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一個人在書房摳了好幾天腦殼。


    最終決定,哪怕現在不做,將來還是會有人做出來,做吧!


    正好,假如真能做出來,正在建造那艘大船可就派上了用場。


    典芳帶領著一幹匠人開始了漫長的勞作,沒有機床,完全手工製造,這是一件巨大的工程,哪怕有了圖紙也遇到不少難關。


    正當大家忙得不可開交時,曹阿滿於許都遣使齎來宣詔,說是,今上吃了漁村養殖的海魚,沒有一點保留的愛上了它。


    這可是你漁村遇到天大的好事,從此以後,漁村的海魚就成了貢品,你還不趕快謝恩。


    蝶臉色不好看也不難看,貢品,意思就是不給錢白吃唄,您覺得老子高興的起來嗎!


    當然了,心裏作此想,嘴上最好別說,不然,多多少少都會惹上一些麻煩。


    漁村的鮮魚專門賣給那些大戶人家,價格可不便宜。


    “小蝶弟弟,你說,皇帝是個什麽樣子呀?”三姑娘歪著腦袋問。


    “人樣子。”誰有這閑心與你談那小孩呀。


    遂又道:“你二姐姐呢?怎麽沒見她下來?”


    “人家還不知道呢。”沒得到迴答的三姑娘會好好與蝶說話嗎?不用想。


    “蝶哥蝶哥,你看。”憨貨端著一盆泥鰍傻笑,這是他帶著夥伴們到山坳淤泥塘裏捉到的,還有一些黃鱔。


    “嗯嗯,不錯,是個懂事的孩子。”蝶最近根本就沒多少時間享受美食,嬸嬸每天吩咐廚房做的好菜,蝶都是三兩下吃飽又去忙活。


    “呀,好多泥鰍哇。”走出幾步的三姑娘又折身走了迴來。


    眼看午時快到,蝶道:“快去把你二姐姐叫下來,今天難得有空,俺親自動手。”


    “好喂~!”都是好吃貨。


    “呀,我們的大忙人休息了呀,快來看看你小侄子。”漂亮嬸嬸從侍女手中接過笑兒遞到蝶手裏。


    娃子每次見到蝶都咧嘴傻笑,嗯嗯,長勢很好,營養有跟上。


    “叫叔,叔帶你去找小姐姐玩。”


    啪,肩頭上挨了漂亮嬸嬸一巴掌。


    “就知道胡說,給我,不給你抱;你叔叔是個壞蛋。”


    “嬸嬸,等著吃好吃的吧,我這就去做。”一直都沒時間坐下來好好喝兩口,今天必須整暈。


    “那好哦,我們笑兒也等著吃喲!”實話說,嬸嬸確實苦,年紀輕輕就守寡,真不知道她是怎麽熬過來的。


    “放心吧,一定給我們笑兒單獨做一份既好吃又營養的大餐。”蝶準備給孩子煲一鍋湯,一鍋上上品的湯。


    子義在朱虛練兵,憨貨也是前天才迴到漁村。


    管大哥雖然斷了一臂,卻沒有在漁村閑著,他負責曲城與牛溪的防務,經常要在兩處地方來迴走動。


    豉油鱔片,椒鹽泥鰍,藥膳泥鰍陶罐煲,黃鱔炒麻椒,鱔魚牛骨藥材湯。


    廚房一幹婆子緊緊盯著蝶操作,生怕漏掉其中一個環節。


    忽然,院外傳來嘈雜的聲音。


    蝶豎起耳朵一聽,喲喲,七叔真是有口福呀,趕著點迴到了漁村。


    他在觀陽做出了不小的成績,首先第一件事就是整頓縣城衛生,再就是分撥土地。


    一係列的優惠政策下達,觀陽人民無不交口稱讚。


    “蝶哥兒在廚房呀,正好,本老爺有口福了。”毛病也不少,隨便走到哪裏,必是《本老爺》三字出口。


    還有一件事,氣得七嬸獨自跑迴漁村住了好幾月。


    我們縣老爺接連納了三房妾室,美其名曰,幫助貧苦百姓解決家中口糧短缺問題。


    蝶聽到這說法,差一點就盡起兄弟殺將過去。


    詩詩很是懶散坐在一邊,這次她沒有打擊七叔,整個人看上去焉兮兮沒多少精神。


    七叔有點疑惑,一直以來被小侄女不停的挑毛病,畫風突變,他還有些不習慣。


    遂親熱開口相問:“小詩詩,怎麽見到七叔不說話呀?是不是七叔哪裏做的不好呀?”


    看看,人就是這麽賤,罵你吧,又覺得你可憐。


    如今不理你,你倒好,竟還貼了上去。


    詩詩盱了他一眼,隨即低下頭去。


    蝶走出廚房,正好見到這一幕。


    咚,心中一抖,這麵色與狀態怎麽這麽眼熟。


    不敢往下想,蝶怕了,怕到雙腳發軟,頭暈目眩。


    “蝶哥,你怎麽了,怎麽突然臉色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呢?”憨貨注意到蝶之變化。


    “沒事,扶哥過去坐下。”蝶坐到詩詩身邊,抓起她手開始診脈。


    哐當當,整顆心墜了下去。


    試著詢問一番,蝶扶著額頭抵抗著快要暈眩的大腦。


    敗血症,應該錯不了。


    蝶心慌了,心痛了,透骨的疼痛由心髒擴散全身,每一絲神經都猶如受到百萬赫茲的魂電波攻擊一般,身體輕飄飄不受控製,仿佛已經脫離了地心引力。


    “蝶哥蝶哥,怎麽啦,怎麽啦?”憨貨被嚇到了,從未見過蝶哥如此這般過。


    一幹人等盡圍了上來,嬸嬸把蝶抱進懷裏,輕聲問道:“娃子,沒事吧?先緩緩,嬸嬸抱著你,不怕。”


    重新迴到溫暖的懷抱,蝶一時間找到了依靠,閉上眼睛在嬸嬸懷裏小息。


    漁村進入了高度警戒,因為蝶哥兒陷入了半昏迷狀態。


    原本蝶沒有這麽脆弱,隻是詩詩的事引起他深埋心底的傷痛,雙重打擊之下,他進入了一種自我休眠,自我修複狀態。


    玄學稱其為頓悟。


    漁村保持著高度警戒,卻說許都,曹家曹洪,曹操從弟,討伐董卓初,與曹操並肩作戰。


    他在坊間的傳聞很多,大都不太正麵,其一項,此人頗好冥器,此愛好倒是人盡皆知。


    又說冉公子,楚瑜縣冉公子。


    其祖上乃盜賊出身,據說是挖掘出一座前朝驃騎將軍之墓,就此轉換身份,做起了商賈。


    世間事就是這麽奇妙,許都鳳鳴軒,乃高官富豪所經常光顧之地。


    十一月潤,天空下起了毛毛細雨,行人雙手遮擋在頭頂疾步而行。


    冉公子手握一方銅權,悠閑度步,身後家奴撐起高高的油紙傘。


    “公子,前麵就是許都權貴們爭相砸錢的鳳鳴軒,我們要去看看嗎?”家奴要負責打探主家的喜好,隨時都能派上用場。


    冉公子微微一笑道:“不錯,本公子倒是要見識一番這鳳鳴軒有何等的吸引人之處;喊路!”


    這是他在楚瑜縣管用的排場,意思就是,報名——冉公子到~~~!


    一位老仆在身後眼光連閃,也不知他想些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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