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動作過大,喝水又嗆上了。


    一滴淚水正好在鬱作清進來前,劃過臉龐。


    鬱作清心中再多怨恨瞬間消弭無形:「怎麽又咳,蕭醫仙的藥沒吃嗎!」


    他拿出藥丸泡在杯裏,搖勻餵對方喝下。


    「自然有用,隻是夫人,我的病是體弱,稍微遇到點風就會生病。」


    鬱作清又想歪了。


    那次野外,他的手扶在樹枝上,有時候手腕會磕在粗.糙的樹幹上,很疼,景鶴就會握住他的手,他連基本的受力都沒有,躺在對方懷中任由欺負。


    白皙的皮膚觸碰到對方整齊的衣襟,明明有心想要質問,憑什麽他的衣襟鬆散,對方卻正經如君子,簡直就是欺負他打不過對方。


    雖然確實,每次打架他都會落於下風,從來沒有贏過。


    隻是每當有這種疑問,景鶴打他的手就會越來越重,欲哭落淚隻能承認景鶴很強,而這更是鬱作清所忌諱的,他才不允許景鶴認為自己比他強,隱忍著不出聲。


    或許,他衣服穿的正經,真的是體弱不好。


    鬱作清看他臉色逐漸紅潤,戳著他的肩膀,小聲道:「以後讓我贏一次,不是那種贏哦。」


    那次他好不容易說鬆口,讓景鶴讓他一次,他看了不少修煉的書籍,勵誌要把景鶴壓製的服服帖帖,沒想到景鶴口頭答應,等到對方掐著他的身子,將他提在腿上,屁股挨著他強勁有力的大腿,和那個莫名很有存在感的東西,他就感覺事情在往不對勁的方向發展。


    隨後,果然,為他的□□花朵,唱一首哀鳴。


    鬱作清這次可是學聰明了,隻要景鶴同意,他就原諒景鶴之前欺騙他的事情。


    景鶴道:「果真?」


    鬱作清怕他不信,簽字畫押,走天道的流程,隻要雙方一方不信守的諾言,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景鶴似乎是想通了,慢條斯理吹開藥水上的浮沫,縱容他去辦。


    鬱作清當即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紙張:「簽!」


    紙張之蠟黃,可見主人有心已久。


    景鶴看了一眼沒有什麽問題,摁上自己的手印。


    鬱作清見狀,耍流氓一樣,摸著他的下巴:「小美人,還不是落在我手裏,你就算叫破喉嚨,今天也沒有會來救你的。」


    景鶴不答,隻是靜靜看著他,清俊的麵容生出睏倦之意。


    外麵日頭正高,但也確實該睡覺了。


    景鶴用手丈量著鬱作清的腰線道:「答應你,可是,你必須穿上那套輕紗。」


    鬱作清看著他手指的方向,不過二兩的布料,什麽也遮不住。


    ......


    入夜,細碎的吟吟與呢喃不斷傳出。


    「我都穿了!為什麽又騙我。」


    鬱作清的眼淚都要哭幹了,他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麽會哭過。


    那件輕紗剛剛穿上就被撕碎,搭在身上,顯得他更加的破碎。


    景鶴慢慢抱著他,耐心的替他解釋:「夫人,我現在不是靈修者,你與我簽訂的天道契約。」


    「無效。」


    此消也還很長。


    月上樹梢,彼時經年歲月,約黃昏之後。


    隱居的那所密林間,燭火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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