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趙小昭走後才顯出的模樣。


    導師深深地看了一眼趙小昭離去的方向,領著隊伍逐漸向深處去。


    ——


    趙小昭在虎子背上一路顛簸,有點坐雲霄飛車的感覺。


    穿山越嶺,涉水過洞,虎子的飛一般的腳步終於慢了下來。


    它哼唧一聲。


    趙小昭顫顫巍巍地從虎子身上下來。


    腿都有點軟了。


    一抬頭,麵前是簡陋平凡的山洞,裏麵黑黢黢的,還透出一陣寒風。


    趙小昭擦了擦汗,抬腳走了進去。


    雖然外表看上去簡簡單單,可內部卻是別有洞天。


    虎子沒有跟過來,趙小昭一個人走了數十步,山洞越來越黑,她迴頭一望,虎子在洞口安靜坐著,目送她遠去。


    趙小昭對它擺擺手,加快步伐。


    又走了一會,這下是徹底見不到光了。


    趙小昭把夜明珠拿在手上,光源並不刺眼,瑩瑩的,恰好能照亮眼前的一方。


    她照著洞壁,壁上畫著鮮艷明亮的畫。


    她照亮的地方恰好是畫的開始。


    畫十分抽象,趙小昭擰著眉研究大半天。


    一個女的,三角臉,火柴身子,手裏舉著個大棍子,一幫小火柴人就圍著她。


    接下來小火柴人都不見了,女的跪在地上,像「orz」。


    再然後女的連姿勢都沒有了,就剩個三角形的臉。


    三角形原本很小,隨著趙小昭的深入,越來越大越來越大,最後幾乎大得可以把小昭整個人囊括進去。


    最大的三角裏麵畫著數不清的點,趙小昭湊近了看,突如其來的眩暈感席捲大腦。


    隻是一睜眼一閉眼的功夫,她重新醒來,一屁股坐到地上。


    冒了許多冷汗,止不住的大喘氣。


    她好像突然知道了很多事情,又好像什麽都沒變化過。


    再看那片牆壁時,密密麻麻的點不見了,三角形也消失了,隻剩下一條狹窄卻足以讓趙小昭通過的一個巨大裂縫。


    趙小昭緩過氣來,從儲物袋裏拿出數十個夜明珠,往縫隙裏投去。


    夜明珠滾了好遠,趙小昭仔細聽著聲音,先是很正常的滾動聲,然後像是突然撞到什麽脆東西。


    哢噠。


    夜明珠朦朧的光給趙小昭指出一條路來。


    趙小昭在夜明珠的指引下往裏麵走。


    越往裏溫度越低,趙小昭隻好用火靈力在自己體外覆蓋上一層,以抵禦這種寒氣。


    又走了半柱香的時間,趙小昭被突然盛放在眼前的白光閃到了眼睛,迅速閉上眼,稍微緩了一會兒後,才緩緩睜開。


    趙小昭唿出的氣在空氣中形成小冰珠子,溯拉拉的往下落。


    麵前是冰天雪地,光源來自正前方的一個巨大冰棺材。


    這莫名其妙的光折射到冰麵上,便造成了五彩斑斕,又十分刺目的效果。


    趙小昭眯著眼睛緩緩接近。


    總是心中有點不好的預感。


    她走到棺材前,棺材上方是磨砂質地,裏麵隱隱約約透出一個女人的身影。


    無比熟悉。


    看著棺材裏的人,趙小昭突然湧現出一種巨大的荒誕感。


    她緩慢而堅定的推開棺材。


    露出一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


    趙小昭仔細看著她,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什麽時候還有了孿生姐妹?


    這是原著中不曾提及的,甚至是在原著之外的設定。


    趙小昭心想,自己別不是穿了個假書。


    思索一陣,趙小昭大著膽子,伸出手去觸碰那人的臉頰。


    指尖剛剛挨到她冰涼的麵頰上,就見那好似已經死去的人,突然一睜眼,對著趙小昭詭異一笑。


    趙小昭一驚,迅速抽手後撤,同時準備好釋放靈力。


    卻發現自己周身的靈力仿佛從未存在過一樣,消失的無影無蹤。


    逼人的寒意包裹了她的全身。


    好冷。


    趙小昭努力保持清醒,卻還是不甘的昏了過去。


    昏迷前最後一秒,在心中默默流下了懺悔的淚水。


    手咋就那麽欠呢。


    趙小昭倒在地麵後,那個女人才從棺材裏坐起來,不緊不慢的推開下半部分的棺材蓋兒。


    她赤身裸體的走到趙小昭麵前,蹲下來,溫柔地把她攔到自己懷中。


    摸摸她發頭髮,又親親她的額頭。


    「辛苦你了。」


    自言自語。


    她把趙小昭扶起來,扒了她的衣服自己穿上,又往趙小昭的口中塞了一顆晶瑩剔透的冰珠子。


    最後給趙小昭放進棺材裏,垂眸,慈愛地盯了一會,然後迅速合上棺材蓋。


    她慢慢離開。


    ——


    冷無冥跟著隊伍,心中一直在想著單獨離開的趙小昭。


    或許是這股思念起了作用,放在另一位導師那邊的捲軸亮了亮,然後形象大變的趙小昭便出現在人們麵前。


    各位修士險些沒認出來這人。


    先前她都是蜜色皮膚,也不知道那虎帶著她找了什麽傳承,或許是經歷了洗經伐髓,皮膚變得光滑白皙,整個人瞧著靚麗許多。


    趙小昭在一眾歡迎和暗暗打量的目光下歸隊。


    冷無冥盯著她,趙小昭歪著頭笑了笑,「怎麽?」


    「無事。」冷無冥收迴目光,總覺得有點不對勁。<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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