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平四年六月,靈帝病重。公卿以下同請冊立太子,查無音訊。


    風波自立儲而來,原來靈帝長子劉辯,為何後所生,輕佻無儀。靈帝想舍嫡立庶,何後與兄,共有違言,所以遲疑未發。


    麗日清晨,何進召集武官商議於大將軍府邸。


    林凡跟隨曹操而來,有幸得以參與這次決定東漢命運的會議。


    眾人爭吵不休,一時也是商議不定。


    原來中常侍賽碩想要謀害何進立劉協為皇帝,消息不小心走漏傳到了何進這裏,這才著急眾武將前來商議。


    自古哪有宦官當權的道理?托孤托給宦官唯獨靈帝一人,可想此人昏庸到了什麽程度。黃巾之亂諸侯已經招兵做大,皆已不聽掉控。黃巾之亂後又爆發不少戰亂,十常侍不但密不上報還賣官為禍,諸侯更是做大。漢室早在靈帝時期就已名存實亡。


    靈帝想立劉協為太子時,曾誘騙何進西征韓遂,何進托辭兩年之久卻不發兵。實則無兵可發,地方不聽調動,中央無兵可調,大將軍早就成了空架子。


    所以,商議的結果就是,先依仗中軍校尉袁紹的人馬攜執禁軍除去宦官,同時引西涼董卓進京平亂。


    最後,何進又升曹操為典軍校尉。


    引董卓之事眾人皆反對無果,此計為袁紹提出,何進采納覺著好使的不行。袁紹是個人物,林凡知他另有所圖,曹操亦然。


    曹操假意極力反對,心裏卻是巴不得董卓前來亂國。林凡看出端倪也沒指破,因為他從曹操處得知司馬家已經到了新野避禍,天下亂了司馬家也是好處極多,可以趁機分一杯羹。


    大家一個個心懷鬼胎,唯獨何進被蒙在鼓裏。何進能走到如此高位想必也是個人物,沒想到竟糊塗到這種地步,難怪會成為一幅空架子。


    白晝大事議定,夜晚就要行動。


    曹操安頓林凡莫要出去亂跑,自己提了口劍帶了手下幾百士兵砍了棵樹做了攻門的器械,往皇宮門口埋伏去了。


    林凡藏身曹操府邸,掏出三卷天書打算參悟些東西出來,這等亂世不能防身自保必將死無葬身之地。


    《遁甲天書》他已經初窺門徑,想要短時間再有所悟實是無稽之談。《天平要術》顧名思義,救死扶傷醫病驅邪,亦分天地人三法。人術竟是引天地精氣日月精華為己用,積攢修身治病精氣,可塑造萬年不老軀體。


    《吸魔天書》也是天地人三法,人術為吸人功力為己用,可惜會對身體產生傷害,時間久了會迷失自我變為魔頭,唯獨《太平要術》可以化解戾氣。


    帝都洛陽,皇城內外火把通明。


    何進勒馬要求張讓交出賽碩,否者皆殺宦官片甲不留。(許多史料記載,何進被引入宮中所殺,其實不然。能爬到如此地位再怎麽不濟也不是豬頭,除宦的消息已經傳了出去,何進又怎麽會一人獨自進宮呢?且賄賂何苗極其母親等事皆不能證實,所以暫不提及。)


    開門必死,誰會去開城門?


    十常侍有何董太後以及皇帝等護身符在手,也是完全不懼,非但城門不開,還命人放起了冷箭。


    大戰本就在即,冷箭一觸即發!


    林凡在曹操家琢磨了幾個時辰的天書似有所悟,這人術都不是太難,他如今初窺門徑便是躍躍欲試。


    外麵打的這麽亂,他自己躲起來做縮頭烏龜實在不是英雄所為。


    他心裏琢磨,趁著現在戰亂,悄悄出去吸食他人功力來增加自己的實力豈不妙哉?兵荒馬亂中,既不為人察覺也好背後陰人。


    哎!如此說來他本不是什麽君子。什麽?君子?做君子的還不早死幾年?


    天下大亂誰是奸雄?誰可問鼎?


    林凡脫掉長裾找了一件皮質甲衣,順手摸了口鐵劍打算悄悄溜走。


    未恐下人發現曹操日後生疑,林凡沒走大門尋了一處矮牆翻了出去。


    不一樣的月,一般的冰涼若水。月光如華,似明燈般襯亮大地。


    大街上四下無人,各處房屋緊閉無光。


    遠處火光肆虐,兵戈鐵馬嘶喊慘叫聲迴蕩不絕。


    林凡並未運用暴走疾跑而行,他本身沒有功力,現在還是節省體力的好,不能再因體力不支栽了跟頭。


    緩些去也好,正好來個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去左手漁翁之利去。


    冷風襲來,林凡打個冷顫。他心裏有些激動,也是有些害怕。時至今日他雖然是殺人不少,卻都是在神智迷失時所為,像這樣神清目澈,故意殺人,還是第一次。


    天下亂,烽煙起,梟雄,必將伺機而動!


    帝都洛陽,巍峨壯麗,繁華奢靡。即便戰亂多年,還是首次波及洛陽。


    皇城裏外血腥彌漫,嘶喊聲兵器碰撞聲煞是震耳,殺氣衝天。


    禁軍八校尉宦官掌權一半,兩方勢力伯仲之間。董卓已經兵到洛陽城外,隔岸觀火卻不進城。


    為何宦官總是為禍?難道宦官不夠忠心?非也,宦官者多是家貧才去做的太監,因此文化太低,大多數都是鬥大的字不認一雙。卻也是學著人家治國,怎能不壞了國家大事?


    執金吾部下府邸距皇城都不算遠,林凡來到皇城門外卻是走了一個多時辰。他心裏陣陣發慌,這可不是看電視劇,是真刀真槍的殺人。


    青鎖門側麵,林凡手握血影離光躡手躡腳而行,自曹操家帶出的劍早就扔了,是自己多此一舉。林凡聽到前麵有人廝打急忙找個牆沿多了起來。他側目偷望,青鎖門外一武將正被一圈小卒圍著廝打,那武將多處掛彩卻絲毫不懼,許是久經沙場了。


    林凡可不管他這些,管他忠君愛國還是奸膩小人。隻要把他的功力吸收了自己就可以不勞而獲他多年的功力,增添一分亂世爭雄的實力,林凡打算把這武將當第一隻羔羊來宰割。殺人越貨的心情最爽不過,他的心砰砰直跳。


    武將又是多處負傷,卻又斬殺了幾個小卒。林凡心裏有些著急,這武將若是輕鬆將這些小卒都殺了,自己可就不怎麽好得手。


    血影離光忽地嗡嗡作鳴,林凡驚了一跳。低頭看去,原來此時血流成河,處處血跡流的哪裏都是,自己也是踩在了血泊中。他把血影離光劍頭指在血上,沒有凝固的鮮血匯聚股股血氣匯聚而來,他頓感神清氣爽,體力充沛起來。


    請鎖門外,武將已將小卒斬殺多數,其餘卻是一哄而散。那武將單膝跪地,一把鋼劍也插入地下。


    林凡小心提起血影離光,心裏明白了大概,這是早就已經打的亂了套,幾萬禁軍互相廝殺到了一起。


    宦官所掌禁軍為上軍校尉軍,裝備比較精良,多數都穿鐵甲。大將軍兵皆皮衣竹甲為多,即便如此也是極難區分。


    林凡記著當日商議,胳膊拴白布的是大將軍的人,向那武將胳膊看了過去,確有一條白布捆紮大臂上。今晚月光很亮,林凡顯真真看到那白布多處已經染紅,滴滴血水順著布角落入土中。


    林凡鬼點子上來,大聲叫喊著從那武將身邊跑過。“殺啊!殺閹狗了。”


    那武將聽到動靜,正要提劍起來。聽到林凡說要殺閹狗又打消了念頭,他實在是太虛弱了,既然不是敵人他就先歇息一會。誰知林凡跑到他前麵忽然扭過頭來把血影離光插入了他的胸膛,隻是瞬間,他麵部已經沒有一點血色,該是血影離光已經把他的血給吸幹。


    他卻並未直接斷氣,一口真氣提了上來。是要拔劍砍殺林凡,做魚死網破之搏。


    林凡見狀急忙伸手抓住他的天靈蓋骨,運用起來了吸魔人術來。


    這武將強提的一口真氣,瞬間便被林凡吸得渙散。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說了人生路途最後一句話:“黃巾餘孽,你......。”


    轉眼間林凡竟然把武將吸得隻剩下了幹皮包骨,他多個哆嗦不由頭皮發麻起來,這吸魔人術太可怕了,比他以前看金庸小說裏的吸星*變態多了。這分明就是邪術,難怪張角大事未成就已歸西。


    他出了會神後反應過來,急忙把那幹屍自手中拋離。


    “殺啊!胳膊拴白布的全殺。”


    林凡扭頭看去,倒吸一口涼氣。足足幾百人,各個鐵甲利刃。


    他急忙提著血影離光從青鎖門跑了進去。


    “剛看到一個人跑了進去。”


    “衝啊!追上去殺了他。”


    林凡聽著身後這幫人的叫囂聲心裏著實有些害怕,他運用暴走疾跑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那些人衝進門內的時候林凡早已不見,一幫人疑惑差異的不行。


    跑了許久竟然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喘氣虛弱,卻還是非常輕鬆,丹田處滾滾熱流流竄。林凡心裏美了起來,吸收了那武將的功力感覺就是不一樣了,感覺整個人也好了,瞬間感覺自己可愛不少。


    腳步聲,兵器碰撞聲加重,顯然是又有人殺了過來。


    林凡急忙又向其他地方跑去,現在不是硬拚的時候,還是趁機撿便宜的好。


    林凡尋著沒人的地方跑,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這可是皇宮,金銀珠寶奇珍瑰寶多不勝數,正是順手牽羊的大好時候。


    林凡找了一處最華麗的屋子破門而入,眼前的情景給他驚了一跳,滿屋子的太監宮女抱在一團瑟瑟發抖。他心裏暗道倒黴,關了門便走。從開門到走人,那屋裏的人始終沒敢抬起頭來看他一眼。


    女子的呻吟聲?絕對假不了。林凡破悄悄把門押開,一大漢正在一嬌弱女子身上蠕動。地上放在一幅鐵甲,應該是這大漢穿來的。那女子給大漢擋著,林凡倒是看不清容貌。這外麵殺成這樣,還有心思在這裏做苟且的事情?


    林凡悄悄地溜到大漢身後,伸手掐住他的後腦殼運用起了吸魔人術。


    那大漢察覺之時已經晚了,幾息過來便被吸成了幹屍。


    女子見狀急忙拉著破碎的沙裾擋住身體,眼巴巴的看著林凡,擺出一幅可憐兮兮的樣子。


    林凡定眼看去,這女子生的極美,不由怒火中燒,喘氣也急促了。他急忙搖了搖腦袋,緩過神來,眉頭緊皺。“外麵在殺人,你不害怕還有心思在這*快活?”


    女子以為林凡有非分之想,不由把身體縮的更緊湊了。“他強奸我,我也奈何不了他,幹脆從了他省的受皮肉苦。”


    林凡看她氣態不凡,也不害怕,還這般有想法,好奇的問:“看你不似宮女,你是何人?”


    女子忽的掩麵哭泣。“我是先帝之女萬年公主,現在大漢不幸,宦官專權,天下大亂。可憐我一女流之輩,身在亂世必被人淫虐羞辱。”


    “大將軍已經帶兵清剿閹黨,不久就會天下太平的。”林凡安慰她到。


    “大將軍不過是為了奪權,他若真心救架,又怎麽會不管宮內皇室死活,直接攻城呢?”


    林凡暗自讚歎這忘年公主見識不凡,心裏轉念才是想到自己是來盜寶的,和她在這裏一直磨嘰什麽?便是不再搭話,扭身便走。


    “你是要出宮嗎?”忘年公主對林凡說。


    “我還有些事情,一會出宮。”林凡扭過頭來,迴答她說。


    忘年公主把沙裾套好,給林凡跪了下來。“求求你把我帶出皇宮吧!我厭倦了這裏的生活,隻想出去過普通人的生活,讓我給你做牛做馬都行。”


    林凡頓了一刻,眸子中劃過一抹詭異。心裏一個可怕的想法油然而生,讓公主給自己做奴隸是有多爽?“好!帶你出去,為我做奴。”


    忘年公主額頭著地,匍匐應道:“主人。”


    公主本是萬金之軀,心高氣傲,卻是給無盡的禍亂折磨的心性大變,隻想苟且偷生了。說是高傲的死了多好,要去死又有幾人能做到呢?南宋滅亡時,宮女嬪妃皆被金人*,太後都是為金人生了孩子,敢問可有人羞愧自殺?


    麵對,現實!輝煌,不見!


    夏日的天總是亮的很早,這麽一陣子大鬧,天色黑的濃重,正是黎明將至的光景。


    忘年公主深知淩晨寒意刺骨,倉促間,她在身上隨意裹了好幾層紗裾。


    林凡也不講究,背起忘年公主奔皇城外而去。方才他又吸收了一人功力,那人功力也是極為深厚了得。此時他的實力更是猛增,跑起路來也是更加迅捷了!


    青鎖門外不知何時又聚集了百十多禁軍,這些人都是殺的亂了套,長官也早就不知都跑到了哪裏去了。他們都是結成幫派見人就砍,白布早就無法分辨敵我,有的人怕死摘了白布,也有人怕死又故意拴上,反正是亂成了一鍋粥。


    那些人看到林凡背著忘年公主,提刀握戟便殺了過去。


    林凡急著出城,隻能硬衝過去。他緊握血影離光,擔心的抿了抿嘴對忘年公主說:“抱緊了,別鬆開。”


    這天地生的一副亂象,也是怪事頻發。好端端的夜,好端端的月,卻突然來了一股傾盆大雨。


    真可謂是,榮華過雨,漸殘紅零落血斑,流水飄腥,難拖世人心惶惶!


    林凡背著忘年公主一路殺了出去,直奔曹操府邸。此刻忘年公主趴在林凡背上瑟瑟發抖,她全身已被血染,漂亮的臉蛋也濺了斑斑血跡,雨水夾雜血水順著衣角稀裏嘩啦在地上打出一排水泡。


    把忘年公主帶迴曹操府邸,林凡急急忙忙又要出去,他還得再迴宮中一趟,去弄些寶貝出來。


    忘年公主當著林凡也不害臊,直接脫得精光鑽到林凡被子裏眼巴巴的看著他。“你還要出去?”


    林凡有些不放心,囑咐忘年公主道:“握還得去趟宮裏,你把腦袋蒙住,誰叫你也不要應聲。”


    “恩,握知道了。”忘年公主點頭應到。


    當林凡再次出去的時候大雨已停,一輪皓月當空更是明亮,卻忽的又起了大風,你說這天怪不怪?


    此時他心裏感慨良多,真可謂是,刀戟下,血染七重沙裾!風過後,天地又起肅殺!帝都亂,兵臨城下六軍不發!碧血然盡桃花,刀劍黯啞滅卻幾世繁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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