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當的小兩口迴到自己屋裏,洗漱完花圓圓就鑽被窩了,郝櫟坐在邊上給她念書。


    花圓圓有點糾結,要不要跟郝櫟說呢,萬一沒懷呢?


    現代的時候有一種病叫假孕,據說是因為太過殷切想懷孕,就以為自己懷上了,各種初期的懷孕反應就有了。


    花圓圓……,她沒有反應,雖然也著急,但不至於這樣。


    主要是種子提供者太忙了。


    如果真有了,初期不能做劇烈運動呀!


    郝櫟給媳婦念書聽,念一句看一眼媳婦,就見對方明顯在走神中,咬著嘴唇眯著眼睛,手指頭點啊點……


    “媳婦,想啥呢?”


    看著穿著小花睡衣的郝櫟,“不冷?”


    “不冷。”


    花圓圓招手示意對方過來,自己躺在被窩裏沒動地,讓郝櫟配合著摸摸前胸後背手腳都熱乎才放心,捧著這大黑腦袋瞅瞅,確實不冷,這腦門上都有汗了……


    “郝櫟……”


    “嗯?”


    “郝櫟……”


    花圓圓就喊名字就不說話,郝櫟被喊得心裏直癢癢……


    最後還是沒忍住,拉著郝櫟的手進被窩裏放在平淡的小腹上,然後就眨巴眼,眨啊眨……


    郝櫟……,什麽意思?


    兩人你對我,我對著你,你眨我也眨!


    花圓圓被郝櫟這反應給逗樂了,哈哈大笑,“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郝櫟很堅定的搖頭,這一會功夫就熱的出了一身汗。


    “郝櫟,我覺得啊,隻是我覺得啊,可能不是,我覺得我可能有了。”


    “……有了?”


    ……


    郝櫟剛想抽手,想到什麽,放輕動作輕輕的把手抽出來,後退離媳婦遠點。


    花圓圓……,“你離我這麽遠幹什麽?”


    “我怕不小心碰著你,離遠點安全。”


    “沒事,你過來,就算有了,還小著呢。”


    用兩根手指頭比劃著大小。


    郝櫟拗不過媳婦,隻得僵硬的躺在被窩裏,書是沒有心思念了。


    花圓圓跟往常一樣,放鬆的靠著郝櫟躺著,兩人各說各的。


    “郝櫟,你說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媳婦,我要當爹了?”


    “媳婦,你有想吃的嗎?酸的還是辣的?”


    “酸兒辣女?我都想吃!”


    ……


    這一夜郝櫟激動的眯一會就醒了,下去添柴火,讓炕一直熱乎著。


    媳婦說了,他不在家的時候,早上的時候炕是涼的屋裏也是冷冰冰的,特別不愛起來,就想賴被窩。


    郝櫟想到媳婦一個人大著肚子,幹啥都要自己,就特別難受。


    怪不得兄弟們不好找媳婦呢,找他們當兵的,圖啥呀。


    剛眯著一會,又做夢了,夢到媳婦大著肚子在地裏幹活,累得哇哇大哭,他使勁往家跑,怎麽越跑媳婦離的越遠……


    花圓圓半夜渴了起來喝水,燒炕暖和是暖和,也有弊端,就是幹燥。


    北方的冬天本身就很幹燥,加上爐子取暖、熱炕更燥了,花圓圓晚上喝水多,半夜起來方便,再補充一些水分。


    “喝水?”


    迷糊著坐起來,就發覺不對勁了,炕是熱的。


    “你又燒炕了?”


    太幹了,嗓子都是沙啞的。


    “嗯,添了把火。”


    郝櫟起來給媳婦倒水,水杯裏有半杯涼開水,他想從暖壺裏倒點熱水摻一下。


    “不要熱水,就這樣喝。”


    花圓圓邊穿棉襖邊阻止,郝櫟在家就這點不好,要去外麵上茅房,她屋裏不放尿桶。


    從身體裏散發的一股燥熱,就想喝口涼的,恨不得喝冰水。


    套上棉褲棉襖,抱著水杯一口給幹了。


    郝櫟接過杯子,陪著媳婦出去上茅房。


    對屋裏不讓放尿桶這事,他無所謂,就是擔心以後媳婦肚子大了,半夜裏起來跑外麵上茅房,黑燈瞎火的,媳婦會害怕吧?


    郝櫟身上披著軍大衣,把院子的燈也打開。


    花圓圓在茅房裏還跟郝櫟說話,“你就在門口等我。”


    “嗯,我在門口。”


    “你別不說話,你隨便說點啥。”


    郝櫟……,就這小膽子,他不在家的時候怎麽出來上茅房的?


    花圓圓可是經曆過玄學的人,死後重生這麽離譜的事情她都經曆過,還有空間和係統傍身,有些東西她不信都不行。


    除了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她也是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多做好事,想著好人有好報。


    雖然實際情況是,大部分好人過得都挺難。


    有一句話說,人生來就是受苦的。


    有一些有福的人,都說是上輩子積的福報。


    雖然下輩子很遙遠飄渺虛無,花圓圓本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原則,這輩子還是盡自己的能力盡可能的幫助苦難中掙紮的人們,萬一有下輩子呢?


    妖魔鬼怪遠離我,極品惡魔遠離我……


    人的磁場是相互影響的,她善良踏實肯幹,周圍的人也會受她的影響,感覺不對付的,就遠離。


    花圓圓當然知道,人是不會輕易改變的,想改變別人不如改變自己。


    她是覺得人跟人的緣分非常奇妙,大家能認識到共事也算是有緣。


    緣起緣滅,隻能順其自然。


    這些和她有交集的人,她幫助了的人,可能在某一世對她伸出援手,這一世她是來報恩的。


    花圓圓出去了一趟,冰冷的空氣徹底驅散了睡意,躺在被窩裏跟郝櫟瞎扯。


    說她這段時間已經做好的孕期計劃,本來還打算親自下場和大家夥一起開拓京城的蔬菜市場,這下隻能擱置了,讓老爹和老弟他們自己去幹吧。


    這麽冷的天,來迴凍個透心涼,車上有些路段還特別顛簸,她就老實在家待著吧。


    懷孕初期的孕婦,得安分,不能作。


    郝櫟本來還擔心媳婦這麽忙,怕媳婦懷著孩子太辛苦,媳婦都想到了,為了肚子裏的孩子都願意放下手裏的事情。


    他感動,還內疚自己幫不上忙。


    “郝櫟,我覺得特別燥的慌,溫水都不想喝,就想喝涼的,這是不是懷孕的表現之一?”


    孕婦的體溫要高一些吧?


    “我聽說懷孕以後身體內激素還是什麽荷爾蒙的變化,孕婦的情緒起伏很大,莫名其妙就生氣、委屈、想哭……”


    “郝櫟,你不在家,我朝誰發脾氣呀?老爹和老弟會不會嫌我呀?”


    第二天一大早郝櫟偷偷的找了老丈人和小舅子,賄賂了一通,說媳婦最近脾氣不好,讓兩人擔待著點。


    花有才盯著手裏的茅台,眉頭皺得死緊,閨女為啥突然心情不好?


    女婿拿著閨女私藏的酒給他送禮?


    花圓圓買這酒就是因為現在的酒價便宜,老爹和郝櫟偶爾喝點,跟王大爺提過買酒這事以後,多多少少囤了有個幾箱了。


    小兩口吵架?不是。


    婆家有啥事?沒有啊,上次的信當著他麵讀的。


    花方方則是拿著姐夫給做的木頭槍,往腰間一別,神氣的很。


    姐姐脾氣不好,那有啥,頂多讓他描紅、算題、讀課文,他都習慣了。


    這木頭手槍是郝櫟在訓練間隙抽空做的,是想著給孩子當玩具的,沒想到先拿來賄賂小舅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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