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易清用力推開了他。


    宇文濯瞥了一眼易清,在她絕美的臉上,擺著一副神情冷漠,他的目光逐漸冰冷,低聲一陣冷笑,道:“清兒,朕的所有懷疑,並非無跡可尋,每一次鬧別扭,都是朕先低頭,從今以後,朕再也不會了。”


    話落,宇文濯便拂袖而去。


    自那日後,宇文濯當真沒有再來過鍾秀宮,如此,便已經過去了十日。


    今日一大早,宇文鄢箬入宮去興德宮給太後娘娘請過安後,順便來鍾秀宮探望她。


    易清這幾日來,全然沒了出宮的心情,隻在宮中,閑來蕩蕩秋千,練練字,喂喂魚,若非心中壓著事情,堵著氣,這種日子一定十分愜意。


    宇文鄢箬到鍾秀宮後,易清正坐在秋千架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著。


    宇文鄢箬信步走來,繞到易清的身後,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問道:“清兒在想什麽事情,竟這般出神?”


    易清聞聲,思緒盡然收迴,抬眼見是宇文鄢箬,強顏歡笑道:“原來是鄢箬來了。”


    宇文鄢箬點頭,說道:“是呢,今日一早,就入了宮,給母後請過安後,便想著來鍾秀宮,看望清兒。”


    易清聽了此話,垂眸許久,才說道:“鄢箬有心了,這幾日我身體不適,已經一連幾日未去興德宮了。”


    宇文鄢箬淺笑,解釋道:“鄢箬也是聽母後說,清兒已經數日未曾去興德宮請安了,所以母後才遣鄢箬過來看看,究竟是怎麽迴事?”


    易清沉默,良久,東支西吾道:“也沒什麽,就是這兩日身體不舒服罷了。”


    宇文鄢箬好整以暇,尋了個石凳坐下,目光炯炯地盯著她看著,好一會兒,才說道:“清兒,你不必再騙我了,方才我從興德宮一路走來,有些事情已經有所耳聞,這幾日皇兄,宿在了其他嬪妃那裏,我就想著,一定是你們二人鬧了別扭,所以才……”


    易清撇嘴,沒好氣道:“他是帝王,愛去哪兒就去哪兒,我也管不著。”


    “清兒,鄢箬深知,你們二人性子都傲得很,皇兄高傲,清兒孤傲,你們二人若是有了爭執,隻怕誰都不願先低頭,所以才會有了今日的局麵,鄢箬想知道,你們二人因何而賭氣?”


    “也沒有什麽緣由,一些小事情罷了,可他卻偏偏要與我慪氣,既然如此,就遂了他的願吧。”


    宇文鄢箬追問道:“那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易清也沒有打算再瞞著,便一五一十道:“我遇到鄢箬的那天晚上,從禦帳中出去散心時,無意間得知,纈兒受了傷,我當時擔心纈兒,便騎馬去了林中尋纈兒,迴去後,阿濯便與我置氣,我一惱之下,就跑出了禦帳,也是趕巧,那晚就遇到了鄢箬,第二日,我跟著鄢箬的馬車離開皇家獵場後,便去了鴻親王府,看望纈兒,詢問他的傷勢如何,怎料那日,阿濯竟也去了,所以我們又在鴻親王府碰到,再之後,他便遣送我迴宮。”


    宇文鄢箬聽了此番話,勾唇一笑道:“來龍去脈,鄢箬已經了解,皇兄一定是因為清兒,在吃四皇弟的醋呢。”


    易清氣哼哼的,又說道:“可他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看著纈兒長大的,心中待他如親如友,他受了傷,我又怎麽可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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