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政治再行畸變,剛剛浮出水麵的士人政府旋即顛覆,涼州武人重返朝堂。


    而對於怎樣上朝理政,如何匡正時弊,從這班武饒表現來看,那還是他們的思想盲區。


    李傕、郭汜感激賈詡的救命之功,要給時任左馮翊的他封侯。


    李傕乃笑道:“賈先生計謀高超,助我等破長安、誅王允,敗呂布,居功至偉,當為你封候。”


    眾文武都是滿臉羨慕的看著賈詡走出,要知道戰場建功、封侯拜相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榮耀。


    賈詡上前推辭:“這也是為了活命才想出的辦法,算不上什麽功勞。將軍如要獎賞,就獎勵有功將士吧。”


    眾人驚訝,武將們心生敬佩和感激,李傕也很高興,知道賈詡低調,既然不願封侯,不如讓他出任尚書仆射。


    賈詡又:“尚書仆射既是百官的老師,又是百官的尊長,擔任這個職位的人都被下人都看著。賈詡我平時名氣不大,所以不能服人,縱使我貪圖榮華利祿而就任,對國家、朝廷有什麽好處呢?”


    於是最後隻好改拜賈詡為尚書,主管選拔和舉薦人才。華雄敬佩賈詡,逐漸與之親近,並討教,賈詡也很欣賞華雄,華雄自汜水關大戰後,又履曆戰陣,已經漸有大將風範。


    亂世裏,安定就像煮材雞精,鮮美,但是放多了就會變味。


    且李傕、郭汜既掌大權,殘虐百姓;密遣心腹侍帝左右,觀其動靜。獻帝此時舉動荊棘。朝廷官員,並由二賊升降。因采人望,特宣朱儁入朝封為太仆,同領朝政。


    一日,西涼太守馬騰、並州刺史韓遂率十多萬軍士,殺奔長安來,聲言討賊。原來二將先曾使人入長安,結連侍中馬宇、諫議大夫種邵、左中郎將劉範三人為內應,共謀賊黨。三人密奏獻帝,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韓遂為鎮西將軍,各受密詔,並力討賊。三位密奏獻帝,竟能擺脫李傕們的眼線,反間諜水平能力之高可見一斑,要不就是李傕郭汜放鬆了警惕。


    獻帝雖然還年少,卻也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有人為他出頭。他暗自封馬騰為征西將軍,韓遂為鎮西將軍。


    李傕集團獲悉馬騰、韓遂竟然打來,急一同商議禦敵之策。


    “西涼馬騰、韓遂數來勇猛,如今大軍來攻,軍師以為我們應如何應付?”李傕有些擔心的問道。


    賈詡道:“二軍遠來,隻宜深溝高壘,堅守以拒之。不過百日,彼兵糧盡,必將自退,然後引兵追之,二將可擒矣。”


    李蒙、王方出道:“此非好計。願借精兵萬人,立斬馬騰、韓遂之頭,獻於麾下。”籌碼很血腥,他們卻感覺很陽剛,這就是戰爭的殘酷使然。不僅和對手,在自己軍陣中也不斷上映你死我活的戲碼。李蒙、王方前迴打呂布,並沒有獲得大的功勞,這次想在西涼馬騰之戰中找迴來。


    賈詡道:“今若即戰,必當敗績。”


    李蒙、王方齊聲道:“若吾二人敗,情願斬首;吾若戰勝,公亦當輸首級與我。”


    賈詡乃又對李傕、郭汜道:“長安西二百裏盩厔山,其路險峻,可使張、樊兩將軍屯兵於此,堅壁守之;待李蒙、王方自引兵迎敵,可也;另外使華雄將軍引兵隨時接應。”李傕、郭汜從其言,點一萬五千人馬與李蒙、王方。


    二人忻喜而去,離長安二百八十裏下寨。


    西涼兵到,兩個引軍迎去。西涼軍馬攔路擺開陣勢。馬騰、韓遂聯轡而出,指李蒙、王方罵曰:“反國之賊!誰去擒之?”言未絕,隻見一位少年將軍,麵如冠玉,眼若流星,虎體猿臂,彪腹狼腰;手執長槍,坐騎駿馬,從陣中飛出。


    “孩兒前去替父擒殺之!”原來那將即馬騰之子馬超,馬孟起,年方十七歲,英勇無擔


    少年英雄,人稱“西涼錦馬超”!


    王方見對方一少年拍馬飛出,不覺大笑,欺他年幼,也敢打頭陣,躍馬迎戰,催馬急襲。


    哪知僅一交手,王方便大驚失色。戰不到數合,早被馬超一槍刺於馬下。馬超勒馬便迴。


    李蒙見王方折少年手上,從身後縱馬追來。馬超欲擒故縱,聽音辨位的技能,他嫻熟自如。父親喊叫:背後有人追趕!這句話還沒完整地步入馬超的聽覺細胞,就已將李蒙擒獲馬上。


    原來他特意等李蒙舉槍刺來,再拿出人猿泰山的身手對付。


    輕舒猿臂,生擒李蒙。


    如此驚變,來的太快了,李蒙兵士都還沒有反應過來,自家將軍先後被殺被擒,這少年將軍之神勇,猶如神。軍士無主,望風奔逃,隻恨沒多長雙腿了。


    馬騰、韓遂乘勢追殺,華雄急來,率兵迎戰,兩軍大戰,華雄兵少,急速退去。馬騰軍直逼隘口下寨,把李蒙斬首號令。


    李傕、郭汜得悉李蒙、王方竟然被對方將擒殺,要不是華雄急忙趕往救援,必然大敗,當真後悔沒聽謀士賈詡的。方信賈詡有先見之明,重用其計,隻理會緊守關防,由他搦戰,並不出迎。


    整座城池固若金湯,昆蟲爬進去,都被消滅。


    “西涼錦馬超在此,誰敢一戰!”馬超威風凜凜。


    守軍知其厲害,不敢接戰,華雄欲請戰,被賈詡攔下。


    後馬騰連國罵的三字絕學都用上,城上的叛軍充耳不聞,彈冠相慶。


    李傕想就這麽拖著他們,拖到山無陵地和,反正糧草有的是。


    西涼的軍馬,餓得擂起越來越有節奏感的戰鼓。


    拖不是辦法,到時連迴去力氣都沒了。倒在歸途,打戰還有何意義。


    長安城的內應,把珠穆朗瑪峰都望斷了,想著快些結束戰鬥。


    恰好長安城中馬宇家僮出首家主與劉範、種邵,外連馬騰、韓遂,欲為內應等情。李傕、郭汜大怒,盡收三家老少良賤斬於市,把三顆首級,直來門前號令。馬騰、韓遂見軍糧已盡,內應又泄,隻得拔寨退軍。


    李傕、郭汜讓張濟帶兵追趕馬騰,樊稠負責追擊韓遂。


    李傕想我們三餐、點心、夜宵,還打不垮前胸貼後背的你們。哪知馬超勇猛,在後死戰,殺退張濟。


    樊稠去趕韓遂,看看趕上,相近陳倉,韓遂勒馬向樊稠:“你與我是同鄉,為何這般無情。”樊稠內疚也勒住馬答道:“上命不可違!這是李將軍的指令,我哪敢違背!”


    韓遂:你我相識,受命他人。我是為國而戰,都是涯淪落人,何苦咄咄相逼?樊稠沒話,默然收兵迴寨。


    他不能控製住,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引起的枝繁葉茂的悲傷。不提防李傕之侄李別,見樊稠放走韓遂,迴報其叔。


    李傕大怒,便欲興兵問罪樊稠。賈翊曰:“目今人心未寧,頻動幹戈,深為不便;不若設一宴,請張濟、樊稠慶功,就席間擒稠斬之,毫不費力。”李傕大喜,便設宴請張濟、樊稠。有酒喝,有功領。這兩人喜笑顏開地赴宴,樊稠還特意向張濟學習劃拳。他在想以後升官了,應酬就多了,得做好充分的預備。


    喝得好開心,沒有絲毫悲劇的蛛絲馬跡。暢談著彼茨波折和歡喜。


    酒半闌,李傕忽然變色道:“樊稠何故交通韓遂,欲謀造反?”稠大驚,未及迴言;隻見刀斧手擁出,早把樊稠斬首於案下。嚇得張濟俯伏於地。李傕扶起道:“樊稠謀反,故爾誅之;公乃吾之心腹,何須驚懼?”將樊稠軍撥與張濟管領。張濟覺得留著長安,還是不踏實,便自迴弘農去了。


    馬騰的西涼軍退迴去後,關的諸侯們,更是無暇顧及長安的風波,李傕們過得神采飛揚。


    賈詡乃勸主安撫百姓,結納賢士。朝政有新版李儒的幫助,似乎更有模樣。


    但無數難以預想的事情合成壯闊的曆史,有人樂此不疲,有人痛楚其間。


    工作第一,更新放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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