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佐閣下,我們的人剛剛從皇協軍軍營歸來。那裏已經被搶的什麽也不剩,武器彈藥,裝備給養,還有大量後勤物資,統統的被搶光了。就連那些皇協軍的屍體都被剝了個精光,連褲衩都沒留下!”


    沒過多久,鬼子中佐派出去探尋的鬼子迴來報告,滿臉都是悲憤之意:“那些支那人實在是太猖狂了,我去的時候他們還明目張膽的在拆皇協軍軍營的門,說是迴家當柴燒。並且說這是蒙古騎兵讓他們這麽幹的,理直氣壯,實在是太猖狂了!”


    “中佐閣下,不能讓支那人這麽囂張啊。派兵去殺他們一些人吧,讓他們知道,在河北到底是是說了算!”


    “是啊中佐閣下,必須要殺些人了,否則支那人都忘記我們的存在了!”


    四周的鬼子你一言我一語,各個義憤填膺,好像有什麽血海深仇未報似的。


    鬼子中佐的眼睛都紅了,那支被消滅的皇協軍部隊的所有裝備,都是他力求上級配發的。剛剛武裝了部隊不久,沒想到居然被搶了個精光。


    他原本以為蒙古騎兵殺了人就走了,卻沒想到居然還搞出這麽一出。要知道為了那些裝備,他可是費了許多的力氣,如今被搶走,他的心不止是在滴血,而是在狂飆血。


    他狠狠的捏著拳頭,突然間大吼:“殺殺殺,殺了他們,那些不要命的蒙古騎兵肯定來找我們的麻煩,他們沒腦子的,隻懂得殺人。一見到老百姓被殺,還以為是我們搶了屬於他們的戰利品。到時候他們不顧一切的來衝擊咱們,你們怎麽辦?”


    “中佐閣下,我們堂堂的大日本皇軍,難道還怕了那些蠻子不成嗎?他們是騎兵,我們隻要機槍封鎖,他們能奈何我們?”一名部下大聲說道。


    “蠢貨!”鬼子中佐氣的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你們不知道那群蒙古騎兵是沒腦子的啊?他們發起瘋來都是不怕死的,要是孤注一擲的進攻我們,大不了他們全死光了,可咱們卻要受嚴重損失了。他們人都死了,反正都不怕追究,可我們呢?白白被進攻受損失嗎?”


    “而且那些蒙古騎兵的攻擊力簡直是變態,說不定沒死光之前就把我們殺光了,到時候我們做鬼了都沒地方喊冤去。難道你們喜歡,和一群沒腦子並且不知道死亡是何物的人去戰鬥嗎?”鬼子中佐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一群手下。


    “那,那....那咱們的東西就被白搶啦?”其他鬼子仍是不服氣。


    “去打電話,接通上級,問問他們這些騎兵到底是什麽來頭。若是不重要,咱們就去殺了老百姓奪迴東西。要是重要的話.......”鬼子中佐忍著氣道:“就當我們被狗咬了,包好傷口繼續過日子得了!”


    十多分鍾後,位於北京的華中派遣軍司令部接到了來自這座小城的直接連線電話。


    接電話的是司令部裏一名中佐參謀,他聽了小城警備司令的報告後,立即查閱了相關的文件資料。


    不久後,便很嚴肅的迴複道:“蒙古的巴圖將軍以及巴森將軍都和我們有緊密的合作,司令官閣下已經請兩位將軍帶兵進入河北,隻是他們暫時因為一些事物沒有來到。你們所說的那支騎兵小分隊,確實是巴圖將軍的部下,應該是他們的先頭小分隊,先期進入河北作戰。”


    “這是我們重要的援軍,不可以得罪。否則的話,軍法處置!”中佐參謀嚴肅的說完,立即掛斷了電話。


    電話這頭,小城警備司令苦著臉仰天長歎:“該死的蒙古騎兵,你們最好全部死在戰場上永遠別迴來。那些裝備,都是我的!”


    離小城四十公裏處,此處已經離邯鄲不遠。一座座連綿的青山矗立在大地之上,如同一道天然的屏障,成了前往邯鄲的自然阻隔。


    想要穿過這片山,唯一的路徑便是山中的小道。經過多年的開發,這條小道已經能供一輛軍車通過。日本人便是經常從這裏運送物資裝備,兵員也長長從這裏通過。


    但是這裏並沒有駐紮任何的日軍,因為山中有一支土-匪武裝,從清朝末年就存在與此,專靠打家劫舍生活。


    土-匪的來源最初是活不下去的農民上山落草為寇,靠搶些富商來存活,那時候也還算是一支綠林好漢的隊伍。


    可隨著時間的遷徙,這支武裝的性質慢慢改變,人員也越來越複雜。為了能更好的存活下去,吸收了大量的社會渣滓進入。


    殺人犯,小偷,各種地痞流氓,或者是犯了罪想要躲避刑罰的人紛紛加入到山裏的土-匪組織,一時間這支土-匪武裝規模最高峰達到五千人,就連當時的地方政府都不敢輕易的圍剿,生怕損兵折將。


    這群土-匪幾乎是秉承了他們強盜祖先的本質,除了好事不做,什麽壞事都做。漸漸的這片山成了行走客商的禁地,四周的老百姓更是對他們深惡痛絕。


    等到日本人打進來後,這群一向桀驁不馴從不歸順任何軍閥政府的土-匪武裝,竟然歸順了日本人,成了日本人手底下得力的鷹犬爪牙,為禍地方更加的變本加厲。


    日本人發給他們武器,並任命土-匪的老大做了安保司令官,專門駐守這片山,負責拱衛邯鄲的安全。


    就這樣,這支土-匪一麵拿著日本人的軍用物資補給,一麵繼續做他們的老本行。行徑極其惡劣,手段特別殘忍,用罄竹難書來形容他們都是太寬鬆了。他們所犯下的罪行,恐怕能把這世上的所有海水都給染黑。


    深山老林裏,一座雅致的二層角樓。這座角樓完全是用竹子搭建,即使春去冬來,角樓始終呈現淡黃之色,給人一種溫馨的感覺。


    可惜這麽雅致的一座角樓,住的不是文人墨客,卻是臭名昭著的土-匪頭子馬一飛。這個殺人魔王還將自己的住所別致的命名為竹樓,故作姿態向外人顯示自己有文化。


    “大當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竹樓下層突然傳來了驚唿之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


    “慌慌張張的,瞎咋唿什麽啊!”竹樓二層傳來一聲慵懶但卻帶著嚴厲的粗啞男聲。


    很快,樓梯上傳來了吱吱呀呀的聲音,一個肥碩的男子抽著旱煙,一步三晃的從樓梯上慢慢走下。臉上還透著一絲酒色過度的病態紅暈,雙眼內滿是血絲,顯然許久沒有睡過覺。


    肥碩男子便是這片山內土-匪武裝的頭子馬一飛,才剛剛四十的年紀,就已經肥的快走不動路。從表麵看來,他就像是個快接近六十歲的老者。


    馬一飛以前是個殺人犯,因為性格暴戾,一言不合之下殺了同村的兩戶人家,造成了當年轟動一時的滅門慘案。那一年,馬一飛才十六歲。


    並且此人手段極其殘忍,不斷殺了人,還強暴了兩家的姑娘,最後連孩子也不放過,全部殺人滅口。


    之後馬一飛逃入這片山裏,成了一名土-匪!


    因為他心狠手辣,在土-匪組織裏幹了不少大事,一路升到了三當家的位置。後來他聯合一幫同樣窮兇惡極的兄弟,幹掉了當時的大當家和二當家,自己當了老大。


    當上老大後,馬一飛又擔心自己的下場和之前的老大一樣。所以他把和他同謀的兄弟全部殺光,斬草除根。


    在他狠辣的治理下,這支土-匪武裝對他服服帖帖,尊他為唯一的老大。沒有人敢背叛馬一飛,因為背叛的唯一下場,就是全家被殺光。


    “什麽事兒?”馬一飛眯著眼睛不悅的問道:“能有什麽大事兒能讓你嚇成這慫樣?誰惹了咱們,殺了就是了!”


    那名報信的手下慌張的說道:“二當家的,被殺啦!”


    “哦,被殺了啊!”馬一飛點點頭。


    可隨即便緩過神來,手裏的旱煙袋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不可置信的瞪著眼睛大吼:“你說什麽,誰被殺了?你他娘的給老子說清楚!”


    報信的土-匪立即哭喪著臉道:“被一幫蒙古來的蠻子殺掉的,而且不但是二當家,我們所有的兄弟全部被殺了。一千五百六十九號人啊,一個都沒剩,全部被殺光了。聽說連他們的褲衩都被搶光了,什麽都沒剩下!”


    “我****-娘的!”馬一飛一拳就把報信的手下給轟飛,怒聲大吼:“什麽蠻子,居然敢殺我的兄弟,我幹你們全家!”


    馬一飛暴躁的在竹樓裏亂走,就像一支受傷的猛獸無處發泄,雙眼裏的血絲已經完全聚合在一起,看起來就像是嗜血的狂魔。


    突然,他猛地轉過身,幾步走到被他一拳砸倒在地的手下麵前,抓起他便大吼:“那些蠻子去哪裏了?”


    “大當家的,我就是老報告這情況的,可我還沒說您就一拳打過來了!”手下可憐的說道。


    “少他-娘的廢話,快說!”馬一飛暴怒的吼道。


    “他們好像要路過咱們這兒,是要幫日本人去打仗!”手下顫抖的說道。


    “路過我們這兒嗎?”馬一飛的雙眼血紅一片:“那他們就別走了,殺我們的人,搶我們的東西。不管他是誰,都要把命給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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