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族長……是吧?”一道清冷的聲音突然傳來。


    “仗著自己年紀大就欺負人家小年輕,要不要點臉?”清涼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絲的迴音。


    “是誰!”人魚族長咬了咬牙,瞪大的眼睛四處環顧著。


    “裝神弄鬼的做什麽!敢不敢出來正麵較量!”人魚族長惡狠狠地說道。


    “嗬……”此人冷冷地笑了笑,“對付你,不需要露麵,就足矣……”


    四麵八方突然出現一堵環繞的冰牆,直直地往人魚族長推進,人魚族長不知道想到了什麽,突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怔神地盯著那麵冰牆。


    “你還記得這一招麽?”聲音再次出現,帶著戲謔的笑聲。


    “當初,你就是用這一招……親眼看著你的親生女兒死在冰裏的呢……”聲音似乎有些悲傷,冰牆卻還在不斷地收縮,帶著濃烈的寒氣和霧氣。


    “哼,你以為這一招能困住我?”人魚族長甩動魚尾,一下又一下地打在冰牆上,冰牆卻紋絲不動,甚至還更為光滑了幾分。


    “哈哈哈哈……你在幫我的冰牆洗刷幹淨麽?真是謝謝你。”笑聲中沒有絲毫感情,仿佛這個人隻是在發出戲謔的笑聲而已。


    “哼……沒想到還真有點能力,竟然連我的魚尾都破不了它……”人魚族長的眼中帶上了些許警惕。


    “你未免太高估你自己了吧,奶奶。”突然,冰牆化開了一個洞,阿南手上拿著一柄長槍走了進來,臉上帶著慘白僵硬的微笑。


    “阿南?你怎麽進來的?”人魚族長微微有些驚訝,“嗯,還算及時進來。知道來救我,說明你也沒那麽笨,我這千年來沒白養你。”


    阿南敷衍地笑了笑,眼中卻空洞一片。


    冰塊很快又融合了起來,兩個人周身的光瞬間暗了下來。


    “阿南,快把冰塊融開,讓我出去!”人魚族長有些慌張地開口。


    阿南妖豔的紅眼在黑夜中散發著血紅色的光芒,直勾勾地盯著人魚族長。


    人魚族長嚇得一顫,咬了咬牙,指著他的眼睛說道:“你是不是用這眼睛融化的冰?你快點繼續給我融!”


    說罷,人魚族長猛地將他推了一把,直接將他推到冰牆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轟鳴聲。


    人魚族長聽到聲音大驚失色,冰牆已經這麽近了嗎?為什麽他的眼睛不起作用?不起作用還這麽亮!有個屁用!


    “沒用的東西!快把這破冰給我解開!”人魚族長一把扯過阿南,帶著魚蹼的手掌直接刺向他的眼睛!


    阿南的雙瞳閃過一抹幽光,瞬間人魚族長的手掌燃起了火焰,嚇得人魚族長瞬間收迴了手。


    “啊!你竟然敢傷我!你……”


    借著火光,人魚族長看到了四周的一切。除了越來越近向她壓來的冰牆,麵前的阿南一直冷冰冰地笑著,臉上似乎依舊帶著以往對待她時的恭敬和畏懼,隻是那雙眼睛,那雙閃著紅光的火焰眼睛,卻讓她的心裏沒來由地害怕了起來。


    “你……你不是阿南!阿南不會這樣對我的!阿南他永遠不會這樣的!”人魚族長開始慌了。


    “所以你覺得你的阿南就該乖乖地聽你所有的命令,甚至替你,或是替你的兒子去死嗎?”阿南冷冷地笑著。


    “廢話!阿南他就是我替我孫兒培養的隨從,侍衛,甚至隻是一隻寵物!他有什麽資格反抗我!有什麽資格不保護養了他欠一千多年的我!”


    “我讓他做什麽他就要做什麽!這是我的權利!也是我孫兒的權利!”


    “哦……是麽……”阿南臉上的笑容更為深了幾分,“你的外孫兒就不是你孫兒了?偏心偏成這樣,何苦還拖著他不放,你的孫子是孫子,你的外孫子就不是你孫子了?”


    “更何況,一個是素未謀麵,從未見過麵的孫兒,一個是從小教育到大,一直陪在你身邊的外孫兒。你竟然毫不留情地選擇了你的孫兒,直係血緣真的有那麽重要嗎?”阿南冷冷地開口,默默收起了臉上的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的女兒在外麵找了一個人魚族相愛你反對,甚至痛下殺手……可你卻對愛上人族的修者的兒子百般縱容……”


    “夠了!絮絮叨叨,裝神弄鬼的,你到底是誰?在我人魚族境內放肆,究竟是何居心!”人魚族長咬了咬牙,看著阿南是臉,微微有些心虛。


    “哼,人族,真是好強的把戲!”


    “人族?我尊敬的人魚族長,請你不要隨便揣測。”那道聲音略微有些不悅。


    “你竟不是那討厭的人族!真是讓人難以置信……”


    “嗬,人魚族也算半個人類,人魚族長說討厭人族,定是要趕快與人類劃清界限的,現如今這是……今天又吃錯什麽藥丸了?”


    “哼,藏頭露尾的,真是個不敢露出真身的小白臉!”


    “人魚族長這是在……激怒我?真是低級的方式呢?你是不是太小看了我點?”聲音帶著濃烈的殺氣,冰牆收縮的速度越來越快。


    “等等……等等!你定是還有話要和我說的!另外這裏還有一個阿南!你要和他一起殺了嗎?”人魚族長的聲音有些慌張,四處尋找著離開的辦法。


    “族長大人不用擔心,我有怨抱怨報仇報仇,自然不會傷及無辜。不過這是他自己進去的,可與我無關,隻能怪他自己傻了……”聲音頗為無奈地說道。


    “至於要和人魚族長說的話,我同族長大人沒什麽好說的,族長大人若是真的這麽介意,大可在地府告我一狀,看看地府是覺得我殺了你的罪孽重,還是你在海底的那個時候,造成的殺戮和殘暴的罪孽重!”聲音十分嚴肅,似乎帶上了一絲絲的冷意和威嚴。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有什麽要求你盡管提!隻要我做得到的,我絕對什麽都拿給你!”人魚族長瞬間慫了,幾乎祈求般說道。


    “喲……這麽快就認輸了啊……”聲音帶著似有若無的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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