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很生氣,從來沒有的生氣,從被許清蕘推給木雋逸開始,它的心中就憋著一團火,進入那個奇異地門之後,發生了不少事情,它和他們就被迫分散開了。


    因為胸前木牌的原因,啊嗚不僅沒事兒,而且修為更進一步,好不容易從那個地方掙脫,尋到了許清蕘的氣息,就看到許清蕘那個生機單薄的樣子,更是火上加油了……


    它也不知道它飛的是哪個方向,它不能拿這樣任性妄為的主人娘怎麽樣,隻能不斷地飛來排解它心中無可發泄的憤怒,還有那漲得它難受的心疼!


    “啊嗚,你來啦……”巨蛋之上還有一個紅衣的五彩小人,同樣慘白著臉,卻對著啊嗚勾了勾嘴角,目光中透著親近,還有稍稍的心安,對於在死神禁地中毫無消息的啊嗚,不僅許清蕘擔心,他同樣是擔心的。


    “哼……”啊嗚用鼻子哼了一聲,繼續飛馳,快如閃電,它還沒有消氣呢!


    “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停下來,臭女人需要救治……”


    天緣無奈地說著,許清蕘為這場天祭付出的代價太大了,大到他都覺得不值得地步。若不是生命靈珠吊著命,許清蕘在鮮血流進的時候,隻怕就神隕魂消了……


    尤其是最後洛紅的做法,讓他覺得心冷得很,也不知道醒過來的許清蕘,會不會難過呢,不過這些都得等許清蕘醒過來再說。


    “我知道了……”啊嗚再氣可是關係到許清蕘,它還是停下來了,“哪裏才算是安全的?”它一陣狂飛已經遠離了飄雲城的範圍,深入了南域的妖林了。


    他們如今的戰鬥力裏隻有啊嗚,他們已經深入叢林,各類妖獸的侵擾不會斷絕,荒林當中的危險更加地直接和血腥,而許清蕘的恢複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


    更何況生命靈珠在極力修複許清蕘的同時,不能控製散發出來的那氣息。極其誘人,這樣的他們無疑於自動把自己送入虎窩一般,在修仙界的任何地方都是不安全的。


    天緣飛起,嘴唇在啊嗚的眉心輕輕一碰。五彩的霞光從他的身體蔓延開,一下子包裹住了啊嗚和許清蕘,“別反抗,那個地方絕對安全……”聲音很輕,卻讓啊嗚升起的警戒消了下去,讓那五彩霞光一起吞噬了他們。


    在他們消失不到幾許時刻,一隻巨大的玄色白狐就落在了他們消失的地方,原本向這裏冒進的妖獸全部消失一空。


    一陣白光之後,是一個玄衣加身的絕美男子,若不是他那秀氣的喉結。根本無從判斷這是一個男子還是女子。狹長的桃花眼勾人中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嚴,微抿的薄唇正如他人一般的薄情又多情。


    魅惑天成,舉手抬足間的每一動作,都散發著無人能擋的魅惑,他輕輕一歎。似乎這四周的空氣都哀婉了幾分。


    “明明聞到了奇異的香味兒,怎的消失了呢?”男子附身摘下被啊嗚踩折了的草葉,輕輕聞了聞,帶著陶醉的姿態,目光為閃,歎惋不已。


    他幽然一轉身風月齊暗,嘴角勾出的微笑。讓空氣中都散發出一種粉色的味道,淡淡然卻直入心門。


    卻是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身側的不遠處,一個黑色的鬥笠蒙紗遮住了他的姿容,可是卻沒有遮住他的滿身淩厲的氣勢,他也沒有介意這妖皇為何突然消失,更是無視了他那魅惑至極的絕色。而是很自然就繼續了之前的話題,沒有一點兒地過度。


    “你要我做的事,我會做到,你答應我的……”


    “我也會做到……”玄衣男子就是曾經讓東玄之地都震撼不已的妖皇青離,“唉。錯過了一個美味還真是可惜,這引魂之人雖然是不好找,但是你要相信我們天狐一族的天賦,不會讓你失望的……”


    他的話落,黑衣男子就已經消失了,他勾魂一笑,同樣離去。


    時光流轉,修仙界還是那樣拚殺不斷,有人修為進階,也有人在壽元到來時,黯然死去,還有人在尋找各種機緣的路上,不幸夭折。


    可在這東玄之地裏最讓人扼腕的便是,天一宗發生的突變,一個化神修為曾經名動天下的掌教紫炎尊者,一個年不過三十就已經結丹的默認下一代掌教木雋逸,兩人齊齊消失,或者說,隕落……


    當然也少不了興災惹禍的人……


    從縹緲峰秘境裏出來的人裏並沒有他們,縹緲峰之旅比往年的任何一屆都要血腥和可怕,各門各派在裏麵折損的弟子不計其數,而且各個都是天資超群的。


    修仙界從來不缺乏有野心的,受到如此巨大打擊的天一宗,在某些勢力眼中就是莫大的機會,一個名見經傳的組織聯合了幾個門派和修仙家族,對天一宗仙道第一宗的地位發起了挑戰,幾次三番偷襲針對天一宗外出試煉的弟子,更有有門派出言挑釁,當麵打臉的行為。


    可是天一宗的底蘊同樣出乎大家的預料,現任掌教費城的手段更是雷厲風行,他不等那些勢力率先對他們形成什麽損失,直接挑了那個暗中勢力,原來天一宗還有一個被世人忘記的大乘期的修士在靜修守護宗門,如此堪比仙人的實力簡直橫掃東玄之地。


    所有的聲音和躁動都被打壓了下去,天一宗無上門派的地位不僅沒有動搖,反而更上了一層樓,費城掌教至尊的地位得到了鞏固和認可,至於失去了明星般閃耀的木雋逸,卻還有閥才這樣的天之機緣者頂上。


    得到了縹緲峰傳承的閥才和紫黎在離開縹緲峰之後,閥才度過雷劫之後,修為直接鞏固在了金丹中期,而紫黎直接突破了元嬰期。


    說起魔門,消失的妖皇和紅蓮魔君在同道關閉的最後一刻,負傷歸來,閉關百年而不出,紫黎直接從少門主晉位為魔門門主,而金玉宮主和紫黎的大婚典禮,更是廣邀天下名門。辦得轟轟動動,無人不知。


    仙道和魔門處在於某種平衡之中,見識過了天一宗的強大手段之後,仙道和魔門並沒有起什麽衝突。東玄之地經過了縹緲峰秘境,繼天一宗的大動作之後一直處在休養當中。


    就這樣一百多年的時間過去了……


    天一宗木雋逸的那叢竹林小院外,迎來了它的老朋友。


    閥才推門而入,失去了它主人的房屋顯得格外的蕭瑟,那叢溫泉還在,彌漫著的水汽,卻多了一抹傷感,木雋逸雖然再沒有迴來,可是閥才還是安排了弟子每日收拾,纖塵不染。卻沒有多少人氣。


    閥才每逢閉關出來,或者試煉迴來,都過來這裏坐一坐,似乎木雋逸還在一般,他熟門熟路在會客廳裏泡起了茶。


    他不是愛茶會品茶之人。可是木雋逸喜歡,所以到這裏之後,閥才都會泡上一壺。


    “師兄,我不相信你死了,我們兄弟總有再相會之日……”閥才緩緩說出,臉上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苦澀和淡漠了,可是心中的感受依舊。


    他從不曾想過要和木雋逸攀比什麽。他甚至覺得在師兄的羽翼下,安樂懶散地活著也並非不可,木雋逸在他眼中,是強大而可靠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他會生死不知。


    紫炎尊者和木雋逸居然都不曾留有魂燈。無從判斷,但是門中之人大多都不抱有希望了,可是他卻不相信。


    人都是淡漠的,特別是隨著時間的流逝,曾經名極一時的木雋逸已經漸漸為人們所忘記了。天一宗每十年就會招收一批弟子,能記得他的人就更加少了。


    腰間的傳訊符文一直閃耀,閥才也不理會,等這一碗的清茶靜靜喝完,他才起身,滿臉的嚴肅消去,又恢複了他日常的懶散,卻不再頑劣,他也沒有什麽頑劣的資本,能讓那個他頑劣的那個包容的人已經不在了。


    “你來了……”議事大廳裏各峰峰主長老以及內門弟子齊聚,而在閥才推門而入的時候,費城淡淡地說了一句,從話語中就可以看出費城對閥才的重視。


    閥才如今在天一宗的地位舉足輕重,他已經在十多年前順利結嬰,甚至沒有使用一顆難求的化嬰丹,完全靠自身實力的祭奠,繼費城之後又一個異象浩大的九紋元嬰修士。


    他成為所有弟子崇拜的偶像,可即便如此,他對費城依舊非常尊敬,修為越高,每一個境界之間都是天差地別,沒有人比他更知道費城的隱藏之深,不過他不在意,他尊重的是費城的實力。


    “掌門,閥才來遲了……”


    閥才淡定地點了點頭,顯然他也不是第一次遲到這種大會了,大家也都很習慣,同時也能理解,他們都以為他才閉關出來,卻不知道他是從木雋逸那坐了半天才過來的。


    他結嬰非常順利,閉關沒多久就已經可以出關了,可是他不愛理事,寧願在洞府裏閑著,修煉之餘聽聽八卦,不過費城顯然看不順他的悠閑了。


    “這一次招收弟子的事情,就交給閥才來負責……”


    費城吩咐著,其他峰主目光交錯,卻也沒人提出異議和疑問,本來這樣的事情都是交給外門長老來負責的,交給閥才似乎大材小用了,不過費城的下一句就告訴大家為何這樣決定了。


    “柔雲峰峰主在縹緲秘境仙逝多年,峰主之位已經空懸百年,如今閥才結嬰成功卻沒有像樣的洞府,這柔雲峰就交給閥才,這次招收門徒,正好選幾個合心意的弟子……”


    費城的話一出,大家就都靜默了許久,這一峰主位就這樣宣布下去了?閥才雖然修為達到了,可是資曆似乎還略顯不足。


    “恭喜閥峰主了……”許久之後,紫蘭峰峰主紫須道人就率先向閥才道賀,他和閥才本來關係就不錯,自然不會有什麽異議,而有什麽異議的人在費城冰冷的目光之下,都不再多說,轉而同樣恭喜起了閥才來了。


    “多謝多謝……”


    閥才眯著眼睛,笑得春風蕩漾,誠懇之極,費城也是和他通過氣的,柔雲峰峰主之死,他們從邪皇口中已經知道是怎麽迴事了。他對這峰膈應得很,一直不想接受,不過柔雲峰為主峰,上麵的靈氣風景可不是一般的好。勉強也能接受得了。


    其他對柔雲峰窺視已久的人,要是知道閥才的想法,會很想削死他的,柔雲峰為主峰,並非隻有一座山,而是群山中的主峰而已,上麵種植著的靈藥上萬年之久的都有,每一株都價值連城,這樣龐大的資源,在九峰當中是相當的搶手。如今卻是被閥才這般嫌棄,這般勉強!


    “掌門,這柔雲峰的名字不大合適我用吧……”


    閥才眨眨眼睛,表示自己是一個英勇的偉男子,怎麽能用這麽娘氣的名字呢!


    “嗯。確實不適合,就叫夭木峰吧,桃之夭夭,灼灼其華,夭木峰山腳下的那叢桃林不過……”


    至於木字,費城沒有再解釋,可是閥才難得放下了表情。他知道這個木字是為了木雋逸而加上去的,也算是全了他和木雋逸的情誼了,不得不說費城收服人心的手段之高。


    他不需要閥才對他完全服從,他要的隻是閥才的心偏像他而已,費城很懂得識人用人,在費城眼中。閥才比木雋逸的價值還要高,更適合天一宗的高位。


    閥才在天一宗弟子中的人緣極好,而起為人灑脫不羈,又得到了縹緲峰大部分的傳承,本身的資質就更不用說了。


    天一宗的在東玄之地的東部。群山連綿不絕之地,而此時在大齊國人跡罕至的南部妖林當中,正雷雲密集,醞釀出來的雷劫堪比化神修士的威壓。


    方圓千裏之內所有的妖獸全部遠遠離去,不敢有絲毫步入著堪比雷獄的禁區。


    一個黑色巨蛋正在空中遭受雷劫的洗禮,紫色的霄雷漫天而下,這是金丹雷劫最後才出現的雷劫,此時卻一開始就滿布開來,可即便如此,依舊絲毫不能對巨蛋產生傷害。


    紫色的雷雲一點一點地散去,可這才是第一波而已,根據天緣的預測,此次的雷劫至少有七七四十九波。


    他們進入的不是別的地方,而是唯一無主的神器幻神宮,而天緣就是那個進入幻神宮的媒介,當然要付出什麽代價也隻有天緣自己知道,否則他不會再這樣的關頭才說出來的。


    他正坐在一個看起來七八歲的小女孩肩膀上,這個小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化形之後的啊嗚,化形之後的啊嗚可愛非常,圓圓的臉龐,肥嘟嘟的四肢,滾圓的眼睛,讓人一看就有種被萌化的感覺,她一頭金黃色的頭發,規矩地綁成了個雙丫髻,簡單而俏麗,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雷劫中的巨蛋。


    她還是啊嗚,可是她還有一個大名,跟著許清蕘姓,單名一個蕪字,和她原形金烏想通,蕪是一種生命力極強破壞力極強的詛咒之花,許清蕘覺得這個字和啊嗚很配,不過即使有了這個大名,就是啊嗚自己念叨一下,大家該叫什麽,還是叫什麽。


    “放心吧,這點雷劫對於臭女人來說,算不了什麽……”


    已經不是第一次的雷劫了,許清蕘光頂著這個蛋殼,就遭受了兩次的雷劫了,不過許清蕘至今都沒從殼裏出來,那個蛋殼在幾次的雷劫之後越發地堅固,天緣隱隱地擔心,會不會出不來了,真是個不省心的主啊!


    “嗯……”啊嗚點頭,她是相信許清蕘的,可是再相信也還是會擔心,他們從幻神宮出來十多年了,就關顧著許清蕘度雷劫了。


    “緣緣,你知道在幻神宮花叢當中的那個茅屋是誰住過的嗎?真的一點兒都想不起來?”啊嗚問過天緣這個問題,可是天緣模擬兩可的,啊嗚都不知道他什麽意思,想起幻神宮就忍不住再問了。


    “啊嗚,我不想騙你,但是請你相信我,若是時機到了,我一定會告訴,原原本本的告訴你,不會有任何的隱瞞,現在……還不是時候……”


    天緣輕輕地說著,臉上帶著點為難,他確實不想騙啊嗚的,就是敷衍,也不怎麽想,可是為了啊嗚好,他暫時什麽都不能說,否則對啊嗚,對許清蕘都不好。


    “好的,緣緣你不要為難,我就是問問而已,我相信你就是了……”啊嗚看著天緣的樣子,眨巴一下眼睛就笑得眉不見眼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圓潤地包子,可愛極了。


    “麽麽噠~”


    啊嗚笑著狼吻了一下天緣,愣著的天緣也沒躲過,是躲不過,還是不想躲還有待商榷,天緣摸了一下臉上的濕漉漉,紅著臉轉過腦袋,他要認真盯著許清蕘才行,他才不是害羞呢!


    “劈啪……”天上在雷滾雲湧,而地上卻是泛起了一陣粉色的氣息。


    紫色雷雨已經變幻成了灰色的渾沌雷雲,這種雷雲,許清蕘也不是第一次遭遇了,曾經在瘴氣林裏,天機眼練成之時,就有此雷的影子,隻不過還略作掩飾,如今卻是實打實的。


    “我們退後……”現在顯然不是濃情蜜意的時候了,天緣非常警覺就帶起了啊嗚飛出雷劫的輻射範圍。


    “啪~”明明是巨響,可是卻有種天地同時一靜的感覺,那種可怕之極的渾沌之氣,在天空中劈開了數個空間裂縫。


    “啪啪……”連續兩下而下,渾沌之息更加濃鬱,同時也預示著這一次的雷劫終於結束了。


    “卡卡卡……”


    許清蕘無堅不摧的蛋殼終於有動靜了,被渾沌之雷掃過的地方,開始一點兒一點兒地龜類,啊嗚和天緣同時瞪大了眼睛,天緣是知道許清蕘之前莫名其麵又變袖珍了的,隻是不知道這百年過後,是不是又長迴來,他估摸著這蛋殼看著,估計長不了多少。


    蛋殼碎開,一個蜷縮著的不著一物的女子出現在清光當中,她一點兒一點兒地展開身體,天緣還沒來得及反抗,就被啊嗚的手捂住了腦袋,“不準看,就是主人娘的也不行,如果你真的想看,就來看我的吧,我經常洗澡的……”


    這麽沒羞沒躁的話,啊嗚說出來,天緣本來應該吐槽才是,可是他的臉卻更紅了,肯定是因為被捂著給憋的,一定是!


    許清蕘在從天地而下的清光中完全舒展著身姿,身上的關節,一點一點地動了起來,劈裏啪啦的舒展聲音之外,那些碎裂的蛋殼自發凝聚成一點,變成一個死角的菱形,直接飛入許清蕘的眉心,她滿頭的黑發飄散開,隨即她睜開了眼睛。


    墨色的眼睛裏帶著琉璃的瑩潤,清冷動人,她的手微微一張,一身淺黃的華裳覆蓋在了身上,她一抬腦袋,雙手輕輕一拂,那些還沒來得及消散的雷雲,被許清蕘給揪住了尾巴。


    “嗞溜嗞溜……”許清蕘抓住類運動的手就跟過電一樣,響個不停,可是她卻還有絲毫的感覺,“天緣……”


    她喚了一聲,也許是太久沒有開口說話了,她的聲音中還帶著不自然的沙啞,可是更因為這種沙啞,充滿了不可言說的魅力,像是有一隻無形的手在心中撓一般,酥酥麻麻,就那雷雲一般了。


    天緣和許清蕘的默契是培養出來了,也沒有再猶豫,身上的紅衣就這樣飄出去了,他略顯渾沌的腦袋,居然忘記了,他沒了這身紅衣,那就是一個裸、男啊!


    光溜溜的,不管是小胳膊還是小腿兒都精致非常,啊嗚眨巴著眼睛,看著泛著彩光的天緣,她是不是要像個正常女人一樣,開口尖叫呢,不過天緣確實很好看,就是沒穿衣服都好看,不,沒穿衣服更好看呢,總之想了無數個理由,啊嗚還是決定,等她看夠了,再尖叫吧!


    “biu……”天緣化成了一閃電,居然躲到一棵劈焦的樹後麵去了,雙手捂住自己的身體,啊嗚不尖叫,他自己倒是“啊……”了一聲,然後就當機沒動靜了,因為……因為啊嗚居然明目張膽地用神識掃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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