“當中路擁有線權之後,無論是打野選手還是邊路選手都會得到一定程度的輻射。而qwe的中路選角顯然在線權上更加強勢。”


    嘉賓解說所說的內容看似專業,但其實對於經常看比賽的觀眾來說沒有什麽信息含量,專職解說明白這一點,又接話道:


    “你是說,qwe第二把之所以很順利,是因為他們中路選角更好?”


    嘉賓解說點頭:“我個人確實更喜歡qwe的bp。”


    話已經說到了這裏,嘉賓解說忍不住又多說了兩句:


    “其實,st中路選人的思路也沒有問題, 第一局他們也確實是輸了,奈何他們沒有預料到qwe會改變中路的打法。”


    如果說前一局的寧玨是靠著遊走,消失在線上而給對方壓力的話,那麽後一局,便是依靠著強勢的進攻把握主動權,讓自己成為一整局的核心。


    “或許這就是whale選手對於qwe的意義所在。”


    嘉賓的用詞已經十分隱晦,奈何彈幕看完了極具壓倒性的一局,對於嘉賓解說的分析都有共鳴。


    “笑死,st換人換打法,但是每個打法別人都有解法。”


    “純純小醜。”


    “中路還是被st放走的,太好笑了。”


    關於中路選手與兩個俱樂部的羈絆自然不必多說,在導播的提醒下,解說自然也樂意順著中單這個話題聊。


    “但是您這樣的說話,豈不是忽視了其他路的貢獻?難道說將whale這樣的選手放在別的隊伍裏,他們也能贏嗎?”


    解說們討論起了流行的輸贏“唯中單論”。


    “也不是。”


    嘉賓解說解釋道:“純粹中路優勢當然也不等於拿到整局比賽的勝利,但是因為上一把qwe上路與下路的對線也都沒有輸,所有才有了累積優勢。”


    隻不過,中路的優勢格外大而已。


    “我們都知道,qwe與st一樣,也都是屬於我們常規賽的強隊嘛。”


    彈幕:“懂了。”


    “第三打第四打成這樣很合理。”


    “不過,我還有一個猜測。”嘉賓解說實在是一個藏不住話的人,在說開心了之後,仍然沒忍住多說了兩句。


    “怎麽說?”嘉賓解說肯多說一些,別人自然是捧著的。


    “……你們也知道,whale這個賽季一直打得很團隊。他改變打法的原因,或許是因為wu的選手們在場。”


    嘉賓解說點到為止,但彈幕又一次懂了。


    “笑死,qwe為了打wu準備了這麽久,沒想到最後打你們這些臥龍鳳雛。”


    “那確實得衝拳出擊。”


    “為wu報仇,沒問題。”


    休息時間,戰隊們在休息室裏緊急地複盤,準備下一場的比賽,自然不知道場外的言論。


    qwe休息室裏,因為特殊情況,選手們在複盤比賽之外,還在關心別的問題。


    “人已經趕到地方了,問了鄰居,說是老太太今天是自己出門的,看著沒有什麽問題。”


    天啟的人就在當地,接到任務之後很快就有了反饋。


    一局二十多分鍾的比賽下來,寧玨聽到了能夠讓自己心情稍微緩和一些的迴應。


    “他說會抓緊時間找人的,你不要擔心。”


    老太太不在家中,就是在別的地方,隻要沒有出事,其他一切都好說。


    當然,由於從前方得來的消息,再看寧玨叔父的那一番言論,便能直接將其判定為別有用意。


    寧玨想到這裏,眉頭緊皺。


    不能再放任許家再如此專橫下去了。


    上一次,在罪魁禍首蘇徹寒被抓之後,寧玨已經從某種程度上放鬆了警惕。


    他以為蘇徹寒的下場能夠給許家足夠的震懾。


    但現在看來並不是。


    為了利益,對方能夠毫不猶豫地朝著他下手,不惜尋找到他的家中,用家人的安危作為由頭。


    這一次如此,下一迴又如何?


    “st的背後是許家,許家的資本如今投資在了st戰隊中,這一次的比賽的成績,關乎到他們這項投資的收益。”


    為了向弄不清前因後果的隊員們解釋,陸沉舟說道。


    “拿了冠軍,進了世界賽的隊伍,在當年的身價自然不同。”金教練點點頭,理清了之前的關係。


    “怪不得他們如此喪心病狂。”


    弄明白了這個原因,就如同打通了關節,qwe的選手們也終於搞清楚了st管理層和股東的瘋狂從何而來。


    是超乎尋常的利益。


    “放心吧玨哥,我們會好好打的。”


    作為職業選手,冠軍自然是選手們自己所向往的,但在明白這個夏季賽冠軍所包含的另外一層含義後,year率先表態。


    “隻要正常打就好了。”


    “玨哥,再帶著我們贏一把吧。”


    寧玨抬起頭,目光從隊友們的臉上掃過,毫無意外看到的是隊友們洶湧的戰意。


    “如果讓我們直接和資本鬥法,我們當然是不行,但打比賽我們是專業的。”


    何況,作為電競選手,如果目標不是冠軍的話,和鹹魚又有什麽區別?


    “我們都希望你能開心。”


    隊友們沒說的是,在整個夏季賽,寧玨都在為了配合隊伍而努力,哪怕他們打得不好時也從未有怨言。


    他們也為了寧玨而做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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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玨無聲地笑了一下,拍拍隊友們的肩膀。


    擁有了一定要贏比賽的信念,qwe的選手們在走出休息室時,整個隊伍的氣勢高漲,看上去神采奕奕。


    “贏了比賽真的不一樣啊。”


    外人們自然不知道選手們精神振奮的理由,但這也不影響他們受到選手們狀態的感染。


    與之相比,st的選手們縱然有教練、經理開導,仍然難以將心神從剛剛失敗的兩場比賽中牽扯出來。


    “下把還是讓我上吧。”center主動請纓,被一旁的許留月瞪了一眼。


    center不為所動。


    既然他們兩個上場都是輸,為何不再給自己爭取一次機會?


    哪怕比賽輸了,也能增加展示自己的機會。


    主教練歎了口氣:“我再想想。”


    在換上許留月之前,主教練也不是沒有想過中路被打崩的可能性,但他在某種層麵上也將希望寄托在優先選擇的下路與運營上。


    可誰知,qwe進步如此之快,無論臨場bp,還是運營,與夏季賽剛開賽時完全是兩個隊。


    他們在進步,可對手進步更快。


    “center。”st主教練凝視著己方中單,語氣認真道,“如果我給你優先拿自己的絕活,你能抗住whale嗎?”


    “當然!”


    休息室裏的選手們也聽懂了教練的意思,為了中路的強度,他們也不得不暫時放棄掉下路的優先級。


    “好,那就這麽定了。”


    與自己的專業不相關,曾經理哪怕著急,也隻能自己一個在牆邊打轉。


    他實在忍受不了休息室裏的凝重氣氛,走出休息室去一個隱蔽的地方打電話敦促。


    看寧玨第二局的表現,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計謀在某種程度上並未起效,但這並不影響他抱住這根救命稻草。


    打完了電話,比賽還沒有開始,曾經理從角落裏走出來,忽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麵孔。


    “……小莊?”


    正是st的輔助莊明羽。


    “經理。”莊明羽對他笑了一下,語氣未明地說,“您知道whale他為什麽最開始的時候,被蘇經理選中,帶到一隊嗎?”


    曾經理前後思考了一下,發現自己打電話時周圍沒有攝像頭,也大概率沒有被發現時,這才緩了口氣。


    “什麽?”


    “是因為他打比賽一直很冷靜。”莊明羽笑了笑,“當然,生氣的時候會打得更好。”


    說完這番話,莊明羽沒等曾經理反應過來,便向他點點頭,離開了。


    曾經理愣了一下,猶豫了片刻,最終放棄了追上去。


    他不明白莊明羽知道了什麽,也不清楚對方心中在想什麽,但他所祈求的,不過是st能夠扳迴一局。


    休息室之外,夏季賽決賽比賽場館中。


    第三局的bp正式開始。


    在這一局中,紅色方和藍色方交換,st拿到了順手的藍色方,為新換上場的中單center搶下自己最拿手的阿卡麗。


    “拿什麽?”


    寧玨想了想:“沙皇。”


    如果說阿卡麗是六級之後有了大招就能發力的法刺型中單,那麽沙漠皇帝阿茲爾這個英雄在對線期就會讓對麵非常不好受。


    何況,在沙皇發育起來之後,非但能開團,還能為團隊提供大量輸出。


    “阿卡麗前幾級很難打。”


    在選出來之後,解說就為center感覺到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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