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的六島主依舊令魏天途一陣的心跳加速。這就是一個境界的差距,六島主是一名蘊識的修士,魏天途和其比較起來差了一個大境界。


    以顯靈境界擊殺一個蘊識的修士這已經是足以吹噓好久了。可是如同行走的發絲之上,腳下是深不見底的深淵,一不小心就會掉落在深淵裏麵。好在魏天途的底牌足夠的深厚,加上六島主的輕視。在一開始的時候就被重創,這才使得魏天途能乘虛而入。


    最後如果沒有頑石即使的召喚出來玄陰屍將,現在身死的恐怕是魏天途了。


    疲憊不堪的頑石,在魏天途的識海中削弱的唿吸著:“小子,你還是真正的能惹禍。這一次在秘境中的好處都用在對付這姓六的人身上了。玄陰屍將並沒有改造好,強行的使用,隻能是加劇我的消化。”


    魏天途立刻明白了頑石得話語中的意思,立刻千般的承諾。


    上官樟在一旁看著倒地身死的六島主,震驚的好半天都沒有說出任何的話語。


    半天才吞咽了一口口水:“魏道友真是厲害,竟然能以顯靈期的修為,擊殺一名蘊靈期的修士。”


    魏天途苦笑的說道:“上官兄太看的起我了。隻不過是家師給的保命的手段救了我一命。如果僅僅憑著我自身的實力,都不知道已經死了幾次了。”


    魏天途的話鋒一轉:“隻是現在的我身受重傷,沒有幾個月是恢複不過來了。那時再出去,恐怕已經幫不上上官椿任何的忙了。隻求他自己多福吧!”


    上官樟隨後也苦笑一聲,低聲的哀歎道:“這就是上天的意思吧。隻求七弟能吉人天相吧!魏道友已經幫助我們太多了。上官樟我必定不會忘記。”


    魏天途剛剛想再客氣一點,可是一陣腳步聲的傳來,讓他剛剛放下來的心,再一次的提了去來。


    此時的魏天途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一戰之力。丹田中的元氣賊去樓空,身體上的傷口遍布周身。疼痛在寒冰退卻之後湧了上來。


    上官樟也聽到了腳步聲,立刻警覺起來,等待著那腳步聲走到了近前。


    “七弟?”上官樟首先驚唿了出來。


    沒等上官椿的迴答,上官樟再一次的疑問:“你到底是上官椿,還是……?”


    上官椿嗬嗬一笑:“四哥,原來你已經知道了這裏麵的所有的秘密了。”


    上官椿立刻拿出了一把鑰匙,插入到了關著上官樟的囚籠的鎖裏麵,打開了鐵柵欄。


    上官樟警惕的看著站在囚籠門口的上官椿:“你到底是誰?”


    “我是你的七弟,我是上官椿。”隨後在上官椿的口中說出了一些隻有兩人知道的往事來。


    上官樟聽後,立刻掙紮的站起來,可是身上的傷勢卻又向地麵倒去。


    上官椿立刻邁步向前,扶住了上官樟的身體:“四哥,你受苦了。是弟弟我來晚了。”


    上官樟忍了忍,沒有哭出來,立刻看向魏天途的囚籠:“快去看看魏道友的情況如何?”


    上官椿也看向魏天途那邊,急忙扶著上官樟坐在一旁。將取出來的療傷的丹藥送到了上官樟的嘴中。這才放心的向著魏天途的那邊走過去。


    經過六島主的身邊的時候明顯的一停,隨後轉身打開了魏天途的囚籠的鎖頭。


    鐵欄杆在玄陰屍將的錘擊下已經有些變形了。上官椿用了好大的力氣才拉開鐵欄杆。


    蹲在了魏天途的身邊:“上官家對不住魏道友了,不知道魏道友身體有沒有大礙?”


    “上官你有心了,我並沒有什麽大礙,隻不過是身上有些傷需要些時間來恢複。”魏天途搖搖頭,那是他現在唯一能動的部位了。


    上官椿指著六島主:“這是?”


    “想從我的身體上拿走一些東西,就要付出代價來!”魏天途平淡的說道。


    “想必魏兄已經從四哥那兒知道了那個秘密,可是魏兄卻一點也不懷疑我現在到底是誰!魏兄就這樣對我有信心嗎?”上官椿半開玩笑的問道,手中拿出一枚丹藥來,送到了魏天途的口中。


    魏天途並沒有抗拒,張開嘴,將那枚丹藥吞咽下去,很快藥效就發揮作用,修複著身體中的傷口。


    “上官樟兄不是已經詢問過了嗎?我有何必再多此一舉。上官你籌劃這麽久,肯定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怎麽會讓它功虧一簣呢?”魏天途說出自己的理由。


    可是魏天途心中還有著另一個打算,那就是現實的形式已經容不得他有任何的懷疑。無論這人是與不是上官椿,那都不重要。隻要他對魏天途沒有惡意,魏天途自然不會去驗證什麽真實身份,至少在有一戰之力前是不會去驗證的。


    上官椿會心的一笑,視乎也明白了魏天途的真實想法。


    就在這時,雜亂的腳步聲再一次的響起來。


    一聲四弟,兩聲四哥,讓魏天途知道了進來得人的真實身份。


    接著是驚唿聲,明顯是看到了倒地身死的六島主後發出驚訝之聲。


    上官椿立刻吩咐道:“三位兄長,這水牢中的一切,就當做沒有發生,切莫傳出去,不然又會給家族平添風波。”


    三人在驚訝過後,很快的調整過來,看向魏天途的眼中帶有的是敬畏。


    “這是自然,這六島主偷偷摸摸的進入我上官家的水牢。已經是極其的無禮了!再說魏道友是我上官家的恩人,我等豈會分不清這裏麵的輕重緩急呢?”最先說話的是脾氣暴躁的上官檎了。


    水牢並不是說話的地方,上官榆和上官梚抬著重傷的上官樟。在上官檎的堅持下,魏天途由他一個人背著,進人慢慢的走出了了水牢。


    留下來得上官椿,一腳把六島主的屍體踢到了囚籠中。催動一張烈火符,轉眼間熊熊的烈火在六島主的身體上燃燒起來。


    “上官道友有什麽話想問在下的嗎?是不是想要知道上官楓的情況?”魏天途感受到了背著自己的上官檎幾次欲言又止,自己主動的問了出來。


    上官檎沒有說話,隻是肩膀有些顫抖。


    魏天途哀歎一聲:“我想說些寬慰的話,可是卻又不忍心欺騙道友。上官楓道友現在的情況極其的糟糕,希望他能堅持下來,或許還有著一絲得希望。”


    上官檎聽後猛的一迴頭,隨後才意識到自己得失態:“魏道友你是說還有希望,到底是什麽樣的希望?”


    “一切都是我的猜測,不過天道總會留下一絲得生機。關鍵看他自身是不是想要堅持。”魏天途慢慢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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