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波驚唿反駁：「我哪有心虛？」
風歇雨指著她那兩根還碰在一起的食指說道：「你一慌就是這個動作，你們又幹了什麽坑隊友的事？」
--------------------
第189章 真相（二）
波波的確心虛，見被她一眼看穿也索性直言道：「歇雨，蕭朔寒的命格承受不起累世帝王之重。他歷經五世蕭皇，全是靠無邪神魂護持才沒有被帝王命格壓垮。除了第一世的帝王命本屬於他而外，其餘四世的帝王命格他托不起，他的魂魄不配這樣的命數！」
風歇雨鳳目圓瞪，很是憤怒：「我們不配？誰稀罕！我們沒想配啊！是誰造成的這一切？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扯開話題。我就想知道是誰霸占了本該是蕭朔寒的軀體？！」
波波見扯不過去，快速說了個【炳】字。
速度太快，風歇雨沒聽清，波波清了清嗓子又道：「是炳。」
「什麽？！」風歇雨歇斯底裏的叫囂，驚動了門外的內侍官，內侍官敲門詢問。波波旋即一個結界升起，屏蔽視聽。
風歇雨困身皇宮，被迫麵對累世成為自己後代的丈夫，被迫麵對一代又一代魑魅修羅般的覬覦帝祚者。這樣的太後之尊於她來講就是日日受難與折磨，她早被微瀾診斷出有躁鬱症，她因心疼修為而拒絕服藥。這一刻的她陷進了業障，波波怕她戾氣過身進入魔道慌忙抱緊她，道：「歇雨，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風歇雨叫道：「我如何冷靜得了。他的真身不是隻仙鶴嗎？怎麽又成了金鳳？」
波波趕緊答道：「是孢子改造！歇雨，阿炳在惠山為了保護蕭朔寒落羽，被九霄暗箭傷了性命。為了保命他接受了孢子改造，改變了他的生物屬性。歇雨，他隻是想幫蕭朔寒，上世蕭朔寒被風盈柔丟進了舊皇城封印坑，如果沒有無邪神魂護持他的魂魄早就被貳負吞噬。歇雨，我們隻是想要幫蕭朔寒！」
「幫他？」風歇雨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從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百年前的蕭朔寒是如何與阿炳生情的，她根本不想知道阿炳為了蕭朔寒落羽。「惠山魔禍之後，蕭朔寒讓四大道宗在惠山布置安魂淨寐陣，想要超度那五萬關中將士。五萬關中將士隨他平息六年內亂，南征北伐，在他的眼裏就是他的兄弟！他為他們安魂淨寐何錯之有？星位數據錯誤導致陣法連接幽冥，一夕之間，九州修士被鬼域吞噬。修士何錯之有？我以為當初神尊殿下降下詛咒是為懲罰蕭朔寒作為人間帝王的這一係列過失，當初的我們因此未曾怪罪神尊殿下，當初的我們甚至覺得我們理應如此，我們罪有應得！未曾想，他居然是在為阿炳出氣啊！」
想通前因後果的風歇雨痛苦流涕，她一把推開波波，指著她道：「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連你也瞞著我！難怪會是那樣的詛咒，凡遇愛情不是甜蜜而是雷刑之痛，他是在為阿炳出氣啊！可蕭朔寒並非故意忘了他，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麽要把我算進來。我這一百年，在這座雕金砌玉的監牢裏度日如年。你看著我撫養蕭彥北，你看著我為蕭彥北謀劃一切。你是我的姐妹啊，你怎麽能看著我把對丈夫的愧疚和愛意付諸在我的情敵身上。波波，為什麽連你也那麽狠心？」
波波艱難開口道：「歇雨，我不知道這些，當時我要是在場一定不會讓無邪下這個詛咒。相信我，你也再想想當時在神域紫微宮裏的情況，無邪不先下手懲罰你們，那些神明會藉口江南魔禍，會藉口惠山安魂這兩件過失讓你和蕭朔寒遭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他需要你和蕭朔寒穩定九州，因為他要在九州淨化魔氣，徹底消除魔氣之禍。」
「我不聽你解釋，你隻知道為神尊殿下開脫！他不就是想扶持一個聽他話的人間皇帝嗎？現在有阿炳當蕭皇多好，有誰能比他這個親手養大的兒子更聽他的話？！」風歇雨再度歇斯底裏叫囂，激動到渾身顫抖。她的髮釵滑落，髮髻淩亂，熱淚汩汩揉花了她精緻的妝麵。
波波從未看過失態如此的風歇雨：「歇雨，你別這樣。你冷靜點，微瀾給你的藥在哪裏？」
「我不吃藥，我沒有病！」風歇雨跑進內殿取過撻魂鞭，「我這就去把那隻白鶴的魂魄抽出來！」
波波大驚失色，她攔下風歇雨，企圖喚醒這一世風歇雨與蕭彥北之間的祖孫情誼，她道：「歇雨，蕭彥北叫了你二十多年的老祖宗，每日向你晨昏定省，他向你跪拜叩頭的次數比向無邪的還多。你心裏能不能稍微好受點？」
「蕭風兩氏的詛咒皆因他而起。他憑什麽能進入融合蕭風兩氏血脈的軀體？他也配向我跪拜叩頭！我一定要弄死他！」
波波抓狂：「你弄他幹什麽啊？冤有頭債有主！詛咒是無邪下的，要不你去昆都弄林墨謙吧！」
風歇雨聞言愣怔片刻，指著波波嚷道：「你噁心我是吧，我敢去找他嗎？我就找蕭彥北，他憑什麽用蕭朔寒的劫，渡他自己的金身？！」
波波再度抱著想要衝出結界的風歇雨，勸道：「阿炳哪裏是在渡自己的金身，他所受的磨難都會加持到蕭朔寒身上。歇雨，你要是抽走了阿炳的魂魄，會殃及這一世的蕭朔寒。」
風歇雨聽罷更是怒火難消，這團怒火皆因嫉妒：「他憑什麽這樣對蕭朔寒，難道他還愛他？現在的阿炳又是誰。」
波波直言：「歇雨，阿炳這樣幫蕭朔寒不是因為還愛他。或許是因為虧欠或許是因為道義，又或許是為了償還自己欠下的因果。至於現在的阿炳，我隻知道他是一隻金鳳。你知道的，我對神域不熟，不能單憑一個金鳳元神就判定他到底是哪位神君。但是歇雨，你冷靜想想神域之內，金鳳真身者能有幾人？阿炳替蕭朔寒渡劫，這位金鳳神君也是在替阿炳渡劫啊。歇雨，你不想見蕭彥北我們就離開皇宮，我不強求你對待蕭彥北還像從前那樣。可是在我們七情六慾之上還有人間正道，不是嗎。」
風歇雨指著她那兩根還碰在一起的食指說道：「你一慌就是這個動作，你們又幹了什麽坑隊友的事？」
--------------------
第189章 真相（二）
波波的確心虛，見被她一眼看穿也索性直言道：「歇雨，蕭朔寒的命格承受不起累世帝王之重。他歷經五世蕭皇，全是靠無邪神魂護持才沒有被帝王命格壓垮。除了第一世的帝王命本屬於他而外，其餘四世的帝王命格他托不起，他的魂魄不配這樣的命數！」
風歇雨鳳目圓瞪，很是憤怒：「我們不配？誰稀罕！我們沒想配啊！是誰造成的這一切？你不要顧左右而言它，扯開話題。我就想知道是誰霸占了本該是蕭朔寒的軀體？！」
波波見扯不過去，快速說了個【炳】字。
速度太快，風歇雨沒聽清，波波清了清嗓子又道：「是炳。」
「什麽？！」風歇雨歇斯底裏的叫囂，驚動了門外的內侍官，內侍官敲門詢問。波波旋即一個結界升起，屏蔽視聽。
風歇雨困身皇宮，被迫麵對累世成為自己後代的丈夫，被迫麵對一代又一代魑魅修羅般的覬覦帝祚者。這樣的太後之尊於她來講就是日日受難與折磨，她早被微瀾診斷出有躁鬱症，她因心疼修為而拒絕服藥。這一刻的她陷進了業障，波波怕她戾氣過身進入魔道慌忙抱緊她，道：「歇雨，你冷靜點，你冷靜點。」
風歇雨叫道：「我如何冷靜得了。他的真身不是隻仙鶴嗎？怎麽又成了金鳳？」
波波趕緊答道：「是孢子改造！歇雨，阿炳在惠山為了保護蕭朔寒落羽，被九霄暗箭傷了性命。為了保命他接受了孢子改造，改變了他的生物屬性。歇雨，他隻是想幫蕭朔寒，上世蕭朔寒被風盈柔丟進了舊皇城封印坑，如果沒有無邪神魂護持他的魂魄早就被貳負吞噬。歇雨，我們隻是想要幫蕭朔寒！」
「幫他？」風歇雨痛苦的閉上眼睛，她從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一百年前的蕭朔寒是如何與阿炳生情的，她根本不想知道阿炳為了蕭朔寒落羽。「惠山魔禍之後，蕭朔寒讓四大道宗在惠山布置安魂淨寐陣，想要超度那五萬關中將士。五萬關中將士隨他平息六年內亂，南征北伐，在他的眼裏就是他的兄弟！他為他們安魂淨寐何錯之有？星位數據錯誤導致陣法連接幽冥，一夕之間，九州修士被鬼域吞噬。修士何錯之有？我以為當初神尊殿下降下詛咒是為懲罰蕭朔寒作為人間帝王的這一係列過失，當初的我們因此未曾怪罪神尊殿下，當初的我們甚至覺得我們理應如此，我們罪有應得！未曾想，他居然是在為阿炳出氣啊！」
想通前因後果的風歇雨痛苦流涕，她一把推開波波，指著她道：「你知道的，你都知道的，連你也瞞著我！難怪會是那樣的詛咒，凡遇愛情不是甜蜜而是雷刑之痛，他是在為阿炳出氣啊！可蕭朔寒並非故意忘了他，我也是受害者，為什麽要把我算進來。我這一百年，在這座雕金砌玉的監牢裏度日如年。你看著我撫養蕭彥北，你看著我為蕭彥北謀劃一切。你是我的姐妹啊，你怎麽能看著我把對丈夫的愧疚和愛意付諸在我的情敵身上。波波，為什麽連你也那麽狠心？」
波波艱難開口道：「歇雨，我不知道這些，當時我要是在場一定不會讓無邪下這個詛咒。相信我，你也再想想當時在神域紫微宮裏的情況，無邪不先下手懲罰你們，那些神明會藉口江南魔禍，會藉口惠山安魂這兩件過失讓你和蕭朔寒遭受到更嚴厲的懲罰。他需要你和蕭朔寒穩定九州，因為他要在九州淨化魔氣，徹底消除魔氣之禍。」
「我不聽你解釋，你隻知道為神尊殿下開脫！他不就是想扶持一個聽他話的人間皇帝嗎？現在有阿炳當蕭皇多好，有誰能比他這個親手養大的兒子更聽他的話？！」風歇雨再度歇斯底裏叫囂，激動到渾身顫抖。她的髮釵滑落，髮髻淩亂，熱淚汩汩揉花了她精緻的妝麵。
波波從未看過失態如此的風歇雨：「歇雨，你別這樣。你冷靜點，微瀾給你的藥在哪裏？」
「我不吃藥，我沒有病！」風歇雨跑進內殿取過撻魂鞭，「我這就去把那隻白鶴的魂魄抽出來！」
波波大驚失色，她攔下風歇雨，企圖喚醒這一世風歇雨與蕭彥北之間的祖孫情誼，她道：「歇雨，蕭彥北叫了你二十多年的老祖宗，每日向你晨昏定省，他向你跪拜叩頭的次數比向無邪的還多。你心裏能不能稍微好受點？」
「蕭風兩氏的詛咒皆因他而起。他憑什麽能進入融合蕭風兩氏血脈的軀體？他也配向我跪拜叩頭！我一定要弄死他！」
波波抓狂：「你弄他幹什麽啊？冤有頭債有主！詛咒是無邪下的，要不你去昆都弄林墨謙吧！」
風歇雨聞言愣怔片刻，指著波波嚷道：「你噁心我是吧，我敢去找他嗎？我就找蕭彥北，他憑什麽用蕭朔寒的劫，渡他自己的金身？！」
波波再度抱著想要衝出結界的風歇雨，勸道：「阿炳哪裏是在渡自己的金身，他所受的磨難都會加持到蕭朔寒身上。歇雨，你要是抽走了阿炳的魂魄，會殃及這一世的蕭朔寒。」
風歇雨聽罷更是怒火難消，這團怒火皆因嫉妒：「他憑什麽這樣對蕭朔寒，難道他還愛他？現在的阿炳又是誰。」
波波直言：「歇雨，阿炳這樣幫蕭朔寒不是因為還愛他。或許是因為虧欠或許是因為道義，又或許是為了償還自己欠下的因果。至於現在的阿炳，我隻知道他是一隻金鳳。你知道的，我對神域不熟，不能單憑一個金鳳元神就判定他到底是哪位神君。但是歇雨，你冷靜想想神域之內，金鳳真身者能有幾人？阿炳替蕭朔寒渡劫，這位金鳳神君也是在替阿炳渡劫啊。歇雨，你不想見蕭彥北我們就離開皇宮，我不強求你對待蕭彥北還像從前那樣。可是在我們七情六慾之上還有人間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