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明老祖擺了擺手,止住應一笑的話,然後麵無表情地說道:“在座諸位都是天河城的高層,天河城的存亡與各位休戚相關,都說說吧,對於任義的提議你們有什麽想法?”


    “此事重大,如果隻憑任義一麵之辭就做決定,是否過於草率?”最先開口的白虎軍統領簡一倫,他對於任義帶來的消息心裏也是不願相信的。


    “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呢?我覺得和獸族聯合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再打下去我們的損失更大。”司明月開口說道,她是支持任義的。


    這時應一笑再次開口:“哼,你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的兩位師兄可都是死在妖獸的手裏,要不是我兩位師兄相繼犧牲,這個城衛軍大統領的位置隻怕還輪不到你來坐吧?


    師傅,您倒是說句話呀,死的是我的師兄,也是您的弟子,這血海深仇難道就這麽算了?”


    他最後一句話是衝著至明老祖說的,這迴他幹脆不叫老祖,直接喊上師傅了。


    至明老祖沒有理會應一笑,而是轉過頭問道:“一刀,一月,你們怎麽看?”


    元一刀沉『吟』了一會,然後開口道:“如果任義說的都是真的,那麽與妖獸聯合倒確實是一個辦法,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根本無法確定他說的是真是假,我看此事還是等得到進一步的消息後再決定吧。”


    陳一月則冷冷地看了任義一眼,道:“無論此事真假,與妖獸一族休戰聯合這樣的大事,都輪不到他一個小小的元靈境武者來跟我們談!要聯合也可以,至少也得派一個夠份量的妖獸親自過來跟我們談。”


    他們二人對於與妖獸聯合一事倒不是特別反對,但對於任義卻是完全沒有絲毫信任可言。


    “好吧,那此事暫且先擱置,等有了進一步的消息後我們再做決定。”至明老祖最後一錘定音,將此事就這樣擱置了。


    任義自他們開口後就再沒有說過話,他一直在冷眼旁觀。


    說實話,經過今天一事,他對於這天河城算是徹底絕望了,在事關天河城數十萬人生死存亡的事情上,這些天河城的高層的決斷力居然還不如那些妖獸,想想還真是可笑。


    看應一笑對司明月的態度就知道了,都到了這時候了,他的腦子裏居然還想著爭權奪利的那點事。


    在場眾人中,真正支持他的就隻有司明月一人,可司明月在天河城的高層中本就孤掌難鳴,她支持與否根本沒有半點用處。


    “對了,一笑,不管怎麽說,任義都給我們帶來了不少妖獸方麵的消息,千萬不要在城內為難他。”臨走之前,至明老祖迴過頭來跟應一笑說了一句。


    說完之後,還衝著任義點了點頭,這才轉身離去。


    看著應一笑望向自己的陰毒眼神,任義不由有些無語。


    至明老祖這是什麽意思?專程提醒應一笑對付自己嗎?


    不可在城內為難我,這意思是出了城就可以唄?


    天河城都快到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他們還有空玩這些小心思,真是可笑至極。


    任義跟著司明月正朝她的統領府走去。


    他並沒有把應一笑放在心上,他要真敢來找自己的麻煩,倒還省事了。


    他現在擔心的是天河城接下來應該怎麽辦?


    說來真是好笑,他既不是天河城的高層,也不是天河城土生土長的武者,連他自己都沒想到,自己會對天河城如此上心。


    無論天河城的高層信與不信,獸『潮』的消息自己都給他們帶迴來了,自此之後,自己與天河宗之間兩不相欠,再不相幹。


    兩人走得並不快,一路上不停有武者停下來跟司明月打著招唿,司明月也沒有絲毫不耐煩,一一停下來迴應。


    這大街上來往的武者,大多都是天河城的本土武者,從混沌大陸過來的武者根本見不到幾個。


    雖然來到本源世界的時間並不長,但他現在已經能漸漸分辨出兩地武者之間的區別了,天河城的本土武者看上去更粗俗一些,穿著打扮也不講究,但麵上的笑容卻更為真誠。


    而從混沌大陸過來的武者,走在街上時大多都眼高於頂,似乎根本不屑於與這些本土武者為伍。


    不過這也難怪,這些從混沌大陸過來的武者大多都是宗門之中的天之驕子,他們來到本源世界之後,至多隻要一兩年就能突破到元靈境,瞧不起這些可能一輩子都突破不到元神境的本土武者也很正常。


    不過不知為什麽,任義總覺得心裏有些不舒服。


    想想也真是諷刺,他自己也是從混沌大陸過來的,但現在對他展『露』善意的卻基本都是本源世界的武者,從混沌大陸過來的武者卻對他要麽不屑一顧,要麽就是表麵友善,心內提防。


    即使妖獸對他的態度都要比這些混沌大陸的武者要更好一些,這讓他頗有幾分無奈。


    兩人一路走來,任義突然發現,司明月竟然能一口叫出大多數武者的姓名,而且對他們的家庭情況也都頗為了解,往往幾句話說下來,就能令對方開懷大笑。


    再看看那些武者望向司明月時那發自內心的崇敬目光,以及對自己『露』出的真誠笑容,他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決定。


    “明月小姐,你和應一笑之間到底是怎麽迴事?”他問司明月。


    “哪有什麽怎麽迴事?他是天河宗的人,而我是天河城的人,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司明月笑著迴答,“不過這次你卻是誤會了,他這迴並不是衝著我來的,而是衝著你,我勉強可以算是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衝著我來的?”任義問了一句。


    “是呀,你還不知道嗎?應一笑似乎有個兒子叫應無敵,在天河宗被你打得道心破碎,這事天河城的高層誰心裏不清楚?他不找你麻煩找誰麻煩?”


    “哦,我說呢,原來還是打了小的,然後老的出來報仇的老套路呀。”任義點點頭。


    然後又問:“至明老祖是應一笑的師傅?”


    司明月道:“是呀,原本他還有兩個師兄,一個是天河城的副城主,一個是城衛軍大統領,但在獸『潮』時被獸王幹掉了。


    所以他說的其實並沒有錯,如果他那兩個師兄不死,這城衛軍大統領的位子原也輪不到我來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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