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剛想一笑代過,算是認個輸,翻過篇去。卻猛地想到五子曹雄做的那首新流派的詩詞,剛好應景。


    當下,吟道:“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軟泥上的青荇,油油的在水底招搖;在康河的柔波裏,我甘心做一條水草!”


    曹操並沒能把整首《再別康橋》記住,可偏偏這兩句,給他印象及其深刻。竟不想,隻聽過一遍,就可以脫口而出。


    兩句一出。建安七子之首的孔融細細迴味了一番。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輕輕地走,輕輕地來!


    一缽黃土!揮揮衣袖,不帶走雲彩!


    化繁為簡、新穎、好一個新流派極簡的詩詞!


    妙哉,妙哉啊!”


    建安七子其餘六人本還在細細迴味,聽得孔融的講解,頓時覺得也是妙哉二字。


    “言簡意賅,詩風清秀,比起老夫的哀涼、淒婉可是高了不止一個層次。司空大才!”便是無需荀彧評判,阮瑀已經甘拜下風。


    陳琳一捋胡須,還在迴味:“曹司空新創的這個流派?不拘格式和韻律,詩形自由,意涵豐富,完全突破了如今詩風中的‘溫柔敦厚,哀而不怨’,當真是簡而不凡,當真是妙哉、妙哉。”


    曹操正想解釋是五子曹雄所作。


    建安七子卻先一步齊齊跪下,“司空大才,我等甘拜下風!”


    感情這麽多年,這還是第一次讓這群文人如此欽佩。


    本擔任評判的荀彧,也拱手道:“竟想不到司空百忙之中,還能創出一種新的詩風。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曹操揮手請七位大臣起身,其實他這會兒心裏特高興。能讓這群固執的文人下跪認輸,可不比攻城略地容易多少。


    孔融繼續說道:“司空如此大才,卻為何不把這新流派的詩詞教給我等?是我等才疏學淺,不配做司空的徒弟麽?”


    曹操聽罷十分尷尬。


    收你做徒弟?誰收我做徒弟呢?


    難道作為曹雄他爹,還得給這五子奉茶拜師?


    迴憶起曹雄借故放風箏早早離開了考試。


    曹操心中苦悶:“這逆子留下怪詩,好歹給我解釋幾句啊!現在我吟出來,倒是怎麽跟這七個固執的讀書人解釋一番?


    當下強忍怒氣,故作一笑。


    借故頭痛,趕忙離開了賦詩閣。


    時辰尚早。本來,曹操整個晌午打算與這些文人比拚才學,沒想到因為一個新流派詩詞的拜師問題,把話聊死了,建安七子跪也跪了,認輸也認輸了。


    這個時候,曹操總不能哈哈一笑說,你們不是輸給我,是輸給我第五子,曹雄!要拜師,別找我,去找他。


    這得多尷尬?


    照著這群文人的性格,嘴上不說,私下裏也少不了諷刺自己。


    曹操與許褚走出賦詩閣,迎麵一陣大風,見曹操立住不動,許褚詢問道:


    “司空去哪?”


    曹操問道:“五子曹雄的住所在哪?”


    許褚也不清楚,隨手抓了個下人過來,得知答案,乃敬軒閣。


    曹操倒是覺得這個名字十分陌生。


    自打搬入鄴城起,曹操的司空府大了一倍。即便如此,經常出入的閣院,曹操也大概你能記住個七七八八。


    敬軒閣三個字倒是頭一次聽說。


    “敬軒閣在哪?”曹操問道。


    那名下人詳細解析了一番,看著曹操聽得雲裏霧裏,明顯敬軒閣的位置十分偏僻。


    若不是他娓娓道來,曹操竟然還不知道司空府中有如此多的狹窄偏僻的小路。更不知道,這些小路的盡頭,還有一個敬軒閣。


    曹操有些疑惑:“怎麽五子住在這麽偏僻的閣院。”


    嘴上卻吩咐下人領路,招唿許褚道:“走,去看看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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