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混賬東西,要不要去大長老府上為奴,給一句痛快話。要去,就乖乖的跟我走;不去,永巷就在你們身後,轉身就可以再進去!”


    “嗯,不!不......”華傾城搖著頭伸手去拉丁公公的手,丁公公嫌棄的甩開他,還怒罵道:“怎麽?寧願在這永巷呆著,也不去大長老府裏做奴才嗎?”


    說著,丁公公還不解恨,又是一腳踹在華傾城的肚子上:“得嘞!你就給老子會牢房裏去吧!”


    華傾城倒在牢房的入口,看管牢房的牢頭就要伸出手去抓他,嚇得華傾城顧不得肚子很痛,跳起來撲到丁公公腳下:“丁公公,別誤會!別誤會啊!傾城願意、願意去大長老府上,願意做牛做馬侍候大長老。”


    “嘿嘿!侍候大長老?就你這狗東西,還不配!”丁公公從來沒有如此揚眉吐氣過,此刻看著華傾城匍匐在自己腳下,心中說不出的得意。


    華逸林心有餘悸的看著丁公公,要不是剛才華傾城比她先發作,剛剛被打的就是她啦!


    雖然心中萬般不甘,華逸林也做出一副恭順的樣子,低著頭俯首站在丁公公身後,就像一個低賤的婢女一樣。


    “哼!既然要去大長老府為奴,就跟著雜家走吧!”丁公公昂首挺胸,就像一隻驕傲的大公雞帶著兩隻小雞往宮外走。


    來來往往的宮人,看著華傾城與華逸林,一個個不是指指點點,就是一臉嘲弄。


    當初,華傾城與華逸林仗著自己皇子皇女的身份,可沒有少欺負這些宮女太監。什麽用針紮肚皮,鞭子沾上鹽水抽打奴婢,這樣的事情兩人做得數不勝數。


    如今,兩人落難了,被打迴了原形,不!其實比打迴原形還要慘,他們是淪為最低賤的奴籍啊!那可比宮中的這些婢女太監低賤多了。


    麵對著各種嘲弄的目光,華逸林和華傾城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他們想要罵人,可是麵對著丁公公那殺人的目光,兩人就隻好把罵人的話吞進肚子裏。


    到了大長老府,大長老華宇宏連他們的麵都不見。


    丁公公也把他們打發到做苦力的下人房中,就走了。


    “太臭了!也不知道丁公公是從哪個糞坑裏把人找迴來的。”負責管理苦力王嬤嬤捂住口鼻,嫌棄的指著不遠處的茅廁:“趕緊去,洗幹淨在過來。”


    “哎!”華傾城和華逸林答應著,跑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個髒兮兮的公共茅廁。


    茅廁分了男女,廁所裏都有一口大缸,裏麵裝滿了冷水。


    “熱水呢?”華逸林和華傾城,幾乎同時問帶著他們過來的下人。


    “洗過澡你還要熱水?”下人嫌棄的瞪了他們一眼:“就用這水洗澡,換洗衣服在這裏。”


    於是,男女廁所的牆頭,就各放了一個髒兮兮的包裹。


    華逸林和華傾城,幾乎是哭著洗完澡洗完頭的。十四年了,他們什麽時候洗過冷水?


    平時不是熱水就是溫泉,還有數不清的奴才侍候著,那樣的日子仿佛越來越遠了。


    等他們洗幹淨,拿出換洗衣服一看,粗布麻衣不說,還打了無數個補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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