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眠將他的計劃一五一十地講給路行簡,語畢自得地用爪子戳戳他筆直站立著的前腿,【怎麽樣,這主意不錯吧?】


    路行簡舉起被宋眠戳來戳去爪子,將對方調皮的爪子壓在掌心,笑道;【確實很不錯,那就去做吧。】


    ......


    淩霄宮。


    熟睡著的景永突然醒來,用腳將伏在他床下打瞌睡的奴才蹬醒。


    他的寢殿一直以來無人值守,昨夜父皇下令將他禁足的時候,派了幾個頗有些手段的資深宮人進來,原先的奴才們才開始輪換當值。


    奴才迷迷糊糊地醒來,心中一驚,復又放鬆下來,揉著眼睛問大皇子,「爺,您有什麽吩咐?」


    景永好似沒聽出奴才的敷衍一般,撫著胸口緩緩道,「我夢見我師父了,他說他被困在了某個不見天日的地方,要我將他喚醒。」


    奴才撇撇嘴,毫不在意道:「哦,那您就將他喚醒他唄。」


    「嗯,我也是這樣想的。」景永點點頭,「你去準備49支蠟燭和我的丹砂符紙來。」


    奴才有些不情願,嚷道:「爺,您還讓不讓奴才們活了?夜露深重,要不明日再說吧?」


    景永一腳踹到奴才的心窩,將他踹下小榻,骨碌碌滾到地上,惡狠狠地道:「主子吩咐你做事還容得你個刁奴推三阻四了?」


    他從枕下摸出一把泛著冷光的匕首,垂眸對坐在地上的奴才露出一個殘忍的微笑,「你如果做不到,我就殺了你讓別人做,我就不信淩霄宮的奴才我沒一個能使喚得動的。」


    奴才被匕首的寒光刺了一下,連忙扶著歪斜的帽子起身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告饒道:「爺您消消氣,奴才這就去準備!」


    待他走後,景永這才唿出一口氣來,將匕首重新放迴枕下。


    宮中禁道,他翻出自己親手縫製的道袍穿在身上,走到了正殿內。


    很快奴才將他所需的一應物什都準備好拿了過來,景永也不假以人手,揮揮手讓奴才下去。


    走之前他對奴才道:「父皇正在通緝我師父,你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奴才笑嘻嘻的對景永點頭哈腰地保證,「爺放心,奴才知道!」


    他恭恭敬敬地關上門,忍不住朝門口啐了一口,小聲道:「你一個不受寵的皇子,還能擋著我不向天子效忠?」


    說完一溜煙兒地跑到了皇帝派來的宮人院中,敲響了門。


    跪坐在正殿內的景永仿佛一無所覺,仍在一絲不苟地擺置祭台。


    躲在一旁屏風後的宋眠正在換衣服,他吃驚地發現自己的身體上居然有點點血痕,心中一驚,連忙仔細查看起自己的身體。


    低頭一看,一個更讓他心中發寒的場麵出現,自己的某個私密的位置簡直是重災區,上麵布滿了斑斑血跡。


    怎麽迴事!?


    他、他那裏不會受傷了吧!?


    宋眠抖著手拿起來檢查了一下,微微鬆了口氣。


    並沒有任何傷口,隻是有些血跡,可能是暈倒時不小心蹭在哪裏了吧。


    他放下心來便探出頭去看景永,見他居然還沒擺好祭台,忍不住出聲道:「隨便擺擺就行了,不用那麽認真。」


    聽見他出聲,景永喜上眉梢,對著宋眠行了個大禮才道:「師父,既是召喚您的法術怎能隨意敷衍,您放心,這些事我做過很多次,很快的。」


    宋眠見狀隻得扶額依他道:「行,那你布置吧。」


    景永快樂地點頭,「是,師父!」


    宋眠:......


    就在不久前,他寫了張紙條讓路行簡給景永送去,上麵寫著自己需要景永幫忙的內容。


    紙條上寫著他與皇帝產生了誤會,若直接主動相見恐皇帝受驚,便請他相助,假借召喚之名,請皇帝親自來現場等他現身。


    他以為按照景永對他言聽計從的態度,應該會馬上同意,沒想到景永卻有些遲疑的對他說,自己的父皇殘暴.淫.邪,師父慎重啊,能逃趕緊逃。


    於是宋眠隻得對他循循善誘,「你知道師父為何執意要見你父皇嗎?大景坐擁萬裏江山,這萬裏江山中的道士們卻猶如老鼠一般藏頭藏尾,不見天日,實乃為師不願看到的景象,為了有朝一日大景朝的道士可以自由的在陽光下唿吸,為師一定要與你父皇好好交談一番。」


    景永聽罷,含淚對宋眠吹捧得天上有地下無,而後一拍胸脯道:「師父放心,您就交給我吧!」


    於是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一隻黑貓突然從角落中進來,對著宋眠點了點頭。


    宋眠將準備好的衣服遞給黑貓,背過身去。


    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過後,迴過頭來路行簡已經換好了衣服。


    剛才那奴才跑去通風報信的時候,是路行簡跟在身後,直到剛才眼見著宮人提著宮燈去鍾翊宮通風報信後,才折身迴來。


    宋眠神色複雜地看著路行簡,他身為黑貓的時候看不出來,現在變成人了鼻下、脖頸,視線掃到他垂著的手上,全都是血跡。


    「你受傷了?」


    路行簡右手一顫動,很快他抿了抿唇,不動神色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沒有,方才不小心蹭到了地上的血跡。」


    宋眠點了點頭,沒放在心上,而是思索道:「沒想到景淵還真在鍾翊宮,真不知道他守在那裏做什麽,我又不是傻怎麽可能羊入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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