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鬆井石根殺豬般的叫聲,蒲平輝腳上的力度倒是小了一些。


    鬆井石根明顯感覺到了壓力減輕,立馬叫的聲音就更大了。


    “你要多少,三分之一?一半?還是更多?隻要你放了我,你這裏所有的兄弟,全都能變為有錢人。”


    鬆井石根說著,蒲平輝的腳已經移開,讓他恢複了自由。


    鬆井石根連忙跪坐起來,臉上的神情無比精彩,他認為自己已經用利益誘惑住了蒲平輝等人。


    “隻要有了錢,你們還當什麽兵啊。如果你們還想生活在中國,隱姓埋名,可以過上皇帝一樣的生活。要是你們不想住在中國了,買上兩艘船,去周邊哪個小島。你們是買下那裏也行,打下那裏也行,去那裏過土皇帝的生活。”


    鬆井石根的話,把周圍的騎兵們全都給吸引了過來。但是大家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小醜表演似的,充滿了鄙視。


    不過鬆井石根卻沒意識到這一點,為了活命,他是下足了本錢,繼續誘惑道。


    “你們知道我有多少錢嗎?不但可以讓你們過皇帝的生活,還能讓你們的子孫後代,全部過上皇帝的生活。”


    “你們可以在道上擁有自己的豪宅,豪宅裏麵有幾十個仆人,甚至你們還可以娶幾十個女人,養上很多的孩子。”


    “你們有自己的後花園,你們有自己的沙灘,你們還有自己的武裝衛隊。相信我,錢可以改變你們的一切!”


    “而隻要放了我,我就能給你們那麽多錢,讓你們榮華富貴一輩子,天天睡在錢裏麵!”


    鬆井石根說完,期待的看著蒲平輝等人的反應。


    蒲平輝笑著蹲在了鬆井石根的旁邊,淡淡說道:“我想問問,你的這些錢,是中國人的嗎?”


    鬆井石根一愣,他被蒲平輝的話給問的震住了。


    不錯,他的錢裏麵,有很多一部分,是從中國掠奪走的。


    他在中國了好歹也有不少年,從南京大屠殺一直到他做了華中派遣軍司令官。


    鬆井石根除了在打仗和殺人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搜刮各種財物。


    當年他離開中國時,幾乎是用了兩艘船才把他搜刮的東西給帶走。


    看著蒲平輝越來越冰冷的眼神,鬆井石根有些害怕起來。


    “兄弟,兄弟不要計較那些錢了,我們就好好談談,你到底是要還是不想要!”鬆井石根有些急切的說道。


    他已經感受到,周圍那些騎兵不友好的眼神,甚至有人已經舉起了槍。


    蒲平輝突然一巴掌扇在他臉上,將鬆井石根直接一巴掌給扇了出去。


    鬆井石根隻感覺整個腦袋都在嗡鳴,尤其是被扇了一巴掌的臉頰,火辣辣的疼。


    蒲平輝大步走到他麵前,冷笑道:“你這種畜生,根本就不配當軍人。告訴你,我們中國軍人,不是金錢可以收買的。尤其是我們騎兵,你就是搬給我們每人一座金山銀山,我們也不會被你收買!”


    “吼”他的話說完,立即得到了所有騎兵的歡唿。


    每個人的眼裏都透露出一股自豪,屬於他們騎兵的尊嚴和自豪。


    鬆井石根慌了,他最後的王牌被蒲平輝踩在了腳底下,這讓他有種全身癱軟的感覺。


    蒲平輝一腳踩在鬆井石根的腦袋上,大吼道:“尤其是,這些錢裏,還有很多是從我們同胞身上掠奪來的。說,那裏麵,是不是有很多是從死人身上拿來的?”


    鬆井石根渾身都在顫抖,蒲平輝說的不錯。


    當初在南京大屠殺,還有其他一些地方製造屠殺時。


    每一次殺完了人,日本兵都會檢查屍體。


    凡是值錢的物品,包括金項鏈,金戒指,耳環,甚至是金牙,都會全部拿迴來,上繳給鬆井石根的司令部。


    這已經是軍中都知道的事情,根本就不是什麽秘密。


    蒲平輝看鬆井石根那副慫樣,心中立即一切了然。


    他怒吼道:“說,你的那些錢,都藏在哪裏了?”


    此時的鬆井石根,就像是被抽去了脊椎的蛇,完全癱軟在地上,毫無反抗之力。


    聽到蒲平輝的話後,他竟然沒有半分的拒絕,老實的說出了他藏那些搜刮來的財物的地方。


    蒲平輝點點頭,立即讓身邊的人記下來,隨後讓士兵押著鬆井石根,帶他迴去。


    這種雙手沾滿了中國人鮮血的劊子手,必須要得到中國人的審判。


    村子裏的老百姓此刻已經全部走了出來,蒲平輝帶人對村民們進行了安撫。


    村民們則含淚將親人們埋葬,這片山裏發生的事情,就算是揭過了一個篇章。


    三天後,蒲平輝的部隊,押著上萬的俘虜,迴到了廣州一帶。


    郭威比他們提前了兩天迴來,同樣是帶著幾千俘虜迴來。


    胡興漢早就安排好了人手,隻要騎兵們一迴來,第一集團軍就派出專門人員去接手那些俘虜。


    而俘虜們則大部分被發配到天河以及黃埔一帶,負責修繕那裏的民房。


    還有一部分被派到了佛山去,負責清理那裏的戰後遺跡。


    至於俘虜的看守工作,則交給了當地的民兵,由民兵們負責看押鬼子,監督他們勞動。


    當然,這些日軍裏,還有一些人沒有去參加勞動。


    他們便是日軍的高級軍官,軍銜在將軍級別的。


    高東親自看了這些人,這些人中包括今村均,以及鬆井石根。


    當看到鬆井石根時,高東立即停下了腳步,臉上含著笑。


    但鬆井石根看到他,就像是老鼠看到貓,渾身都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


    “真是想不到啊,鬆井石根將軍,我的老朋友沒想到幾年後,我們居然還會再次相遇,你說這是天意嗎?”高東玩味的笑著。


    鬆井石根上下兩排牙齒在打架,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高東哈哈大笑,隨即目光變得無比冰冷。如同猛虎的眼睛,讓鬆井石根有種要跪倒的衝動。


    “當年,你和多田駿和我秘密會談。我警告過你們,再也不要迴中國來。”


    “但幾年後,多田駿被我殺死在了越南,你又迴到中國來受死。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啊?冥冥中,那些被你們殘害的百姓冤魂,召喚著你們迴到這片土地上,接受中國人民公正的審判!”


    鬆井石根已經徹底被嚇軟了,高東的話,仿佛讓他真的看到了無數冤魂在眼前繚繞。


    那裏麵要老人,有青壯年,還有無頭的女人,還有漂浮在空中的孩童。


    他們都沒有眼睛,但臉上卻充滿憤怒的神情。


    每個人都向自己伸出了手,那些手匯聚在一起,如同山一般高,如同海洋一般無邊無際,迅速的將他淹沒在其中。


    “啊”


    鬆井石根像是陷入了無線循環的噩夢中,慘叫著倒在了地上,身體不停的扭曲,嘴裏還吐出了白沫。


    高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裏充滿了鄙夷和冷漠。


    “把他救活,不要讓他死了這種劊子手,必須要活到受審的那一天,讓他就這樣死了,太便宜他了!”高東冷冷說道。


    立刻有幾個士兵走了上來,將鬆井石根給拖了下去,找醫生救治。


    高東的眼神,緩緩的移向了其他人。


    今村均一臉急切,在高東看到他時,迫不及待的說道:“長官,高長官,我沒有來過中國,我是第一次來中國。我的手上沒有中國人的血,我是被逼無奈,所以才來到中國的啊。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別和我們計較啊!”


    高東聽著他這番荒唐的言語,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在今村均恐懼的眼神中,高東拍著他的臉道:“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智商跟你們日本人一樣嗎?這麽容易就可以騙過去嗎?”


    “對,你確實是第一次來中國,可你的手上,也沾了我們中國人的血。”


    “你們來中國,攻陷了這麽多城市,你居然跟我說你手上沒有中國人的血?”


    高東冷冷的說道:“那些被殺死的士兵,他們不是中國人嗎?那些無辜慘死在戰火裏的百姓,他們不是中國人嗎?”


    高東每說一句,今村均便渾身顫抖一下,他沒想到,高東的言辭,竟然如此的犀利。


    高東看著退縮的今村均,臉上滿是不屑。


    “胡興漢,讓人把這些將軍們,全部給請下去吧!全部都裝車,送到京城去。他們也應該由我們的人民來審判。看看我們的人民,認為他們有沒有罪!”高東大吼。


    “是!”胡興漢吼了一聲,隨即對衛兵們道:“全部帶走,快!”


    很快,包括今村均在內,鬼子的這些將軍,全都垂頭喪氣的被帶了出去。


    指揮部裏頓時清淨了下來,高東坐在了椅子裏,感覺心裏踏實了許多。


    “該得到的報應,永遠都會存在。正義一直沒有走遠,隻是他的動作比較緩慢!”高東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雙拳因為激動,緊緊的握了起來。


    此時,在靠近澳門不到五十公裏的一片海域上,大量的日軍艦隊正在這裏集結。


    他們沒有擅自去澳門,因為在那裏,解放軍剛剛布置了重炮。


    如果艦隊敢靠近,肯定會遭受重炮的轟擊。


    所以,他們選擇了這片相對安全的海域,準備等待陸軍的到來。


    隻是他們想不到的是,陸軍永遠都不會來了。


    而一支送他們下地獄的小部隊,正在快速的朝他們靠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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