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風令聽到笑聲,轉頭皺眉看他,“你是真瘋了不成?至於嗎?就是因為我用手幫你解了春|藥?”


    “是……有又何?”君不離冷汗直冒,疼的話一喘一喘的,都說不連續了。


    餘風令麵露無奈,看著他嘴角的笑更覺得他不正常了。


    “明明我那是救你,你不要姑娘,自己又不行,沒我可就廢了。”


    “但你也看到了不該看的!我挖了你的眼睛,割了你的耳朵都尚不為過。”君不離笑容收起,陰惻惻的看著他,話裏狠意十足。


    餘風令看他竟然不想說笑的樣子,突然就覺得這才是書中的那個君不離,喜怒無常手段狠辣的瘋批。


    但是……


    “我真是服了。”餘風令無語至極,“你這哪兒學的變臉啊,前幾天還好兄好弟的留我吃飯呢,奧,昨晚上我幫了你,然後你就翻臉不認人,半點兒情誼都不顧了。”


    事已至此他已經無所畏懼了,瘋狂開麥,“我看你就是有病,身體身體不好,腦子腦子了了。雖然人活著多多少少都有些精神不正常,但你這都偏了個九曲十八彎了,性子跟狗屎一樣,怪不得沒朋友呢,你這樣的就該孤苦伶仃一輩子。”


    “要不是你有點兒地位有點兒錢的,看看誰搭理你,天生一副欠揍的樣兒,人嫌狗厭說的就是你。”他說完又補充了句,“小時候要不是看你好看,你跪下求我我都不帶多和你說一句的。”


    餘風令一順溜吐槽完,覺得心中的鬱氣少了些,反正都鬧掰了,這個嘴癮不過白不過。


    “餘風令!”君不離瞪著他,雙眼猩紅,像是恨不得要吃了他。


    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冒犯過,如此不留情麵的揭露出他的不堪,他氣的身子直發抖,本就疼痛難忍的胃腹越發像針一樣湧向身體各處。


    甚至連胸口都窒悶起來,大張著口竭力喘息著。


    餘風令看他身子起伏著,手移向胸口,臉色痛苦的樣子,沒忍住問了句,“你怎麽了啊又。”


    君不離聽著這不鹹不淡的話,更覺得他在看自己的笑話,他心中鬱氣更甚,隨後身子猛地一挺撲到床邊吐了。


    餘風令看他動作身子一退,忽然目光落在地上瞳孔一縮。


    君不離竟然吐血了。


    他顧不得別的,連忙快步走到床邊把人扶起來。


    君不離感受到觸碰,身子掙動著,但力氣小的可以,毫無作用,甚至因為身子發軟,根本坐不住,後仰在了餘風令懷裏。


    餘風令捉住他的腕子給人把脈,試了會兒更無語了。


    君不離這竟然是氣急攻心,被他給氣吐血了。


    低頭看了眼還在堅持瞪著他的君不離,餘風令無奈至極,“你何必呢?你這樣你受罪我也不好受的。”更重要的你把自己折騰涼了,你親爹知道了也不會放過我。


    唉,一團糟了真的是。


    這一番下來,君不離疼的意識都不清了,冷汗涔涔的軟在餘風令懷裏,幾乎蜷縮成了一個團,口中抑製不住的輕哼出聲。


    餘風令把飯菜端過來放在身旁,重新把人扶在自己身上,捏開他緊咬的嘴巴,舀了一口粥遞到他唇邊。


    “藥已經在熬著了,先吃點兒東西。”他頓了頓補上一句,“吃了就沒那麽難受了。”


    看著君不離還要搖頭躲著,他歎了口氣,語氣慢弱,聽起來像是服軟,“你身子好了,也好跟我算賬啊。”


    君不離抗拒的動作一停,餘風令把粥給他喂進嘴裏。


    下一秒順了順他的喉結,讓他下意識的咽了下去,然後伸出手給他捂住了發涼的胃腹。


    接下來一勺一勺的就順暢多了。


    一碗粥摻著一些小菜下去,君不離已經緩過來些許了。


    餘風令把勺子放下,也沒有起身,反而是手上輕柔的給他按揉著胃腹。


    腹部溫熱的動作可以稱得上溫柔,疼痛漸漸減緩,一下一下的,讓君不離困倦的厲害,他眼簾翕動,最終沒敵過疲乏,閉上了雙眼。


    意識下沉之際,君不離不受控製地著,餘風令性子也像狗屎一樣,之前還打他討厭他,現在卻又這麽輕柔地給他揉肚子。


    餘風令懷裏一沉,看著君不離睡了過去,長舒了一口氣。


    他是發現了,君不離竟然還吃軟不吃硬。


    ***


    自那天之後,餘風令就沒再去找過君不離。


    君不離雖然明麵上不是清和帝的兒子,但他比皇子都受寵,原文裏說寫的,自君不離出生,清和帝心裏就認定了他是太子。


    餘風令可沒那沒本事讓清和帝把位置傳給別人,但他又不想再去王府找罪受了,君不離這性子太無常了。


    這些事情想的他頭疼,他也懶得想了,還不如多快樂一天是一天呢,反正這輩子都是白得的了。


    之前一段時間天天往王府跑,君不離又金貴都不太在外麵吃,他都沒機會嚐嚐京城裏新開的店。


    現在他無事一身輕,沒事兒就帶著餘書嘉在京城裏逛,天天不重樣的吃。


    但沒快樂幾天,他就笑不出來了。


    乾清宮裏,清和帝嚴肅的麵容罕見的一臉和藹,笑著讓人給餘風令賜座。


    第10章 相救


    先說了些家常,後麵開始談他太醫院院使致仕多年的外祖父,誇他老人家醫術絕頂,又說聽聞隻傳了餘風令這一個徒弟。


    餘風令聽著清和帝言語中的誇讚,心中得意,他雖然謙虛,但麵上不免驕傲。


    沒想到清和帝話語一轉,說起君不離的身體,這幾日又病了,而且一直沒見好。


    都說皇帝的耳目遍布天下,餘風令聽了心裏一虛,沒敢接話。


    然後清和帝就走近他拍了拍他的肩,語氣誠懇和善,問他能不能去王府住幾天,幫君不離調理調理身子。


    說君不離待餘風令不同,想必會對他的話多聽幾分。


    話雖如此,但餘風令根本沒有拒絕的份兒。


    出了宮門,餘風令看著馬車後麵,皇帝賞他的好幾箱子東西,不住歎氣。


    雖說他愛錢,但前提是命得在啊。


    就算是很不情願,但餘風令不得不迴去讓人收拾了東西,來到了王府。


    而生病了一直沒見好的人,此時正鬆鬆散散的穿著一身碧色外袍倚在門側,手裏拿著把搭了箭的綠紋弓比劃著。


    餘風令剛轉過迴廊,就看見君不離眯著一隻眼,手裏的箭轉了轉,最後指向自己。


    身姿細長的少年眉目如畫,散亂垂著的青絲微拂著碧色長袍,鬆散的衣衫微開,露出幾抹雪色。


    此刻他身形懶散的手拿長弓,本來是十分養眼的。


    但餘風令看著那尖銳的箭尖,隻覺心中鬱煩更甚。


    這人真是難猜的很,明明萬壽節之前人感覺還行,現在處處都糟心的很。


    他就不信這麽多人看著呢,君不離敢動手。


    君不離也確實沒動手,他把弓箭交給一旁的風林,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動作間抬眸看著正走過來的餘風令,一張麗奪目的臉上勾起了個愉悅的笑。


    “幾天不見,我對風令可是甚是想念。”


    餘風令迴他了個一臉假笑,“我也很是想念小王爺呢。”


    君不離沒見到想要的反應,頗覺無趣的收了笑,朝著屋裏走去。


    餘風令翻了個白眼,跟在他身後進去。


    君不離坐下,餘風令也半點兒不拘束的跟著坐下。


    君不離不說話,餘風令也不主動開口,


    以往都是餘風令主動挑起話題,這次他一反常態的沉默,君不離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你為何不說話?”


    餘風令一愣,“說什麽?”


    君不離看他一臉真不知道的樣子,心中突然有些氣悶。


    他不適地揉了揉胸口,沒理餘風令,起身走到床邊躺了下去。


    餘風令看人走開,心裏樂的自在,快睡覺吧,睡著了他就出去。


    “餘風令,我不舒服。”悶悶的聲音從床上傳來。


    餘風令抬眸看了他一眼,問道,“哪裏不舒服?”


    “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君不離地聲音理直氣壯的很。


    餘風令看他又要開始挑事兒的趨勢,壓了壓脾氣沒理他。


    君不離沒聽見迴答,轉過身來,聲音質問,“餘風令你聾了嗎?”


    “也不是不可以。”餘風令這次沒忍住。


    君不離看著他,突然又說,“我要喝水。”


    餘風令目光落在桌上的茶壺和茶盞上,看了他一眼,“你喝唄,不用喝我說。”


    “你給我端過來。”完全命令的語氣。


    “咋的啊,你腿突然不能走了?”


    君不離抬起下巴,麵不改色的扯,“我沒力氣。”


    餘風令笑了一聲,也和他杠上了,偏不如他意。


    “風林,你家王爺要喝水。”他抬高聲音朝著門口喊道。


    門外報劍而立的風林立馬就進來了,抬壺倒水一氣嗬成,就要端過去。


    君不離麵色一沉,朝著風林斥冷聲道,“誰是你的主子?”


    餘風令看風林一愣,接著砰的就跪了下去。


    他皺起眉頭,拿過裝了水茶盞站起身來,語氣服軟,“我給你端行了吧,給你喂到嘴邊。”


    君不離目光猛的坐起身來看向餘風令,情緒一點兒沒見和緩,反而更加冷寒了。


    自己說了好幾遍他都不答應,就問了風林一句他倒是答應了。


    所有人都好,就自己討人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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