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堅重新坐迴到了床位,冷著臉,向著兵卒們擺手,“出去吧。”


    孫堅麵無表情的說道:“侍郎可知本將軍是漢臣?食漢祿,逢迎天子之後,我是該盡人臣之禮,還是應該學習董卓掌控天子啊,十八路諸侯為何討伐侍郎不知道,你說這話,是想把本將軍架在火爐上烤不成?!”


    江問作揖行禮道:“臣之前便已經說過,還請將軍一定納諫!將軍為漢臣,臣自然知,但將軍可知,董卓此人無謀而自大,雖有帶兵之能,卻無絲毫見識,淫亂後宮,廢帝甚至鴆殺太後,他雖掌控了天子,然漢室老臣對董卓不會有絲毫的好感,之所以能夠威懾群臣無非是手裏握有兵權!”


    “將軍與董卓不同,論帶兵董卓不如將軍,論心胸,董卓不如將軍,論善於納諫,董卓不如將軍,論以仁德安軍治民,董卓矣不如將軍!董卓民心散亂,將軍在江東地區的民心,卻是齊齊靠攏於將軍,此為董卓遠不可及,如此說來董卓焉能與將軍相比!”


    江問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孫堅,對方的怒氣早已經不見,反而在低頭沉思,便繼續開口說道:“今討伐董卓,天下都明白,在諸侯為一己之私欲停兵不前,是誰帶三萬兵馬於虎牢關破華雄五萬大軍,陣斬華雄,生擒李傕,這赫赫戰功,足以震懾朝野!”


    “現天下的漢臣心中,無比恭迎將軍為救世濟民的大忠臣!此刻我們若是逢迎天子,乃所有漢臣的渴望,他們不會如反董卓一般反對將軍,而是大力支持。各漢臣旗下引領的士族人才,資源。到時候肯定會源源不斷的湧入將軍麾下,大力支持將軍!而正如李儒所言,當今天子年幼,尚不能聖明獨斷,將軍隻要盡人臣之禮,決斷一事還不是牢牢掌控於將軍手中,如今漢庭猶在,隻要將軍有著天子,便借天子可令天下不臣!”


    孫堅臉上之怒早已經消卻,他是又喜又笑,走下來迅速的將江問從地上攙扶了起來,並親自替他拍了拍身下的灰塵說道:“好,若真如侍郎你所言,我們此行將目標放於天子,董卓的兵馬可不少啊,若是他們一心想逃,如何救助天子?就算救到了天子,這董卓又該如何?”


    “救助天子一事,看待時機,到時候臣自然與將軍進言,”江問說道:“若天子已經被我們救走,試問董卓於朝堂之上,還能拿何壓製漢臣?隻會不斷與漢室的老臣們內鬥,彼削我漲,假以時日,董卓根本不足為慮!”


    “也就是說隻要此行我們隻要救下天子,董卓自己就會敗?!聽侍郎一言,真的是讓我如雷貫耳啊!”孫堅眼神之中帶著讚歎,重重的拍了下江問的肩膀,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十七歲的少年郎,真的不能夠用平常的眼光看待,他的見識與謀略實在太恐怖了!


    “我能得侍郎這種謀士,實乃我之大幸,乃其餘諸侯之不幸!侍郎快下去休息,我叫人拉五百石糧食給你,另外陪十位精兵於你,算是獎賞,至於其餘獎賞,若是救到天子,我再行封賞於你哈哈哈!”


    “容臣告退。”


    江問向後退後了五步,才轉身離開了營帳。孫靜走了進來,向著孫堅俯手行禮。


    “幼台,你以為此人如何。”


    “必須為我們所用,若不能用,則殺之!”


    “哈哈哈,不過十七歲,就有如此智謀,幼台你不及他啊,這種當敵人太恐怖了,不能用就殺!必須讓他這一生都忠於我孫氏!”


    江問抓著自己的衣袖,迴頭看了眼身後的營帳,搖了搖頭,反正自己也是要跟孫堅一路走到黑,罷了。


    荀令君你的計謀我借用了,這天子也該是我們的了,你主曹操的兵馬與我主相比實在可憐呦。


    如今少了李傕,長安隻需等待董卓被殺後,屆時呂布便可坐擁董卓的西涼兵馬占據長安。


    到時候呂布的勢力,可遠非一般人可比了。就是不知道有了如此大勢力的呂布加上陳宮的幫助,能不能破曹操。


    少了天子加上呂布挾長安這樣的大敵,不知道能夠抵擋曹操多久。也許還可以看見曹劉聯手,共擋袁紹呂布。


    江問倒是挺期待呂布幫自己除去曹操,“奉先兒,我幫了你這麽多,可不要輕易的就被老曹滅了啊。”


    江問迴到了營帳之中,身體也是困乏至極,一把就躺下了睡覺,“嗯?什麽東西真軟啊……”


    第二天江問舒服的伸著懶腰,江問以茶漱完口,洗了把臉。對於現在的古人來說,茶還隻是一種藥,不是用來招待客人的飲料。


    江問看著陶兒正頂著黑眼圈走了進來,臉上還帶著酡紅之色,手裏端著一碗已經煮好的湯,“公子喝點湯吧。”


    “嗯,鹹了……”江問接過雞湯喝了一口皺眉道。


    “那我再去接點雨水。”


    “這大下雨的,冷的我這身子都在發抖,書童也給我也來一碗湯!”


    “拜見子明兄。”江問起身行禮說道。


    呂蒙走進來褪去了一身甲胄,“那群俘虜真的是猖獗,一身的痞氣,怎麽好好整頓?!”


    “這是下雨了?”江問詢問道。


    呂蒙點點頭,“是啊,比幾日前還要冷些!”


    “公子你的湯……”陶兒將雞湯放在了江問的麵前,呂蒙眼饞的看著陶兒,“我的呢?”


    “雞湯沒了,這是最後一碗。”


    “子明兄既然要喝,那便你喝吧。”江問將雞湯遞了過去,呂蒙也是不客氣,幾大口便喝完了。


    江問詢問道:“伯符兄呢?”


    “治軍呢,我們沒有多的營帳來安置這一萬人的俘虜,我就叫他跟著我來你這躲躲雨,他卻跟著那些俘虜一起站在雨裏淋大雨,說為帥者應該身先士卒。”


    “收攏軍心嗎……”古代的上下級意識可是根深蒂固的,當兵的就算掉了手臂斷了腿,為將的隻要能夠拉下麵子讓自己委屈一下,兵卒很輕易就能原諒,對他們來說,主子能夠拉下麵子給自己個說法,已經是最大的麵子。


    如今孫堅讓整頓的這一萬兵馬可是俘虜,比一般兵卒地位更加低下,卻能得到孫堅的長子陪他們一起淋雨。


    江問這些日子也是一直優待他們,恐怕這一下過後,這一萬兵卒該是易主的時候了。


    江問喝著熱水,呂蒙仔細看了眼一旁坐著的陶兒,壞笑著說道:“長蘇,你家的書童懷春了,是哪家的下人?”


    “懷春?”江問說道,“子明兄知道她是女的?”


    “當然,我又沒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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