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當漫畫主角發現自己是主角以後 作者:吟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在證明,異靈才是真正該存在的存在。因為異靈才是誕生於賀景同罪孽的“異靈賀景同。當下所存在的,我們所知道的異靈賀景同,就隻是曇花一現。他注定泯滅。】【15:隻有異靈賀景同消失,異靈才不會又一次在攻擊的時候,出現偏差。】【16:感覺除了居於中間的異靈賀景同,無論是賀景同還是異靈,他們都是目的極為明確,甚至堅定到無法扭轉的高度自我認知者。】【17:預言一手,下一話異靈賀景同就會被老賊宣布和我們再見……】!第166章 可笑【……對這個論壇帖子有什麽感想?】係統在作者景看完論壇評價時說。“感想大概就是,所有人都猜到了錯誤的方向,而且彼此之間還在不斷誤解。這或許也算是,從眾心理的一種表現?”作者景絲毫沒想到論壇的猜測是這種方向,因為真正的發展並非如此。異靈會那樣說話,不需要任何解釋,他會那樣做,就隻是因為他是異靈。為什麽要從人的角度來解釋異靈?那根本沒有必要。“異靈那種異常的存在,無法套用任何邏輯公式,這才是最基本的邏輯。”“《異靈》這部作品,從最初就鐫刻在異常之上。以常識理解異常,無法說是正確還是錯誤的行為,但隻能說,那是個無比糟糕的選擇。”……如作者景所言,論壇的猜測和接下來的發展截然不同。相比於觀眾所認為的,異靈賀景同會死去這點,真正遭遇生死危機的是賀榆年,是在場所有人。異靈賀景同死不死在異靈看來根本無所謂啊。自己阻攔自己,不過就隻是左手和右手之間打叉的關係。越過這種行為,異靈賀景同那種存在就是為了消失的蒼白人物,於異靈而言,毫無意義。異靈要什麽?明明從最開始,一而再再而三地想解除製約就能看出來,他要的是自由,要的是放縱,要的是可以去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他可不像是異靈賀景同那樣,會情感上頭的聯想到,如果按照異靈傅澤荀所願那般成為傳說,是不是被控製,被命運裹挾。命運那種東西,隻有人才會選擇反抗。異靈隻會踐踏。……“無論是賀景同,還是你們口中似乎被定義成與我不同的異靈賀景同,他們都很天真。”“天真地把自己擺在了一個最終會成為惡龍的屠龍者角色上。但從始至終,他們的所有行動,無論看起來再怎麽像是反抗命運,本質上,那都是在順應命運啊。”異靈手中握持儀刀,眼神裏的殘忍不加任何掩飾。在賀榆年出現以後,論壇中的邏輯所認定的一些隱性表現,譬如漫畫讀者以為,異靈接下來將會繼續以語言的方式挑釁賀榆年,讓他用更加兇惡的眼神來針對“賀景同”,從而間接影響異靈賀景同的情況……這種局麵根本不存在。“你在說什麽啊?”異靈握緊了刀柄,在古時被當做禮儀器物的儀刀,被黑色力量纏繞,宛若荊棘一般,布滿刀身。異靈當著賀榆年的麵,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又一次揮刀砍向了賀晚靳。這一次,他的手依然想要砍偏,可他真正做的行為卻是……用另一隻手,以手作刃,抬手砍下了那個始終不隨心意行動的手臂。黑色力量從斷口處四散而出,在所有人都未曾反應過來的時候,因為砍下了由力量凝聚的持刀手臂,致使儀刀掉落的異靈,卻在其他人的思想還未曾跟上動作之前,就迅速用另一隻完好的手接住名九關,並且順勢再一次砍向了賀晚靳。一切都發生在轉眼之間。刀鋒劃過帶起的風,切斷一縷發絲。更加清晰的,則是飛濺而出的紅色血液。喉嚨被割斷的咕嚕聲伴隨著耳畔,內心深處所隱藏的僥幸,也隨著逐漸流逝的生命,化為塵埃。沒有任何人能想到異靈會如此果斷,果斷地砍下了自己的手,也果斷地抬手斬殺賀晚靳。“為、什麽……”捂著喉嚨倒退的青年男人,意識即將陷入長長久久的昏暗。但在此之前,他依然不忘詢問那個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答案。可異靈卻並沒有迴答。非人的怪物隻是注視著在場所有人,用再諷刺不過的語氣說著:“在不確定是否有限製的時候,我都能將靈師監獄毀於一旦,你們又憑什麽覺得,在我已經擺脫根本不存在的限製的情況下,還會容忍自己的身體,不聽自己使喚?”異靈甚至沒看一眼賀晚靳。一個即將死去的人而已,又有什麽值得在意的。異靈距離賀晚靳很近,近到男人即便無法從異靈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也突然明白,異靈殺死靈師,根本不需要原因,也不需要理由。這是自古以來,每年每月,每時每刻都在發生的事……要麽被殺,要麽殺死。隻是現代靈師已經形成了係統的規模,也就理所當然地忽略了,當下的一切,都建立在以往靈師的鮮血和淚水鋪墊的道路上。但此前一切美好的現狀,不過就隻是,靈師在這看不到盡頭的人類史上,取得了短期的上風。而就那根本不存在的未來來看,現在的靈師,不過是順應時代般的,再次走向低穀。靈師的愚蠢,讓他們理所當然地在潛意識中給自己添加了一個想法一個他們受預言者保護,所以不會死的想法。傅澤荀所製造的一切惡,都被阻攔,異靈傅澤荀最終也徹底泯滅。這樣來看的話,又還有什麽是糟糕的呢?隻是他們忘記了……曾保護他們的預言者,早就比他們更早一步的死去了。血液遮蔽了視線,摔倒在地的男人周身的衣物也被鮮紅洇濕。鐵鏽的氣息似乎填滿了一切空氣,在最後的最後,賀晚靳笑了。自嘲的,諷刺的……嘲諷於自身的無能,諷刺於自身的無知,憎惡於自己的渺小。但他同時也知道,之後的一切,將與他再也無關。異靈,靈師,同伴,普通人,乃至於整個世界……這些都將與他無關。眼角的餘光似乎還能看見那個白發的孩子拚命向這裏跑來,但賀晚靳知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來不及讓還活著的靈師,理解那種,靈師始終都活在注定會留下遺憾的死亡中的事實。來不及告訴他們,就算是靈師,也一定會成為異靈的事實。長長久久的黑暗,不期而至。至此,賀晚靳身亡。.異靈的視線卻沒有分給他一絲一毫,即便那屍體距離他不過一步之遙。他隻是漠然地衝賀榆年說道:“不像賀景同?”異靈終於抬眼看向了滿臉震怒,似乎無法理解當下一切,也不願接受當下一切的賀榆年。他嘲笑道:“這簡直是我自誕生以來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被他斬斷的那隻手臂,被黑色的力量包裹,飛速生長著。在賀榆年震怒,即將發動界域之時,異靈直接提刀迎了上去。極為快速的攻勢,險些將賀榆年整隻手臂削掉。麵容蒼老的他,隻得放棄原本是為了方便輸送力量,好更加快速開啟界域的手勢。他最強的技能,輕易就被異靈逼到毫無發揮空間。非人之物的目光裏遍布肆意,他放縱的說著一切屬於他的想法,反正無論是誰,最終都得乖乖聽著。“是誰給你的膽子,讓你把我當成賀景同?”此刻,異靈手中的武器已經和賀榆年正麵交接。靈師那受靈魂力量強化的身體,勉強擋住了儀刀的攻勢,刀刃和身體的交接處,一度發出了鏗鏘有力的金戈之聲。異靈可不會像曾經不斷麵對挑戰的賀景同那樣。實力足夠強大的異靈,輕易就在短時間內揮出了數道攻擊。每一道攻擊都讓賀榆年得竭盡全力的抵擋,此刻別說是開啟界域,就連讓他堅定不會死在這裏的那個想法,仿佛也都成為了不可能的事。就像是戲弄一般,異靈一點一點地將武器半身上的力量加大。可那黑色每每濃鬱一分,與之對抗的抵抗者就會越發絕望一分。“又是誰給你的認知,讓你覺得,你能站在爺爺的位置上來和我對話。”名九關被異靈隨手拋棄,卻又被黑色的力量支撐,使其漂浮在半空中,不至於摔落在地。緊隨其後的便是,異靈那看起來頗具少年感的手,掐住了賀榆年的脖頸。此刻,異靈全身被黑色力量支撐,腳尖微懸地麵。他在此時,僅以自身姿態,就遠遠高於賀榆年那七十年如一日驕傲。真正的傲慢是,我可以去說我想說的一切,也可以去做我想做的一切。傲慢者,無視規則。真正的嫉妒則是,與毀滅時時刻刻伴生的恐怖。無法得到,那就毀掉。而真正的懶惰是,整個世界在懶惰異靈的眼裏,都不及自身。世界於懶惰異靈而言,不值一提。那份源自於祁圓的虛無,也不過就隻是一份力量。如同人渴了以後被喝下肚的水,如同人餓了以後被吃下肚的飯,那不過就隻是有需求,最終滿足需求的行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