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村村長們挨家走動的時候,劉波他們也在忙碌著。


    花慶國見到的這家,李毅帶著人過去了,找到村長,給出的建議的是先別給錢,拖著對方。


    約好的第二天交錢,讓他們連夜搞錢。


    不過該說不說,這筆錢數,對方是算過的,肯定能拿出來。


    家裏的存款至少幾萬塊,多出來的跟村裏人借借就湊齊了。


    這些老嶽們,設計的這個錢數,按理說都不用驚動花家,就能辦成。


    摸底的結果,很是震驚。


    當天夜裏,十裏村村委燈火通明。


    從上午這個事情出來,到晚上村長們在十裏村集合。


    花方方是先去丈母娘家把丈母娘喊過來陪著媳婦,才出去忙活的。


    媳婦大著肚子,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裏,老爹在那個院子裏,媳婦有啥事也不方便喊公爹。


    村長們對村裏的情況很熟悉,村幹部們一起挨家挨戶走訪,很快就出了結果。


    對方出手的都是剛下學在家幹活的小屁孩,一嚇唬就啥都說了。


    套路很簡單,從過年的時候玩撲克說起。


    年後一起玩了兩三個月,隔三差五就約著玩一次。


    晚上晚飯後玩到九十點鍾,就迴家睡覺。


    等對方放鬆了戒心,在四月份的時候,開始玩錢的。


    人也不傻,一看玩錢的,那就不玩了。


    不玩也不強求,行,咱都是自願的,你不玩就看著。


    眼看著這些玩的人,一晚上掙幾百塊錢。


    你看一天沒感覺,連著看上一個月心不癢癢的,就是聖人了。


    這一個月裏麵,你偶爾上去玩一把,每次都贏,贏了下桌,同伴們那羨慕的眼神,人就飄了。


    這小子,運氣真好,每次玩都贏。


    我啥時候有這狗屎運呀!


    ……


    等等的。


    初中沒畢業或初中剛畢業的小屁孩,家裏種地的,父母都不會注重孩子的教育問題,根本就擋不住這個誘惑。


    哪怕他們爹,麵對這種情況,專業的局根本就防不住。


    類似於現代的殺豬盤,電信詐騙之類的。


    真的,那麽多人被騙,不是沒有原因的。


    剛開始的懷疑,他們是不是騙你錢,玩了幾次發現,你贏了不想玩了,人家也不阻止。


    而且你贏的數目還越來越多。


    前麵也不是每次都贏,偶爾也輸一次,你就覺得更正常了。


    你輸的時候,同伴們還勸你,別玩了,輸多了家裏不好交代,主打一個為你著想。


    輸輸贏贏,玩的越來越大。


    第一次輸了幾百塊的時候要嚇死了,第二天竟然贏了幾千塊。


    當輸幾千的時候,心裏又一咯噔,可又玩了幾把,不僅輸的贏迴來了還剩了小萬塊……


    就這樣翻來覆去的,不知不覺最後那天晚上就跟做夢一樣,他自己都說不清怎麽迴事了。


    花方方他們都沉默的聽著,這幾個當事人眼淚鼻涕的訴說著自己的遭遇。


    爹娘一把年紀了都,跟著哭天抹淚的。


    所有人都看著花方方,他一時也拿不定主意。


    “那個,你們幾個也別太自責,這事吧擱誰身上誰也扛不住,都得陷進去。”


    這幾個人也挨揍了,一個個鼻青臉腫的,專門打臉,這爹娘挺狠。


    “教訓還是得長,吃一塹長一智,這虧不能白吃,這打不能白挨!”


    “具體的辦法,我還得想想,咱先拖個幾天,這麽大筆錢,不是小數目……”


    花方方一向是想到啥說啥,最後大家夥都說說,有更好的辦法最好。


    好辦法確實沒有,那邊手裏有他們摁了手印的欠條。


    你說被人做局坑你,也沒證據,也沒人逼你玩。


    先拖著,不給錢。村裏人要團結幫著擋一擋。


    最好的結果可能是少給點,得談,能談到多少真沒譜。


    花方方跟著幾個孩子囉嗦了幾句,大意就是心大點,別想不開,是有點嚴重,但又沒有那麽嚴重。


    他是怕這幾個小屁孩一激動幹出點什麽事來,可就比這單純錢的事嚴重多了。


    “你們幾個不至於啊,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你們好好幹活別想著跟他們爭個長短,那些人都是混蛋,咱老實人真拿他們沒辦法……,咱闖了禍,挨頓打挨罵挨說都受著就是,家裏也是為了咱們好……”


    花方方在這群小屁孩眼裏那是響當當的人物,他們上學的時候也是吃著花家包子過來的。


    花方方的話他們真能聽進去,到了現在讓大人們出麵是最好的。


    也讓各位村長叔伯們,幫著勸勸,教育孩子等事情解決了再說。


    大人罵起孩子來就跟不是親生的似的,這點花方方是受不了的。


    花家沒有這個傳統。


    這事辦完都半夜了,花方方迴家直接去跟老爹睡一個炕。


    劉波他們第二天一早去市裏找花圓圓和郝櫟,看這事到底該怎麽辦。


    郝櫟把來龍去脈捋了一遍,就直接讓劉波他們把上次調查的資料整理一下,直接去找虎子。


    然後這幾個孩子由村裏一起出麵,直接報警。


    不過,好笑的是,郝櫟說完劉波他們都看著花圓圓,等嫂子點頭呢!


    花圓圓……,好吧,省事了,郝櫟這個男人還是有點用處的。


    郝櫟……,這是什麽情況,他說話不管用了?


    郝櫟不知道,劉波他們卻是清楚的,嫂子跟老大是不同風格。


    老大是直來直去慣了,這明顯的犯罪分子,直接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嫂子有點顧忌,不會直接用老大這邊的兄弟們,尤其是有公職的。


    相反,反而是能避則避。


    還有,也不願意把他們放到明麵上,會側麵出擊。


    劉波他們去辦正事了,郝櫟和花圓圓再帶著孩子們放放風,等下午再迴村。


    路上,郝櫟忍不住問媳婦,如果這事她來辦,會怎麽辦?


    劉波他們的神情太有意思了,這是什麽意思。


    “哈哈哈!”


    花圓圓有時候覺得郝櫟挺逗的,這都辦了又問她,跟個孩子似的。


    “你都處理完了,我還浪費腦細胞幹啥,多此一舉。”


    郝櫟扭扭捏捏支支吾吾,湊到媳婦耳邊說了一句,“媳婦,我就好奇。”


    哈哈哈……


    “好吧,我想想啊。你先去給你閨女把草帽戴好,又歪了。”


    “好嘞!”


    西瓜從小出來玩,就被立規矩了,戴帽子,長衣長褲,捂得嚴嚴實實。


    曬太陽歸曬太陽,這並不矛盾,防曬必須要到位。


    她從小就用嬰兒防曬,花圓圓特意給她準備的,當然是空間的功勞。


    哪怕偶爾穿一次裙子,裏麵還有一層褲子,這時髦的穿法是從西瓜開始的。


    尤其是小腳丫上白色的小襪子,尤其是夏天,棉線網襪配著小白鞋,是標配。


    花圓圓也沒有招,都是血的教訓。


    大概是三歲的時候,那個夏天腳丫子和露在外麵的小腿曬的她這個當娘的都看不過眼呀,跟黑人有的一拚。


    膚色越黑的人,怎麽還越曬越黑呢,這是什麽原理?


    郝櫟迴來晚上偷著用牛奶給閨女擦腿擦腳丫子,媳婦說這樣管用,能白迴來。


    有了那次教訓,郝櫟給家打電話總要囑咐媳婦一句,給閨女穿嚴實點。


    還好,當時西瓜三歲,胳膊擰不過大腿。


    在冬瓜和花生兩個嚴實哥哥的榜樣下,老實的聽話了。


    西瓜的草帽特別誇張,不低頭不抬頭正常的高度,隻能看到下巴,低頭就看不到臉,要想看人就得抬頭,或者帽子往後拉。


    不過小小的西瓜已經習慣了,都帶了幾年了。


    看到郝櫟朝她走過去,把手裏的石子一扔,小短腿倒騰的飛快。


    “哈哈,爹,你來捉我呀!啊——”


    這親爹一點麵子都不給,一個箭步就把小人攔在懷裏,“帽子歪了,別動別動,爹給弄正了。”


    西瓜會聽話就怪了,仰著小腦袋使勁往後抻,嘴裏叫著,“爹,我熱,你看我的脖子。”


    給爹看脖子上的汗,是剛才跑的,跑累才玩捉石子遊戲的。


    郝櫟熟練的從口袋拿著手絹給閨女擦汗,“好了,爹給擦了。”


    西瓜還不放棄,笑得很諂媚,“爹,我不想戴帽子。”


    “不行,你看大家都帶著。”


    西瓜看一圈,爹、娘、冬瓜、花生都戴著,好吧!


    這個戲碼,不知道上演多少次了。


    隻要西瓜能見到的人,都是要戴帽子的。


    花圓圓都佩服閨女的毅力,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放棄。


    老爹和老弟以前可不戴帽子,硬是被西瓜給治過來了。


    她隻要看到一個不戴的,就有了理由。


    可惜找到娘這,那個不戴的馬上就消失了……


    花家倉庫的帽子一摞摞的,都是備用的。


    郝櫟迴來就跟媳婦咬耳朵,“媳婦,他們這男孩女孩的遊戲一起玩,沒事吧?”


    花圓圓忍著笑趕緊轉個身,背對著孩子們才開口,“沒事呀,沒人規定,遊戲沒有性別之分!”


    這沒有辦法,三個娃兩男一女,必須得都玩。


    冬瓜和花生不玩洋娃娃,西瓜也不喜歡。


    實際上是西瓜這丫頭的喜好一直跟兩個哥哥類似。


    別扯這沒用的,趕緊說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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