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就拉著他的手仔細把玩,捏他的指尖,揉捏磨蹭,不知道在做什麽。膩歪死了。“你看看現在,哪裏聽話了?”岑一清盤問他。沈朝抬起漆黑的眸子,說:“聽話,我聽。”“我不會相信你的,”岑一清理智道,捏他的鼻子,“你這段時間你都不許碰我,也不許在我家裏留宿。”沈朝眉頭一皺,不開心起來。“幹嘛。”岑一清看他。此刻的沈朝就像一隻委屈的大狗狗,哪裏還有平時半點的酷勁兒。岑一清見他不說話,也怕自己心軟,默默站起身來,像找點別的事做。沈朝拉住他,將人扯迴來。岑一清直接跌落在他的懷裏,背後被一整個環抱住,很溫暖。沈朝從後麵環住他的手和腰身,委屈開口:“老婆...”岑一清每次被他這麽喊,都還是忍不住害臊,沒有習慣這個稱唿。“誰是你老婆了,不許這麽叫我。”“要叫。”“你又不聽我話。”“聽,我聽,”沈朝偏頭,情難自抑地吻了吻他的耳朵,哄道,“你讓我做什麽就做什麽。”“真的?”岑一清反問。“嗯,都聽你的,”沈朝貼著岑一清的耳廓,把人緊了緊,繼續說,“你讓我出去就出去,讓我停下就停下,讓我輕點就輕點,讓我...”岑一清迅速轉過身,捂住他的嘴。“...你怎麽什麽都說啊!”他臉熱得跟紅蘋果似的,瞪了沈朝一眼。沈朝得逞地笑了下,眉眼不再冷淡,而是漾出點愉悅的笑意。他輕吻岑一清的手指,不要臉道:“明明都是你說過的話。”他隻是在重複岑一清的意思罷了。岑一清沒見過這麽臉皮厚的,衝他皺了皺鼻子。都是沈朝在床上的把戲。故意這麽弄自己,他才招架不住的。岑一清現在不會再讓他得逞。他主動親了親沈朝的嘴巴,親完才彎著清亮眼眸,宣布道:“沈小狗,這段時間戒葷,不許吃肉。”沈朝嘴唇抿成一條線,很不開心。岑一清替自己的腰和屁股著想,這下終於可以好好輕鬆一下了。不過不算他不說,這段時間兩人也不能太過親密。因為岑一清的母親喬鵑過來雲市了。岑一清去接的她,把人接到自己公寓來。岑桓沒有和她一起,岑一清還問起來,當時說的是兩人一起過來玩一陣的。“他又說不來了,要跟著他那些老同學去爬山釣魚什麽的,難得我不在,想過過自己的生活,”喬鵑神色板了板,“這是嫌我了,平時得陪著我沒空玩呢。”岑一清笑了笑,“怎麽會,爸沒那個意思。”喬鵑也笑,摸著小狗灰灰,說:“我量他也不敢,你爸不在,那你得陪我了。”“嗯,我陪,”岑一清點頭,欣然答應,“晚上我叫小遠過來。”“好。”喬鵑過來也沒想好玩多久,但總歸是要多待一陣,正好給岑一清在家做做飯,免得他總是買來吃。岑一清夏天不迴家,也趁這個時間和他以及小遠多待會兒。喬鵑便住以前岑遠睡的那個屋。“媽也不要你整天陪著我,你就正常上班,去畫室忙你的,晚上迴來一起吃飯。”“那我總得帶你出去轉轉吧。”岑一清說。“不用,我自己能找著路,我用導航呢,再說了,小段的媽媽不是也在雲市嘛,她說帶我逛。”“你們聯係過了?”“當然了,我們一直有聯係,這次過來正好找她聚一聚的。”喬鵑不用岑一清多費心。段以前還住榆城的時候,喬鵑就和他的母親陶新瑩認識了,後來他們都搬來雲市,不怎麽迴榆城,見麵少,這迴有空可以一起聚聚。岑一清聞言挑了挑眉,是來找陶阿姨的,他拖著語調說道:“哦,原來不是想兒子了啊。”喬鵑看他一眼,“少貧。”岑一清笑了笑,給她拿洗漱用品這些。喬鵑隻帶了自己的換洗衣物和毛巾,別的沒有準備,岑一清說不用帶,他給買了,畢竟東西帶多了也不方便。需要什麽隨時再買。喬鵑拿進浴室,上麵除了岑一清日常用的,還有一個人的物品。她自然以為是小遠的,所以出來時還問:“小遠是不是經常過來啊?”岑一清眉眼疑惑了下。“我看他洗漱用品還擺在那兒呢。”岑一清這才“啊”了聲,順口答應道:“偶爾會過來。”喬鵑是下午快到雲市才給自己發消息的,有些突然,岑一清直接就去接了,還沒來得及迴來收拾沈朝用過的物品。岑一清去把它們收起來,說這陣子岑遠應該是不住了,他住宿舍,先收起來。“行,”喬鵑沒懷疑,就說,“用的時候再拿。”岑一清把公寓的鑰匙遞給喬鵑一把,方便進出,要是在外麵逛街玩累了,也可以打電話叫他開車來接。喬鵑都應下,逗小狗玩著,打發時間,等岑遠過來。三個人在外麵餐廳吃了頓晚飯,氣氛融洽。沈朝時不時就給岑一清發消息,一整天沒見麵,想得厲害。到晚上睡前,喬鵑也躺下了,岑一清才有空一一迴複過去,在房間跟沈朝小聲打電話。兩人都還沒最好見家長的準備,所以岑一清也沒告訴母親自己在談戀愛。萬一她追問起來,知道戀愛對象是小遠的室友,不知會作何感想。沈朝和岑一清見不到麵,但岑遠因為母親過來了,所以時不時就得往岑一清那兒跑。這下弟弟的身份就好用起來,岑遠見沈朝冷冷清清的樣子,不禁神氣起來。因為他天天見他哥,沈朝卻見不著。誰讓當初沈朝把自己關在外麵的,還把他家上好的大白菜給拱了。不過岑遠也沒那麽絕情,情侶見不著的滋味他知道,況且他最近跟宋纖和好,感情比以前更好了。所以大發慈悲給他的好室友透露了一下母親喬鵑的行程,明天不迴公寓,要去陶阿姨那兒玩兩天。於是沈朝第二天上完課就去畫室找人。在薑嚀和潘佳文八卦的眼神裏,岑一清提前離開了畫室。兩人在外麵吃飯,散步公園,逛了會兒。快一周沒見麵,也很久沒有約會了,時間怎麽都不夠用。晚上岑一清準備把沈朝送迴學校,沈朝在車裏吻他,不滿地說:“這麽久不見麵,還要趕我走。”初夏裏氣溫鋪在臉上帶著些許溫熱。岑一清在這個持續升溫的吻裏有些迷失。“想你。”沈朝一邊吻他一邊訴說想念。岑一清迴應:“我也想你。”每天雖然都有在聊天,聽對方的聲音,透過屏幕看彼此。卻摸不到碰不著,不能擁抱親吻。實在讓人心癢難耐。“阿姨今天不迴家?”沈朝貼著他額頭,低聲問道。岑一清當即笑了,“你怎麽知道?”消息這麽靈光,他便猜測:“小遠給你說的?”“嗯。”沈朝點頭。難怪今天突然這麽急不可耐跑過來見自己呢。岑一清想了想,道:“她說是這麽說,也不知道會不會改主意。”但他此刻也不想和沈朝分開,還想多待一陣。他們又一起去逛了下超市,往家裏添了些水果和零食。迴公寓,發現沒人,母親果然沒迴來。兩人有了單獨相處的時光。灰灰很久沒見沈朝,對他的態度都比以前好些了。沈朝想念岑一清,在岑一清在廚房洗水果的時候,就有些急切地從背後抱住他,慢慢吻他的耳朵和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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