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應了一聲便去辦理了。胡臨和公羊玄玉藏身梁上一直大氣不喘。那人吩咐完眾人後率領手下人一起在門前跪道。“砰砰砰”的磕了三個頭後才霍然起身。一直看著滿屋的死屍,並不走開,胡臨心道:“這人重情重義,就憑這一跪,倒是條漢子。”片刻間,謝天又返迴,道:“已經交待手下的兄弟去請人了。”那人點點頭。


    謝天領著幾個人進來斂屍,在血泊中將一具具屍體抬了出去。公羊玄玉把目光投向胡臨,示意詢問。胡臨一時未曾看到,公羊玄玉小聲道:“現在該怎麽辦?”


    胡臨大驚,低下那人也聽見了梁上有人小聲說話。不動聲色,突然足下一點,飛身上梁,喊道:“朋友就請現身吧!”那人聽聲辯位,雙爪抓向公羊玄玉。公羊玄玉家學淵博,年紀雖輕,可功夫不弱。雙指點穴,身子錯開。避過那人的一擊。那人一定睛現房梁上居然有兩人,大吼一聲,又擊向胡臨。胡臨不願傷人,輕巧的避開道:“兄台有話好說,且莫誤會。”


    這時川中馬幫的弟子聞聲在低下將胡臨和公羊玄玉圍了起來。胡臨和公羊玄玉見形藏已露,便飄身下梁。那人陰著臉問道:“為什麽殺我馬幫的兄弟?兩位是那條道上的?”


    公羊玄玉道:“兄台莫要誤會,人不是我們殺的。”謝天嘿嘿一聲冷笑道:“不是你們下的手,那還能是誰?這血還是熱的,你們兩個又鬼鬼祟祟的躲在這裏。除了你們,還能是別人嘛!”謝天說到最後,一聲虎吼,持刀殺了過來。胡臨避過來道:“兄台且慢。倘若是我二人殺了這許多位兄弟,我們兩人身上豈能滴血不沾?”


    川中馬幫的人一看,果然兩人身上滴血未染。謝天道:“那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會在偷偷藏在這裏?”


    公羊玄玉道:“冶劍莊公羊玄玉。這位是……”公羊玄玉想起後麵牆上的血字,一時不知該不該說出胡臨的姓名。胡臨微微一笑道:“在下胡臨。”


    “你就是胡臨?”為的那人陰沉沉的道。胡臨點點頭道:“正是我。”那人道:“後麵牆上的血字是你留的?”胡臨搖搖頭道:“不是。我們兩人隻先各位一步到這裏。我們一進來便看見了慘狀。”


    那人道:“這麽說來,這人不是你們下的毒手?”胡臨道:“當然不是,你們我們兩個滴血不沾,怎麽可能殺了這麽多人。”那人轉過去吩咐手下人道:“給我四處仔細的搜一搜,看有沒有血衣?”胡臨和公羊玄玉玄玉心中均道:“這人好細心啊!”


    那人又問道:“你說你們也是剛剛到這裏?”胡臨和公羊玄玉都點點頭。那人又道:“你們剛到就看到這副場麵。”胡臨和公羊玄玉又都點點頭,那人道:“既然如此,我們到來,兩位又何必隱身梁上?兩位若不是做賊心虛,又何必多此一舉?”


    胡臨道:“倘若我們不藏身,恐怕你們也會以為是我們倆下的毒手。多一事,便不如少一事。”那人冷哼一聲道:“你以為你避的了嗎?”胡臨道:“恐怕避不了,已經有人將我的姓名留在了牆上。”那人盯著胡臨思索片刻道:“在這件事尚未查清之前,便要委屈兩位了。我四十位兄弟不能死的不明不白。”胡臨和公羊玄玉相視一眼道:“自當如此,我二人願助貴幫一臂之力。”


    這時有一位川中馬幫的弟子來報,道:“稟幫主,找到血衣一件。”胡臨和公羊玄玉大驚,不料構陷之人心思縝密,連血衣都有留下。但為何隻有一件,兩人都是百思不得其解。麵麵相覷,那人把血衣拎在手中看看一眼,擲給胡臨道:“你穿起來。”胡臨接過血衣,見是件黑衣,心中一凜道:“莫非是他?”


    那人不耐煩的道:“快點。”胡臨無奈隻好除出外套,將血衣穿在身上,卻並不合身,顯得有些寬大。那人又看了眼公羊玄玉,他身子顯得比胡臨單薄些,顯然更不合身。胡臨心道:“看來這並不是兇手用來陷害我們的,而是自己所穿,臨走之時遺棄在了這裏。”


    那人沉思片刻,也不知道心中怎麽想。突然抬頭看著公羊玄玉道:“你就是公羊玄玉?”公羊玄玉道:“正是在下,還未請教閣下尊姓大名。”


    那人道:“童樹栢。”公羊玄玉道:“原來是三幫主,久仰,久仰。”川中馬幫有五個幫主。大幫主萬海,二幫主丁小峰,三幫主就是童樹栢,四幫主鄧葉娘,五幫主單子州,是隋未之際十三省綠林總瓢把子單雄信之後。川中馬幫五位幫中,四龍一風。在江湖上以童樹栢名頭最大,他不但一身功夫了得,而且心細如。為人深沉,喜怒不形於色。


    胡臨也道:“童幫主久仰,久仰。”這時去買棺材的馬幫弟子已經轉迴,頓時四十口棺材擺滿了一院。童樹栢道:“給各位兄弟洗幹淨了入棺。”謝天應了一聲,自去辦理了。童樹栢走到前麵的堂中坐定,又盤問兩人幾句。公羊玄玉道:“三幫主容稟,我倆人本在山上報國寺。因胡臨想找暗流商尊主,我本與貴幫此地舵主步三爺相熟,故才來這裏想請步三爺幫個忙。不想出了這種差錯。”


    童樹栢道:“你與步舵主是舊相識嗎?”公羊玄玉點了點頭。童樹栢喚過一人低聲吩咐兩句,那人匆匆去了。過了一會那人取來文房四寶,童樹栢道:“我馬幫流年不利,四十位兄弟歸西,我童樹栢鬥膽,請兩位留兩篇祭文。不知兩位同意否?”


    胡臨和公羊玄玉均道:“死者為大,自是應該。”兩人便各自提筆寫了一篇祭文。公羊玄玉家學淵博,提筆一蹴而就。胡臨也頗長於文章,雖不說寫得文采斐然,卻也感情真摯。


    【雲門江湖,俠義千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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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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