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麽個苛刻法,說來聽聽。”


    馮易眉頭一挑,輕嗅一縷發香,饒有興趣的問道。


    “其一,凡是需要各部首領集合起來共商大事之時,我左穀蠡王部必須跟左賢王部步調一致;


    其二,外出征戰所得戰利品,我左穀蠡王部必須上繳三成給左賢王部;


    其三,我部需要將籠寒馬場、黎水馬場以及水荷牧場讓與左賢王部;


    其四,若是發生聯合大戰,那我部的軍隊必須要服從左賢王部的指揮;


    其五,每年五月匈奴各部頭領前往單於王庭集會祭祀之前,我部需要給左賢王部上貢,包括二十萬匹優良戰馬、五十萬頭牛羊、十萬套七品盔甲。


    左賢王部實在是太狠了,他們這是要從各個方麵對我左穀蠡王部進行控製;


    第一條也就算了,第二條忍忍也不是不能接受,可後麵的三條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籠寒馬場、黎水馬場、水荷牧場都是原先右穀蠡王部最好的馬場和牧場,他們轉眼要了去,相當於我們白白為他們做了嫁衣,自己什麽也沒撈到。


    而交出臨戰時的軍隊指揮權,這簡直就是在將我們的命運賣了出去;


    至於上貢之事,那些數量足以抵得上我左穀蠡王部一年收成的三分之一還多。


    若是我答應了這些條件,那日後我左穀蠡王部別說發展壯大了,恐怕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滅族了。”


    丘林孜芃咬牙切齒的說著,明顯很是憤怒。


    馮易不由嘖嘖歎道:


    “還真是夠狠的,左賢王部這是要從政治、經濟、軍事三方麵徹底扼住左穀蠡王部的咽喉,而後想要在將你們剝削的再無多少價值時一口氣徹底吞下。


    不過,想的再美也要能拿得到手才行啊。


    這些條件也不是不可以答應,不過需要改變一下。”


    丘林孜芃不由狐疑的問道:“如何改變?”


    “第一條不變,第三條不答應,第四條需要改變一下;


    就說聯合大戰時可以服從他們下達的任務,但具體如何執行需要左穀蠡王部自行決定。


    當然,相應的,第二條和第五條也會做出補償。


    第二條,將上繳外出征戰戰利品的份額從三成提升到五成;


    第五條,每年正月集會祭祀之前的上貢的貢品數量也提升一倍。”


    丘林孜芃不由驚得坐起身來,胸前一片春光暴露在空氣之中都恍然未覺。


    “你瘋了!


    將戰利品的份額交出一半,那很多時候我們幾乎連損失都無法彌補迴來;


    而且將上貢的數量提升一倍,那就是四十萬匹優良戰馬、一百萬頭牛羊、二十萬套七品盔甲,這就算是保住了那兩處馬場和牧場,也是我左穀蠡王部一年一大半的收成了;


    這樣下來我們恐怕連這一年內的虧損都彌補不全,又怎麽……”


    馮易按倒丘林孜芃的嬌軀親了一口,這才嗬嗬笑道:


    “著什麽急,我話還沒說完呢。


    你也不想想,如果你不拋出大誘餌,對方如何可能答應前麵的條件?


    至於說後麵的那兩條,嘿嘿,第四條也就是一個幌子;


    目前發生聯合大戰的幾率並不如何高,而左穀蠡王部需要抓緊時間消化右穀蠡王部的收獲,沒事就在家待著,幹嘛還出去征戰?


    這既然沒有征戰,自然就沒有什麽戰利品了。


    至於第五條的話,現在是星辰二年九月二十四日,離著明年的五月還有七個多月呢。


    七個月時間,能夠發生的事實在是太多了。


    你可以放心,到不了明年五月,我會先讓左賢王部亂起來,到時候,我們不去找他們的麻煩就已經很不錯了,他還敢要求上貢?


    嗬嗬……”


    丘林孜芃不由一愣,半信半疑的問道:“讓左賢王部亂起來?真的可以?”


    馮易肯定的點點頭道:“放心,勢力越大,就越難形成鐵板一塊。


    更何況,左賢王部的齷齪可不是一般的少。


    再者,就算他們起不了內訌,經過幾個月的休養生息和沉默壯大,我無極勢加上你左穀蠡王部可真不是什麽好捏的軟柿子。”


    丘林孜芃思慮半晌最終咬咬牙道:“那好,就這樣決定了。”


    抬眼看了下不遠處的漏刻箭壺,丘林孜芃驀然雙臉一紅說道:


    “已經巳時末刻了,趕緊穿衣,我需要將刑未央請來商定,要不然時間就不夠用了。”


    馮易笑眯著眼又捉弄了一番,這才在丘林孜芃的告饒聲中作罷。


    衣物穿戴完畢,藏起那一抹血色玫瑰的印記以及被汙了的墊子,將王榻收拾整齊,丘林孜芃正要吩咐人傳喚刑未央,卻又皺眉朝著馮易問道:


    “若是對於修改後的條件他不答應,那又該如何?”


    “不答應?哼,那就魚死網破,我就不信他左賢王部會願意放棄那麽一塊極其豐盛的美肉。”


    丘林孜芃點點頭表示清楚了。


    “來人,去請郝宿王前來。”


    “諾!”


    過去了那般長時間都不見王帳內有任何動靜,這可急壞了一幹聞訊而來的匈奴將領。


    就在眾人快要忍不住的時候,丘林孜芃的聲音終於傳出,這才讓眾人大大的鬆了一口氣。


    而丘林孜芃說請郝宿王的話卻也表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並沒有如同滹毒封嵐所擔憂的那樣被人給控製了起來。


    至於丘林孜芃為何會與那人交談了這般久,具體的又談了些什麽,這卻是他們所無法猜到的。


    “封嵐且渠,看來是你小題大做了,我就說嘛,哪有賊人會有那麽大的膽子敢在王帳欲圖對王上不利。”


    “是啊,那人還是被王上請進去的,又怎麽可能會出事。”


    “唉,封嵐且渠,你可是有家室的人,而且以王上的身份和眼光,還是,實際一點吧……”


    聽著一幹將領的抑鬱偷笑聲,滹毒封嵐不由一陣煩躁,擺擺手道:


    “王上有沒有被挾持還未可知,待會兒郝宿王過來了,我們一同進去。


    一則可以確認王上安全,二則時間馬上便要到了,王上的最終決定也該出來了……”


    聽聞此言周圍的將領們皆是一陣默然,他們左穀蠡王部如今命運堪憂,將來到底會何去何從,他們真的是無法預料。


    沒有多長時間,刑未央的身影出現在場中,見此,滹毒封嵐等人皆是朝著王帳門口走去,想要同刑未央一同進入王帳。


    不過這次典韋三人卻是並未阻攔,而是笑眯眯的看著一眾人全都走了進去。


    主公的事情已經辦完,自然也就沒必要再攔著了……


    “刑未央見過左穀蠡王!”


    “吾等拜見王上!”


    “嗯,諸位都坐吧。”


    “謝左穀蠡王!”


    “謝王上!”


    眾人各自就坐的同時,皆是在暗自打量著那個坐在左側第二席的方臉中年人,席位是客人席位,而且隻在郝宿王之下,不知到底是何來路?


    刑未央亦是十分好奇的瞅了馮易好幾眼,想來此前前來拜會左穀蠡王的便是此人了吧。


    隻是不知此人是何身份?此次前來左穀蠡王部又是為了什麽?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刑未央隨意看了馮易兩眼,而後便朝著丘林孜芃拱拱手問道:


    “時間快要到了,不知左穀蠡王可作出決定?”


    聞聽此言,滹毒封嵐等將領們皆是神情一肅,都朝著丘林孜芃看了過去。


    丘林孜芃微一沉默,而後開口道:


    “本王決定了,願意接受左賢王的善意,與左賢王部合作。不過……”


    刑未央不由大喜,但他也沒有忽略那後麵的兩個字,於是神情一肅問道:


    “不過什麽?”


    “不過,條件需要改變一下。”


    刑未央不由皺起了眉頭,“不知左穀蠡王想如何個改變法?”


    “其一,凡是需要各部首領集合起來共商大事之時,我左穀蠡王部必須跟左賢王部步調一致,這點不變;


    其二,若是發生聯合大戰,我們可以服從左賢王部下達的任務,但具體如何執行需要我左穀蠡王部自行決定。


    其三,籠寒馬場、黎水馬場以及水荷牧場我們不能讓出,這一條需要作廢。”


    刑未央頓時滿臉憤怒的站起來喝道:“這絕不可能!”


    丘林孜芃卻是神情不動的淡然開口道:


    “本王話還沒有說完,郝宿王且先冷靜一下,待得聽完之後再決定也不遲。”


    刑未央真想轉身離去,可想想還是忍住了,畢竟他這次來可也是誇下海口的,若是任務失敗灰溜溜的迴去,那可就不止是被人笑掉大牙那般簡單了……


    而且,他也想看看這個丘林孜芃到底想要耍些什麽鬼把戲,於是又強壓著怒氣坐了下來。


    帳內左穀蠡王部的將領們皆是有喜有憂,一方麵想著王上再強硬一些,一方麵又生怕此次合作事宜徹底泡湯,那……


    “當然,為了彌補,另外兩個條件本王願意拿出足夠高的誠意。


    其四,我願意將上繳外出征戰戰利品的份額從三成提升到五成!


    其五,每年正月集會祭祀之前的上貢的貢品數量我也願意提升一倍,變為四十萬匹優良戰馬、一百萬頭牛羊、二十萬套七品盔甲!”


    丘林孜芃此言一出,刑未央頓時一陣呆愣,而帳內的將軍們則嘩然一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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