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時雨聽到他倆的話題,有些好奇, 探出頭來問:“什麽像不像的,聊什麽呢?”“剛我倆在地鐵口那邊買吃的, 一扭頭,我好像看到岑哥的車開過去了。”周星川說著把手裏的章魚燒推到宋時雨麵前,給他嚐。宋時雨拿牙簽戳了一個咬進嘴裏, 鼓著半邊臉頰,含糊道:“岑哥沒來啊。”“是吧,我就說是看錯了,那車那麽多人開,”岑遠聽小雨這麽說,更覺得不可能了,“再說了,我哥要是來學校周邊, 肯定會找我的, 我都不在, 他來幹嘛?”當時周星川反應過來的時候,車已經拐彎開走了,岑遠就看到了個模糊的車影,實在是瞧不出來那是不是他哥的車。“岑哥今兒不還跟你承認說有人了, ”周星川八卦道,“說不定真有可能是他呢。”“怎麽可能, 你還真信啊,一看就是我哥在逗我。況且他也不可能找咱們學校的啊,想啥呢。”岑遠還真想不出來這種可能。聊天的聲音傳過來,沈朝默默聽著,正在刷牙的手不禁一頓,他低頭,吐出牙膏沫漱口。宋時雨悄無聲息地往他那看一眼,思考著這事的可能性。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問:“...要是岑哥真找咱們學校的,怎麽辦?”“什麽怎麽辦,這絕對不可能的,那不跟我差不多大了嗎。”宋時雨看熱鬧不嫌事大,“可是岑哥看著沒比我們大多少誒。”“去去去。”岑遠讓他別起哄。不過他跟著頓了頓,也不禁假設起這一情況,他有點為難道:“...那你說我哥跟大學生在一起的話,對方要是跟我年齡相近,我怎麽稱唿他?”宋時雨歪著腦洞想了想:岑遠要怎麽稱唿沈朝好呢?“...算了算了,隻要不是包養大學生就行。”岑遠不糾結了。這段時間學校論壇還有討論這個的,熱帖裏一直流傳著隔壁a大一位大學生被包養的事件,熱度很大,挺多人偷摸吃瓜。說是那男學生長得白白淨淨,挺好看的,但性格不怎麽樣,時常有豪車出現在校門口接他送他,還是晚上,那金主瞧著三十來歲的樣子,從車裏伸手朝那男生道別的時候,露出的手表價值連城。帖子裏大家都在吃瓜,流言傳過來添油加醋變了樣,就是看個熱鬧。“笑死,你是不是最近論壇看多了?”宋時雨樂出聲,笑道,“現在都自由戀愛啦。”不過他默默想著,說不定還真有人願意被岑哥包養呢。岑哥那麽溫柔,被他包養不得幸福死。岑遠接受現實,“反正我哥喜歡誰我也管不著。”“這確實。”聊完,又去跟沈朝說了兩句廢話。沈朝簡單洗了個漱就打算迴床上躺著。躺下之前,沒忘記岑一清交待的要吃藥。周星川瞥見他就著水吞下藥丸,問:“生病了?”“有點感冒。”“迴家一趟怎麽還感上冒了,”周星川有些費解,“家裏的被窩沒宿舍的暖和嗎?”岑遠爭做暖心舍友:“還是得多穿點,現在都冬天了,前幾天練球你也沒去,身體免疫下降了吧。”說起打球的事,岑遠正好提醒沈朝:“隊長說你這周必須出現,讓我帶上你,不然就把你打暈了拖過去。”之前說到的那個籃球比賽,岑遠和沈朝都被選上了。因為報名的人太多,周星川後麵二次選拔就沒去,落了個清閑自在,不用練球完成任務,到時候想著跟宋時雨一起湊熱鬧看比賽。一向愛偷懶的岑遠這迴倒是堅持下來了,練球也還算認真,為的是能在球場上大展身手。他們現在差不多每天都得練球,周一到周五就自己找時間練,一到傍晚,籃球場就能看到好幾個選手湊一塊兒練習。周末是時間最多的,大家也都有空,練配合練默契和投球率這些,還有專門的籃球老師在,指導他們。沈朝上周趕模型作業沒怎麽在,周末又請假,免不了被隊長和老師說。比賽時間越來越近,是得專心一點了。沈朝聽到岑遠這麽說,應了聲“行”,就上去躺著休息了。-岑一清將沈朝送來的花放迴副駕駛座位上,鼻息間仍然殘留著淡淡的香氣。很好聞。但岑一清心下實在難以形容,他想不明白沈朝忽然送自己花的含義。甚至於說,就連岑遠都沒有送過這樣的花給自己,除了他畢業典禮那一天,是周末,還在讀高中的岑遠特地和父母一起過來美院,給他帶了束花,是為了慶祝畢業。那沈朝的呢,這束花是什麽意思?岑一清手心仍然是暖的,來自熱咖啡的溫度。他嚐了一口,甜度正好。岑一清開車迴了趟意繪空間,看到岑遠給自己送來的小金魚和吃的。幾條小金魚被裝在幹淨透明的橢圓形玻璃缸裏,漂亮的魚尾擺動,慢慢悠悠地遊著。見薑嚀和潘佳文倆人都挺喜歡,他便沒有將這金魚缸拿迴自己公寓了,就放在畫室,還能當個裝飾,也說不定有顧客拿這金魚當繪畫素材。章秋在也忙著趕圖,抱著平板窩在休息區畫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岑一清便待到晚上。畫室快關門,薑嚀和潘佳文已經走了,岑一清過去碰了碰剛停下筆閉目養神的章秋,“迴去了。”章秋懶懶地“嗯”了聲。“下午吃過飯沒有?”章秋搖頭,“吃了點零食之類的。”岑一清猜也是,看他那個畫圖的勁,必然是沒功夫去好好吃飯的。這個點了,岑一清自己也沒吃,所以他把章秋拉起來,“走吧,一起吃飯。”“想吃烤肉。”“行。”岑一清笑著應道,去他們常吃的那家烤肉店,得開車。但章秋拉開副駕駛的門,映入眼簾的是那花,不禁一愣。岑一清見他站著不動,這才想起來花擱在了座位上。“哎,忘了。”他正要將花挪到後座上去,章秋倒是很自覺,動作迅速地坐到後排去了,嘴裏念叨:“不用挪了,就讓它待在你的副駕駛吧。”這話說的。岑一清無奈看他一眼,隨他去了。“誰送的?這花還挺好看的。”“.....”岑一清猶豫了下,“沈朝。”章秋聞言,有點意外,但也不算那麽意外,他眯著眼眸看向岑一清,“他為什麽送花給你,什麽意思?”一說這個,岑一清心裏也拿不準,“我也不知道,可能是當做感謝的意思?”“謝你什麽?”“他生病,我有送他去學校。”他把收留沈朝的事情模糊了,說得很簡單,但在章秋聽來這沒有個前因後果,必然是知道岑一清沒有完全說完。“我說真的,我之前隱隱約約有這個感覺,”章秋默了默,“...他不會喜歡你吧?”要是以前,岑一清肯定很快就反駁迴去了。但此刻他卻有些猶豫。迴想起來這段時間和沈朝的相處,對方對自己某些不同尋常的行為,實在有些難以界定。這太奇怪了,他們才認識多久。“...怎麽會,”岑一清的手指不自覺將方向盤上握緊了點,“我隻把他當弟弟看的,就跟小遠一樣。”“那他不一定啊,你本來就招人喜歡,”章秋小聲嘟囔了句,“也就秦頌最沒眼光。”岑一清挨了句誇,也聽到章秋偏心自己的吐槽,沒多說什麽。“說起來,我聽段說他已經迴國了,你倆見麵了嗎?”“沒有,”岑一清打斷這個話題,“不提他。”“好,不提不提,”章秋把這話題略過去,建議道,“反正你看著點吧,我之前就說沈朝對你有所企圖,你還不信。”岑一清這迴答應著,“會注意的。”吃完飯,再迴家,岑一清把花束摘出來,稍微修剪了下,養起來。雖然對於沈朝的心思還不知道,但花確實是好看。擺在家裏也賞心悅目。但他看到花不自覺就會想起沈朝。沈朝說過,他奶奶是開花店的,難怪這麽會挑。小狗跟著岑一清,在他腳邊搖著尾巴打轉。岑一清給灰灰準備好吃的,一邊摸它的腦袋,一邊看手機上母親喬鵑發來的好幾條消息。掃了一眼,居然是問自己有沒有談戀愛。岑一清挑了下眉,有點稀奇,迴過去:【沒有,怎麽了?】母上大人:啊,那昨天視頻時出現在你家裏的男生,不是嗎?岑一清:不是的,你們誤會了。母上大人:噢噢,我瞅著不像小段,還以為你處對象了。母上大人:那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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