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


    「具體事情還得等我問清楚以後才知道。」


    嚴欽難得逮到機會,開始拿起喬來:「都不知道什麽事就急著做鋪墊,不像什麽好事啊,我可不是隨便什麽忙都幫。」


    晏遂安相當不客氣:「不幫也得幫。」


    問了才知道說明不是他自己的事,必須要幫說明這個人對他很重要。嚴欽嗅到一絲八卦的氣息,興致高漲。「該不會是那誰,那施慕程吧?你來真的啊?」


    在嚴欽的世界觀裏,成年人之間如果是普通玩玩,最多是經濟物質層麵的你情我願,大可不必寧願欠下人情也要替人出頭。


    晏遂安被問住,倒不是如嚴欽所想,隻是一直以來他以係統善意值為藉口,搪塞自己所有不合理的情緒和行為。那他大可做些簡單的,介紹入門級的資源想必對方已經很知足,同樣的結果更容易得到積分,而自己想的卻是怎樣才能給他最好的。


    晏遂安:「那如果我做的事情對我有好處呢?」


    嚴欽:「那你問問自己,如果沒有這個好處,你還會做嗎?」


    答案是肯定的,不用猶豫一秒,他就能迴答出,會。


    「我再問你,你對他做或者想跟他做的事情,你會跟我做嗎?你自己想清楚。」


    晏遂安腦子裏一閃而過的畫麵,不適感強烈而直接,也可以肯定,他會一腳給嚴欽踹飛。還要怎麽想清楚,劉備不會抱著張飛安慰,張飛更不會心怦怦直跳。所有肢體的渴望觸碰,恰是由心發出。而自己對施慕程不在朋友圈發跟自己的合照耿耿於懷,恰是因為吃醋。


    身體後靠,陷入老闆椅。真相來得毫無預警,晏遂安從沒想過對施慕程的過多關注是因為喜歡。


    嚴欽相當講義氣地丟下一句,「有需要隨時聯繫我吧。」掛了電話才想起,他本來是想找人出來喝酒的啊!電話再打迴去時就一直是正在通話中的狀態了......


    因為在掛掉電話的第一時間,晏遂安就打給了經紀人張悅,心裏豁然開朗,陽光燦爛。


    「悅姐,我有事要向你坦白。」


    張悅一口氣提到嗓子眼,「什麽事?」


    「我有喜歡的人,我可能要談戀愛了。」


    「哦。」張悅種種提起的心又輕輕放下,「施慕程是吧。」


    晏遂安:「?」怎麽一副眾人皆醒我獨醉的局麵。


    張悅又問:「你特意打通電話來跟我說這個幹嘛?」


    晏遂安:「讓你好有個心裏準備,萬一要配合公關。」


    張悅氣不打一處來:「難道這不是我一直在做的嗎!」


    晏遂安沒有像往常那樣好言好語安撫暴走邊緣的經紀人,因為書房虛掩著的門被輕輕叩響,門外人叫他:「安哥。」


    晏遂安掛掉電話前,隱約聽到電話那頭漸弱的咆哮:「你都把人帶家裏了啊!」


    第19章 告個白


    掛掉經紀人電話的下一秒,手機鈴聲再次響起,晏遂安看了眼屏幕,蹙著眉,果斷暫時性拉黑。


    拉開門,施慕程站在門外,已經恢復到平靜的狀態,乖乖的。


    晏遂安忍住想要上手再擼一把的衝動,「飽了嗎?」


    施慕程點頭,「今晚謝謝,下次我請你。」繼而表情頓了頓,有些拘謹地說出下一句:「那我就先迴去了。」


    晏遂安雙手插兜抵著門框,眼神不帶掩飾地凝視著他,直白又坦蕩:「吃完就想跑啊。」


    施慕程被盯的臉色緋紅,垂下眼看手指,看褲腳,看拖鞋,看地板,就是不敢看他。


    抑製不住地嘴角上揚,晏遂安終於不忍心再逗他,「先陪我吃完。」抬腳走向廚房小餐吧,穿著家居拖鞋卻走出t台既視感。


    施慕程原地崩潰了兩秒,就這點出息嗎!被盯了幾眼就吃不消。拍拍臉以示振作,這才跟了過去。


    晏遂安握著刀叉的手賞心悅目,由於彎曲而微微突起的骨節,有種稜角分明的銳利感,就像他的人一樣,與生俱來的氣場。


    他切牛排的作動很慢,慢到急性子佳佳要是在場就會馬上上手幫忙,再問一句:安哥你手傷到了嗎?


    施慕程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用吸管吸氣泡水,小口小口的,每一下都帶起氣泡在瓶內翻騰。


    「會喝酒嗎?」刀叉停在餐盤上方,晏遂安覺得這麽拖時間也不是辦法,或許喝點酒氣氛會更好一些。


    「啊?」這個問題施慕程不知該如何迴答,多少酒量算會,啤酒香檳還是?


    還沒等人迴答,晏遂安已經站到酒櫃陳列架前選起酒來。


    他抽出一支,捧在手中仔細查看,2009年份的羅曼尼康帝,也是嚴欽惦記了很久的一支,這麽重要的日子開一瓶不過分吧。


    絳紅色液體沒過水晶高腳杯杯底,淺淺一杯,其餘倒入醒酒器。


    晏遂安舉起高腳杯,輕輕晃動,紅酒在杯璧上滑出紫紅色痕跡,「嚐嚐」。


    玻璃杯碰撞發出清脆聲響。


    秀氣的喉結滾動,紅酒滑過舌根,一口飲盡,隻嚐出有些澀有些酸。


    「在你願意談談晚上發生的事情之前,我想跟你說點別的。」晏遂安看出他的生澀表情,沒有再繼續給他倒酒。


    喝紅酒一口悶的,無外乎兩種情況,一種是酒量很好,一種是很差,兩個極端。


    酒是好酒,儀式感有了,告白也在路上了,可問題是施慕程是後者,典型的一杯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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