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一個隊員改變打法和風格,顯然不是簡單地說說那麽容易,金教練將year叫出去談心,顯然也沒想要一開始就有多少收獲。


    但在接下來的訓練賽裏,他對year提出了諸多要求。


    比方說給year拿carry型的英雄,給對方定線上領先多少刀、拿到幾個人頭的任務。


    year有著很好的對線技巧,往往在補刀上沒有問題,但在進攻性上,year卻無法很好地完成目標。


    “這個地方為什麽不交閃上去殺?”複盤時,金教練指著上路對線中的某處問道。


    “呃……我不確定q能不能命中。”


    對於year來說,是否付出一個閃現作為代價是一場賭博。


    如果贏了的話,能夠獲得對線勝利,相反,如果輸了,則會使自己累積的優勢蕩然無存。


    可他對線本來就是領先的,又何必冒這麽大的風險?


    何況,八分鍾的團戰還需要他留著這個閃現開團。


    對於year的邏輯,金教練也無言以對。


    之前,他作為教練能夠命令隊員


    們放下訓練賽,先學習運營方麵的知識,是因為隊伍在運營上確實存在問題,隊員們在這方麵也有著欠缺。


    但這一次,他卻無法直接說year的邏輯是錯的。


    對線上能夠有優勢,卻不貪心,將團隊利益放在更高的優先級上,放在其他隊伍中,year這種穩健的風格顯然會成為教練稱讚的風格。


    但金教練私心裏卻想讓year能夠更進一步,不單單變成聯賽中的一流上單,而是世界頂級上單。


    想要跨越這一步,增加攻擊性必不可少。


    “算了,我讓whale和你說。”


    最終,金教練將這個任務甩給了寧玨,試圖讓寧玨給他講講道理。


    “玨哥?”year有些委屈。


    “沒事,你先別急。”與金教練說一不二的急躁性格相比,寧玨知道有些事急不來。


    尤其是打法風格上的改變,並非是一朝一夕能夠解決的。


    “來,先練對線。”


    寧玨拉著year兩個人solo。


    如果光論對線水平,按照排列順序,寧玨在線上是第一,year排在第二。


    以往,兩個人當然也solo過,每次都是寧玨贏。year對此沒有異議。


    “我要是對線能打贏中單的話,一開始就不打上單了。”


    何況當時春季賽時,st也是靠著換線這一招贏的dfg。


    “這次我們都玩一樣的英雄。”兩個人都選了劍魔。


    然而,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寧玨就贏了。


    繼續打下去,一個下午的時間兩個人一共solo了二十把,其中寧玨贏了一多半。


    “這是為什麽?”


    雙方玩的都是上單英雄,year也自詡將細節做到了極致,可到頭來,自己仍然輸了。


    “你自己好好想吧。”寧玨拍了拍year的肩膀。


    寧玨離開之後,year拿出比賽來複盤,並且代入寧玨的視角,他發現後者總是有一種敢於破釜沉舟的氣勢。


    許多在他認為不該交閃,不該上點燃的地方,對方都毫不猶豫地用了。


    哪怕有好幾次是因為冒險操作而輸掉比賽,這也沒有改變下一次重新冒險的決定。


    year有些沉默。


    作為一個性格溫吞的人,他當然也羨慕寧玨的利落和果敢,但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做不到。


    他也不可能一朝一夕之間改掉自己的打法和風格。


    這一場solo,year雖然下去複盤了,但第二日卻沒有去找寧玨討論。


    寧玨明白這是一種無聲地拒絕,也並沒有要追究下去的意思,反倒是在接下來的幾場訓練賽裏,他與陸沉舟都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


    往往上路對線還沒有結束,中野就對位獲勝了。


    “喂,你們這是在幹嘛?”


    year再遲鈍,過了幾天也會覺得不對勁。


    寧玨拍拍他的肩膀:“因為我們迴去思考了一下,你有時候打得謹慎,從某種角度上說是我們的問題。”


    year:“?”


    “是我們不夠強,沒有給你安全感。”


    year:“??”


    “孩子,放手打吧,爸爸們給你兜底。”陸沉舟接過寧玨的話,深情地對year說道。


    “……滾!”


    “惡不惡心。”莫名其妙被占了便宜,year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話雖如此,在中野下路都十分給力的情況下,year也感受到了某種自由來。


    不必再成為整個隊伍的希望,而是在知道其他隊友不用他拯救、不用他保證後期,隻需要打好自己的情況下,他確實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連帶著打比賽也成為了一件快樂的事。


    隨著year狀態的轉好,qwe訓練賽的勝率逐漸上升,連帶著金教練也開始練習起了新的bp。


    隻是,在距離開賽前三天,聯盟對於dfg投訴year轉會期違規轉會的結論仍然沒有定論。


    在此情況下,dfg繼續申請聯盟不允許year下一場正常上場。


    “聯盟會允許嗎?”


    “說不定。”黃教練擔憂地看了year一眼。


    後者坐在一旁,有些恍惚,他從來沒想過自己練習這麽久,有可能無法上場打比賽。


    第五十三章


    “qwe上單疑似合同糾紛,季後賽無法上場。”


    “year被老東家狀告違約,可能會缺席季後賽。”


    “year不上場的話,dfg與qwe兩個隊伍勝率幾幾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縱然所有人都想著低調,但臨近季後賽,dfg向聯盟申訴的消息仍然傳得到處都是。


    選手與俱樂部之間的最糾紛多了去了,觀眾們未必關心合同本身到底出了什麽事,而是更加在意在新一輪比賽中year是否能夠上得了場。


    “我去,聯盟幹什麽吃的,這都快比賽了,為什麽還沒定論。”


    “year如果不上場的話,dfg豈不是躺贏?”


    “好惡毒啊dfg。”


    但凡是個理智清楚的人,都很明白對方在這個時間點發難的理由


    qwe勢頭正盛,dfg也未必確定自己能否打贏這一場比賽,因此,如果手上有把柄,當然能用則用。


    對於dfg的行為,又衍生出了許多爭論。


    有人說dfg陰險狡詐,就有人出來反對說這是陽謀。


    外界關於year是否上場的討論沒有停止,qwe內部卻無暇去管外部的言論。


    目前,寧玨等人正坐在一起,聽黃教練講述這件事的原委。


    “這事本來都解決完了。”


    在接到這個任務的一周裏,黃教練可謂是殫精竭慮。


    他與聯盟工作人員聯係,詢問了大致情況,在了解到事情經過不是很複雜之後,他搜集並提交了己方的證據。


    按道理說,聯盟雖然確實明令限製俱樂部在非轉會期接觸選手,但法理不外乎人情,選手經紀人與戰隊之間的提前接觸隻要不談及具體的價格和流程也不算是大問題。


    “你放心,這沒什麽事。”


    季後賽是重要的比賽,聯盟賽事方也不想因為這些場外因素影響比賽本身。


    何況,聯盟賽事方也明白,賽前攻訐對手方的選手,抓選手錯處,如果一旦成功,必將成為一種風氣。


    這對戰隊與聯盟來說都不是好事。


    可誰知道,臨到比賽前了,dfg忽然發難,在比賽前三天提交了新的證據。


    證據中,dfg非但列舉了己方所有的證據,還有st戰隊與year最開始的戰隊都插了一腳。


    在如此多的證據麵前,聯盟哪怕想大事化小,此時也不得不重新將這件事拿出來審視。


    “……也就是說,在他們的證據裏,有確鑿證據顯示year真的聯係別的俱樂部了?”


    “有微信聊天記錄。”


    寧玨的目光移動,朝向year。


    在這時候,後者的臉色早已經變得蒼白。


    “那是早年我和朋友開玩笑的。”經過金教練的提醒,year想起了早年的這一遭事。


    那時候,他還在最開始出道的俱樂部,而他的好友是工作人員,兩人開玩笑時,說了一些關於轉會的內容。


    當時他還在出道的俱樂部裏當院長,從來沒想過要離開,也更不知道一些朋友之間的私人談話能夠被翻出來,當作審判他的材料。


    “我去找他澄清。”


    看到這個內容的第一時間,year下意識的反應是去找自己昔日的好友。


    寧玨欲言又止。


    下一秒,year就愣住了他的微信好友被對方刪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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