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物進入肚子之後,它們在腸胃裏釋放出身體所需的水分與天地元氣,五髒六腑又開始活躍了起來。


    慢慢接近黑山軍帥賬,許多小股隊伍輪番穿梭在茂密的樹林裏,他們這是在巡視加放哨。


    “哪方之人,不得隨意踏進帥賬百丈之內。”一聲大嗬阻止了三人的腳步。


    解語碟摳了摳腦殼道:“我、我們、我們乃般陽渠帥部下,我們有、有好消息稟報渠帥。”


    “般陽,嘿嘿,你們渠帥死得冤枉,為婦孺丟掉了性命。說吧,什麽消息?”自認為跟對了渠帥的小兵很是把幾位看低了幾眼。


    “還請容我們親自向渠帥稟報,茲事體大,怕走漏了風聲。”一如既往的扮演著下三爛的嘴臉。


    “咦,你們難道還有潑天大事不成?說,不說滾蛋。”真乃宰相門前的狗都是五品官呀!


    “萬萬金的買賣,你就不怕壞了渠帥好事?”這說辭有點震撼,好多錢呀,你看,那五品官眼睛頓時瞪大。


    “萬、萬萬金?真、真的?”他已然失去了方才的優越感。


    “帶我們去見渠帥吧,到時少不了你的好處。”輕輕的開口誘惑。


    “走、走,隨某家來。”一路幾道關卡毫無障礙的通過,在一處破舊的木屋前停下。


    “你們在這屋子等著,某去稟報渠帥,不許隨意出走呀,要是被渠帥近衛誤會射殺可就怪不得誰了呀!”


    “好。”


    那漢子來到山頂一處宅院,門外一左一右站立著兩名手持大刀的侍衛。


    “近衛大哥,渠帥可在,某有重要事情稟報。”漢子覥著一張黃臉道。


    “何事稟報?”


    漢子剛想答話,身後傳來慘叫聲。


    兩名侍衛一臉怒氣舍他而去,一白一青兩位麵具之人已然從半山腰殺到了山頂,場麵血腥無比。


    砰,一名侍衛被白衣人一腳踹飛,其餘一位胸口插著一根箭矢。


    “賊子敢闖我黑山軍帥賬,給本帥亂箭射殺。”自稱本帥,不是孫輕便是王當了。


    四周突然冒出數十名弓箭手,咻咻咻,密密麻麻的箭支向麵具人射去。


    好家夥,隻見那白衣人手中兩柄尖刀舞得毫無滲漏,箭支根本進不了他二位之身。


    “射,給本帥射死他兩。”孫輕想起了一個傳說,他差點給當場嚇趴下。


    咻,青衣人一箭射中孫輕大腿。


    白衣人一個箭步上前,手中尖刀抵住他喉管,遂道:“想活命就叫他們住手。”


    “好好好,天神饒命。”可見在死亡麵前沒多少骨氣。


    近衛們停下了射箭,太史慈來到解語碟身邊站定,那帶領三人上山之人躲在一邊瑟瑟發抖,他倒是沒有往他帶上來那三人身上去想,他隻是感覺自己命苦,怎麽偏偏這時候上山來呀。


    一條威猛大漢從另一間屋子走出,半柱香時間的戰鬥過去,漢子這才從屋子裏走出,什麽道理?


    “放了渠帥,不然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語氣很狂妄,好像沒有把二位放在心上。


    估計此人就是王當了吧,傳言其勇力過人,於戰陣之中取敵將首級如探囊取物爾。〔謠傳〕


    “天盲山九劫憨憨在此,誰在放大臭屁?”憨貨一聲藍色衣服,手持一麵巨大的盾牌華麗出場。


    他那龐大的身軀確實有不小的威懾性,盾牌上插滿的箭支可以證明,其實力定然強悍。


    “誰與本帥拿下此人?”王當話語出口幾息,沒有一人上前。


    “嘿嘿,你這些部下好像不太在乎你的死活呀。”解語碟扭頭看著孫輕說道。


    “天神饒命,本、某家這就叫他們住手。”他膽子頗小,接著大聲吼道:“全都放下武器,你們想抗命嗎?”


    四周的近衛看看孫輕,再是看看王當,放呢,還是不放,一時間竟然拿不定注意。


    你大爺,看來還得讓老子親自動手。


    散步般向那漢子走去,口中說道:“據傳你勇力不錯,何不下場走上幾個迴合?”


    憨貨見蝶哥上前,他擎起盾牌去到太史慈身邊。


    “本帥也聽過天盲山之名,不知與傳說符合與否。”王當對自己的勇力相當自信,輕輕拋了拋手中鐵棍迎向解語碟。


    “出手吧。”碟擺出一副高手架子。


    王當虎目圓瞪,抬手就是一招橫掃千金襲向解語碟。


    “來得好。”碟腰身向後一縮,讓過鐵棍。


    身子正欲前欺,鐵棍挽出一朵棍花,再是當頭砸來。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果然沒錯,手持雙刀的解語碟一時間竟然還無法近得他身。


    “哈哈,不過如此。”王當大笑之際,一招毒龍探穴點向解語碟前胸。


    笑,很好,老子讓你慢慢笑。


    單刀迎向鐵棍,鐺,巨大的力道湧上肩頭。


    忍住將要彈開的左手,借著這股力道一個迴旋,整個身體貼在了鐵棍之上。


    嗖,刀光一閃,尖刀對準王當手臂切去。


    唰,他手腕一抖,鐵棍收迴抵擋。


    嗖,刀光再是一閃,他眼前失去了解語碟身影,突然感覺後頸一涼,一道幽幽的話語從身後響起,是曰:“俺這身法不錯吧,傳說沒有言過其實吧?”


    兩位渠帥被來人生擒,大家都放下武器等待發落吧。


    當然了,你要是讓他們集體自盡,估計立馬就一窩蜂逃命去也。


    “你們都想活命吧,嗯嗯,俺也不想多造殺孽,我們來聊聊好嗎?”


    嗚嗚嗚,都被您五花大綁了,還聊個毛哇。


    地上二位渠帥此時內心之話語。


    “嗯嗯,還有哇,前一陣誰帶兵血洗的下密呀?”話語輕飄飄,確實像在聊家常。


    孫輕臉色一變,王當則掃了他一眼。


    “哦哦,從你們的舉止來看,應該是你了吧。”一根枯枝指向孫輕。


    “我、我……!”


    “嗯嗯,你不用迴答。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把你手下染血最多,下手最恨的一幫人聚集到山頂來吧。”


    孫輕一喜,難道還有活命的機會。


    “某知曉那次是那些人血洗的下密。”王當想體現自己的作用,非常積極插嘴說話。


    “你的意思是俺現在放了你,你去召集那些人?咳咳,俺信不過你呀!”


    孫輕急忙接上話頭道:“某馬上傳令讓他們上山集合,現在就傳令。”


    “你傳令他們會來嗎?恐怕他們會有多遠跑多遠吧。”說道這裏,轉頭看向王當繼續說道:“你殺了他,然後我們一起誘殺暴徒,此後你還是黑山軍在這裏的渠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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