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了一天,因公事耽擱了晚上約會的尉遲靖,終於在司機護送下抵達知名夜店“a+”。


    他遲到了近一個鍾頭,司秉安在門口迎接他,順道報告老大要他先行到場觀察的現場情況。


    “老大,我覺得情況不太妙……”司秉安壓低聲音。


    “怎麽?”


    “我覺得貝貝今天有備而來,她今天好像裝了義肢……”


    “……”


    “呃,就是……就是某些……嗯,和她平時不太一樣……”司秉安支吾其詞,找不到適合的詞形容。


    “秉安,講重點。”


    “重點是一堆女同學圍著她在討論……這些事,然後我看到有人偷偷塞了保險套給她。”


    尉遲靖無語。


    “老大,你今晚小心一點。”身邊的人露出一臉“好好保重”的表情。


    連白眼也懶得給了,尉遲靖直接在他的帶領下,來到同學們占領的區域。


    此刻,他終於了解剛才司秉安所謂的“義肢”為何。


    “尉遲,你太慢了哦,先罰一杯!”


    “女朋友的生日party竟然遲到,要是禮物沒讓壽星滿意,迴去就準備跪算盤啊!”


    一群人忙起哄,而壽星本人,則在吵鬧聲中走向他。


    今晚邢貝貝穿了件露肩的平口小洋裝,頸肩大片麵積暴露在空氣中,尉遲靖不是沒看過她濃妝打扮,不是沒見識過這小家夥小鴨變天鵝的巨大差異,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眼前這奇妙景象……


    平口洋裝的胸口,竟然是隆起的?


    他以微笑應付同學間的瞎鬧,視線卻多次不著痕跡地移到她胸口,意圖了解這奇怪的現象。


    更好奇的是,這“義肢”不曉得牢不牢靠,還有她這件衣服……看來不要讓她進水舞池玩,會是比較好的選項。


    “靖。”邢貝貝腳步沒停地撞進他懷中,緊緊抱住他。


    “生日快樂。”他微笑,在粉嫩的頰上輕輕一吻,獻上祝福。


    她抬頭,嘿嘿笑亮一口白牙。“我今天的打扮好看嗎?”


    “很漂亮。”也嚇了他一跳。


    正主都出現了,大夥起哄鬧一下後,便各自玩開,但中途還是不斷有同學前來捉弄一下壽星,灌了她不少酒。


    黃湯幾杯下肚,平時已夠好動的邢貝貝更是玩開來,同學提出的任何遊戲她全參與,更是扯著要人和她一起進舞池玩耍,看在今日壽星最大的分上,尉遲靖沒掃了她的玩興,隻好自己舍命陪君子,跟進去舞池顧著她。


    被高聳強化玻璃牆隔離出的舞台,四麵八方皆布了水線,隨著音樂,間歇性地噴射。


    舞池中男男女女,盡情擺動著身軀,許多人早已因衣衫濕盡而曲線畢露,卻因而更加賣力地扭動身軀,相互較勁。


    水沒發揮降溫的功效,反倒讓這舞池中的男女,體熱更高。


    尉遲靖在這舞池中,是顯得比較格格不入的。他對熱舞的興趣不大,反倒身旁的小妞沒白費她一身“武藝”,協調的五感肢體,用來跳舞別有一番美感。


    她玩瘋了,任水柱衝擊,扭腰,一個旋身,濕透的烏發隨著飛揚耍動,笑得開心,偶爾還會轉到他身上,把他當鋼管扭個兩下。


    尉遲靖拿她沒轍,笑著看她玩瘋,隻是一直守在她身旁,沒離開。


    強力的水柱打在邢貝貝身上,布料貼上了身,洋裝下的美腿曲線顯露,一投足,一個擺臀,誘人曲線展露無遺。


    當事人完全沒察覺越來越多的視線集中在自己身上,繼續玩樂,迴圈,濕發飛舞,離心力將她身上的水珠甩到空中,濺灑在周遭的人身上,她迅速地轉離尉遲靖身旁,他才想跟上,那蝴蝶般亂飛的小妞已迴身,朝他助跑,跳躍,無尾熊似的掛到了他身上。


    “嗬嗬嗬……好好玩哦。”她在他耳旁咯咯笑,雙腿圈住了他的腰,把他當成尤佳利樹。


    尉遲靖心想,這小妞肯定半醉了。


    他捧住她的臀,抱穩她,也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將她帶離了舞池。


    迴到桌邊,向服務生買了條幹淨的浴巾,替她擦幹濕發和衣服。


    “沒喝過酒還一下喝那麽多。”


    對羽毛般輕的訓斥充耳不聞,邢貝貝雙頰酡紅,任他的手隔著浴巾,在自己身上遊走,一張臉猛對著他傻笑。


    尉遲靖掀眸,對她這模樣莫可奈何,隻好歎息。


    又有同學過來敬壽星,從尉遲靖進場到現在,仿佛車輪戰,酒一杯杯地往邢貝貝桌前擺,而現下這位壽星看來是已經陣亡了一半,他因身體不適合豪飲,也隻能意思意思替她擋個幾杯,便找理由將後頭所有的酒全推掉。


    但百密一疏,在尉遲靖被同學纏住時,邢貝貝還是被人偷塞了好幾杯,最後真的能將所有酒全推掉時,已是壽星本人醉倒的情況。


    尉遲靖不過去了趟洗手間迴來,小家夥已經倒在沙發角落,失去意識。


    “我先帶她迴去,你玩你的。”他告訴代替自己守在原地的司秉安。


    司秉安表示沒意見,準備替他叫車。


    尉遲靖又買了條新浴巾,蓋在她身上,將她裸露出的頸肩包起來。


    畢竟要帶走的是壽星,他盡量在自己看見的範圍內,一一向參與今晚活動的同學告別,途中又被幾個人纏著聊了幾句,最後將小家夥抱在懷中,步出了夜店。


    “尉遲、尉遲!”邢貝貝禦用的變身小老師小可,跟在他後頭追了出來。


    尉遲靖停下腳步。


    “貝貝的禮物忘了拿。”她把一個四方紙盒塞進他空出來的手。


    不用看,他就知道對方塞了什麽給他。“小可。”他表情哭笑不得。


    “你真的很讓人失望耶,今天製造那麽多機會給你都白白浪費,現在人都醉到不省人事,沒戲唱啦!”小可的不滿全寫在臉上。“虧我們都事先排演過了,你到底是哪條神經有問題呀?都沒反應。貝貝跳舞時你要抱她啊!抱她!隻有你們兩個在桌邊時,你要親她啊!氣氛那麽好,怎麽不懂把握?”


    他和這個顯然也是喝了不少,雖沒醉,但語氣比平時高亢許多的同學周旋,欲將手上的“禮物”退迴。


    “你不是貝貝,你不能自作主張退掉別人送她的禮物!”結果小可落跑,邊跑還不忘隔空叫喊。“尉遲,君子是交往前在當的,你和貝貝都交往兩年多,再君子下去就不正常啦!迴家小心,bye!”奮力朝他們揮揮手,小可丟下話,迴到夜店繼續狂歡。


    旋過身,他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淡去,大步跨向路旁已等候許久的計程車,將自己與不省人事的小妞塞進車裏。


    一路顛簸,當尉遲靖抱著邢貝貝迴到家中,將她抱迴她房間床上時,這小妞還是睡得跟豬一樣,完全沒反應。


    看來這小妞是喝醉就睡,而不是會發酒瘋的那種。


    尉遲靖先脫掉了自己的外套,之後開始替床上不省人事的小家夥換下一身半濕的洋裝。


    他將她抱在懷中,解開了她洋裝後的拉鏈與暗扣,輕鬆一拉,布料便脫離她的身軀。再小心地讓她躺迴床上,這下,他終於可以看到那“義肢”的驚人構造。


    小家夥的胸前貼了好幾片膚色的矽膠狀物體,經過堆疊,成了兩大坨,甚至能將那風平浪靜的胸前,擠出淺淺的乳溝。


    他眉挑得老高。


    眼前畫麵實在神奇。


    本能的,他雙手環胸,略退一步,欣賞起眼前畫麵。


    帶點肌肉線條的纖瘦身體,性感蕾絲內褲底下的春草若隱若現,還有那經過造山運動的膚色異物……他欺近床邊,動作輕緩地,將她胸前的障礙物,一片一片地剝除。


    丘陵夷為平地,露出迷你的兩點嫣色。他眼神轉黯。


    明明是一片平坦,但在蜜色中,突然冒出的兩朵瑰色點綴在上頭,加上她纖瘦卻又滿含力量的長手長腿,完美身段,竟讓眼前畫麵,看起來有幾分妖異的性感。


    他喉結滾了滾,一隻手,覆上了她一邊胸部,輕輕揉 捏。


    很快地,他的欲 望勃發,完全挺立。


    他爬上床,懸身欺在她身上,一手把玩她小巧的乳房,一手撐住自己的重量,腦中想起了剛才她在夜店幾次試圖賣弄性感,想勾引他,卻因效果不佳而挫敗的畫麵,唇畔露出微笑。


    不,他才不是什麽正人君子。


    他隻是在等這小猴子上勾。


    他要,便要完全,身心無一能遺漏,他有絕對的耐性可以和她耗,隻要守好她,放著誘餌讓她死心塌地跟著,總有一天他會釣到這珍饈,教她自願的送到自己麵前,讓他拆吃下肚。


    手撫摸過她細致光滑的肌膚,又迴到胸前,他輕輕揉 捏,臉欺近了她胸前,濕熱的舌腹,在小小瑰紅上輕劃,又將它含入口中,輕輕吮咬。


    床上的人兒當真醉得不省人事,毫無醒來跡象。


    他的手往下,褪去了她身上最後一塊布料,胸前探索著這塊未經開發璞玉的舌尖,也逐漸往下移動。


    光,被隔絕在厚實的窗簾外,卻隔不住清脆鳥鳴。


    邢貝貝在麻雀的叫喚聲中轉醒。


    醒來的她因環境而呆了幾秒,掀開被子後,則被自己渾身赤裸的模樣嚇了一大跳。


    這裏是老板家中她專屬的房間,她對自己渾身赤裸躺在床上並未感到恐慌,隻是滿頭霧水,搞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麽狀況。


    昨晚有發生什麽事嗎?


    她跪坐起身,緊張地檢查床上有沒有遺留任何線索,結果除了昨晚應該還在身上的貼身衣物散落在床上外,其他一無所獲。


    任憑她想破頭,腦中還是一片空白,隱約隻記得自己在夜店時喝了幾杯酒,玩遊戲、跳舞……就是沒有迴家的畫麵。


    她的困惑更濃了。


    身上似乎還有昨晚玩樂殘留的酒氣與汗水,她先找了幹淨的衣物,進到浴室梳洗。


    鏡中的臉上,尚有殘存的眼妝,似乎有人替她擦去了大部分的彩妝,但擦不幹淨。幸好她在這也放了瓶之前買東西送的卸妝油,現在正好派上用場。


    徹底梳洗過後,她換上休閑的運動服,清爽地踏出房門。


    想見的身影就在客廳,無須尋找。尉遲靖發現她出現,抬眸瞥了她一眼,便再度垂下目光,專注在手上的資料。


    邢貝貝主動挨了過去,獻殷勤。“老板,早安,你要吃什麽早餐?”她也記得自己拉著老板進舞池跳舞,但這位大爺顯得對舞蹈相當不熱情。至於跳完後的畫麵,她還在努力迴想。


    他手指向廚房。“冷了,想加熱自己動手。”


    循著他的手勢,她發現已經冷掉的烤土司,和簡單的煎蛋、培根等美式早餐料理。


    尉遲靖偶爾會自己動手煮飯,家裏原本有鍾點傭人,自從邢貝貝出現後,一般打掃幾乎她全包了,但他還是讓人固定時間來整理遺漏的地方,以及補充替換冰箱裏的食物。也因為如此,邢貝貝才有現成的便宜可撿。


    她開心地將食物全搬到客廳來。“冷的也很好吃!”反正隻要是老板給的,她什麽都吃。


    她先吃早餐,邊看電視,沒打擾他看資料,今天假日,照慣例,他們兩個會一起度過,她的疑惑可以晚點再問。


    許久,待她東西吃完,餐具洗完,連胃裏的食物都消化得差不多後,尉遲靖終於放下了手邊資料,走到廚房倒了杯水。等他迴到客廳,邢貝貝立即黏了上去。


    “老板。”


    “嗯?”他坐下,長腿放鬆地交疊抬放至桌上。


    “我有問題想問。”乖寶寶舉手發問。


    “問。”


    “昨晚……是你帶我迴來的吧?”


    “還會有別人嗎?”


    “那我們……啊,我好像喝太多酒……我有喝醉嗎?”雖然記憶出現斷層,但一早醒來時她沒感到任何不適,聽人家說喝醉的隔天會宿醉,但她整個人好好的,半點不舒服的感覺都沒有,弄得她也搞不清楚昨晚自己有沒有醉。


    尉遲靖眯眼,“你不知道?”


    “我記得和你一起去跳舞……你後來給了我一條浴巾,之後卡門還來找我猜拳,接下來……好像就不記得了。”她相當困惑。


    “……因為你喝醉了。”他沉吟一會兒後,說道。


    “真的喝醉了?”奇怪,她怎麽沒宿醉?還是宿醉像女生的生理期一樣,有人痛、有人不痛?


    他緩緩點頭。“你在沙發上睡著後,我就帶你迴來了。”


    “難怪我不記得。”原來是睡著了。“老板,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之後我不會再這樣喝了。”昨晚她這保鑣徹底失格,還得讓老板照顧。


    尉遲靖扯扯唇角代替迴應,又喝了口水,將水杯放到一旁桌上。


    “說到麻煩……貝貝,以後千萬別在外人麵前喝太多酒。”他叮囑,接著話鋒一轉,告訴她原因。“你會發酒瘋。”


    “嗄?”


    “你昨晚在‘a+’時還睡得好好的,迴家後醒了一下,突然開始脫衣服……”在某人登時目瞪口呆的表情注視下,他態度冷靜認真。“你在我麵前脫得光溜溜的。”


    如此衝擊性的真相,讓邢貝貝在錯愕及難以置信的同時,臉頰充血。


    “我……在你麵前……”她支吾難言,見他點頭,更是想即刻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


    “還有。”


    “還有?”


    “你還想脫我的。”


    幸好她沒喝茶,要不肯定噴出來。


    “為、為什麽?我幹麽脫你衣服?”


    他看著她,撇嘴。“貝貝,這問題不是該問你嗎?”她才是當事人。


    邢貝貝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張嘴說不出半句話。


    尉遲靖站起身,朝她勾勾手,她跟著他的步伐離開客廳,進到他房間。他將昨晚從她包包裏搜到的“禮物”全交到她手上。


    “你的東西。”


    某人的臉快冒火了,她尷尬地一把將東西全塞進自己口袋裏。


    “哈哈哈……這個……小可她們鬧著玩的……哈哈……怎麽會在你那裏?”


    “你忘了你昨晚做了什麽?”


    要是記得她就不用問了啊!邢貝貝想抱頭,心中卻隱約猜測得到自己可能會做出什麽舉動。


    她該不會把小可她們給的“建議”全化為行動了吧?


    視線,突然瞄到放在一旁的某件衣服上,她心更是一沉。


    那件衣服是老板昨晚穿的,但昨晚她見到時,衣服不是眼前這破了幾個大洞,襯衫一邊袖子幾乎分離,上頭還有像是化妝品的雜亂色塊的模樣。


    她垂下頭。


    “對不起……”她昨晚到底做了什麽事?


    尉遲靖任她像個做錯事的小孩,自責地絞著手指,靜默許久,才幽幽歎了口氣。


    “貝貝,我們昨晚沒怎樣。”


    “真的嗎?”她猛然抬頭。


    “嗯……也不能說完全沒有……”


    到底是怎樣啦?一顆心被懸在空中,她緊張死了。


    “貝貝,你是不是該先向我解釋一下這些?”他指她口袋裏的那些“禮物”。


    “就……小可她們給我的呀。”她又絞起手指。“因為……因為……”


    他抓住她的手,阻止她再自虐。“告訴我為什麽你要收下就好。”隻因為是禮物?


    “因為我們是男女朋友嘛……這種事很正常。”她呐呐的道,垂頭不敢看他。


    “你忘了我說過的?”


    “我喜歡你呀!”她抬頭。“不是因為你是老板的那種喜歡,我知道我們隻是假扮的男女朋友,可是就……反正這隻是我單方麵的問題。”說著,她又一臉委屈。


    反正就是她單方麵太喜歡他,想要再更進一步,被拒絕也沒話講,何況這已超出工作範圍,是她逾矩了。


    他勾起了她的下巴,小家夥扁著嘴。


    她可沒向人表白過,以前是因為工作,才能扯得如此流利,現在真的遇上,情緒成了害怕。


    她感到不知所措。


    “我知道不應該這樣……我不會因為這個影響工作。”


    他輕輕摩挲她的臉蛋,她咬緊下唇。


    “沒有不應該。”他輕歎。“因為我也喜歡你。”


    邢貝貝看向他,眼眨了眨。他摸摸她的頭,將她攬入懷中。


    “貝貝,我也喜歡你。”他確認的重申。


    她呆了一會兒。“那……為什麽……”


    “我不確定你的感覺,我不想占你便宜。”他抱緊她,輕撫她的背。


    她傻住了。


    對哦,她怎麽沒想到這一點。平時接吻,她總會在他身上亂摸一通,老板的手卻一直很規矩,除了擁抱,幾乎不會碰她身體其他地方。


    “早知道我就早點告白了……”她埋在他懷裏悶聲說。


    尉遲靖唇畔浮現笑意。


    “老板,你為什麽——”


    她又抬起頭,想問些什麽,聲音卻消失在他的唇中。他不讓她再發問,直接吻上她。


    她立即化成了棉花糖,任他搓圓搓扁,他將柔順癱軟在懷中的人兒,帶向床。


    在吻中,她被放到了床上,他壓上身,向來規矩的大掌,溜進了她的上衣,感受她肌膚的細致光滑,罩住了沒穿內在美的小巧。


    邢貝貝倒抽口氣。“老板……”


    看著滿臉通紅的她,尉遲靖微微一笑。“怎麽沒穿內衣?”


    “我……我剛洗完澡……還、還沒要出門……”她羞死了。


    “秉安若在這可不能這樣。”


    “我知道……唔……”


    ……


    在她反應過來他話中意思前,他已進入了她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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