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高三年級紀事〔下〕（5）
（232）果然秋後算大帳
有詩為證：
大鳴大放上大當，果然秋後算大帳；
冤枉白讀十二年，苦惱彷徨加放蕩。
未錄原因我自明 一直到了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我還能夠清楚地記得，當我領得了“落取”通知書後的第二天早晨，我便鼓起了最大勇氣，前去找班主任黃德碩老師進行一次傾心致腹的交心麵談……當時，他一看見是我到來以後，心裏便猜到了幾分到來的原因了。頓時之間，於是急忙熱情地招唿我，還很是客氣地，讓我在他房間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後，似乎故意地在他臉上，突然之間，便流露出一種極其驚訝的樣子。然後，便輕聲地對我說道：“王飛同學，昨天我才剛剛知道你真的是落榜之後，就馬上前去跟校長說了。校長當時一聽說後，也一樣地對你考不上大學都感到奇怪起來。最後，他還肯定地當場就對我說，絕對不會是由於鳴放、辨論的問題，而造成你不被錄取的原因。因為，學校從來也沒有，也不可能會隨意地，在學生的鑒定上，對招生委員會表示過有另外態度的……”頓時之間，當我剛一聽到了黃德碩老師，如此地對我所說的這番話以後，心裏便憤憤不平地在想道：“……這個‘草苞’校長真可謂是 ‘阿屁寬狗心’地言不對心，可悲啊！”後來，班主任還是一樣苦口婆心諄諄地做起我的思想政治工作。意思是叫我到迴家去，一定得要安心再進行複習，等待明年再考；或者參加工作；或者參加農業生產。總而言之，千萬切莫要自暴自棄……他就這樣，一直在傾心致腹地和我談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就在臨分別的時候，還深情地對我說了一句這樣勉勵的話語：“……你可得要記住啊，以後出到社會上，自學進修也好，參加工作也罷，就跟上大學還不是一樣麽？隻要你能夠在工作中積極幹出成績來，或者以後能成一個自學成才的‘土專家’。那麽，以後還怕沒有機會上大學進行深造麽？”你可要知道，其實，此時我有多大的心思，去進行聆聽他所說的這些簡直是在“對牛彈琴”一般的話語。其實，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他身為這個小小的班主任，實際上，也是並沒有多大的權力。甚至就連寫學生的鑒定，也要隨時看著校長的臉色行事。那些‘關鍵’性的人物，根本上你連寫都無權去寫。全都是由學校黨支部寫好了以後，你就連看也都不能看一看。因為，考生的政治鑒定，這都是黨內的機密啊。你可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全校的實際大權，全都在他這個校長兼黨支部書記一個人手中。學校中的其他任何人，都得要聽他的眼色行事，全都是由他一個人說了才算……自從我高考落榜以後，在迴到鳳山初中學校的家裏，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看書，除了看書就是睡覺。而且，無論是吃飯、看書、睡覺，其它我全都好像覺得是多餘的事情一樣……當我感到實在無聊的時候，便獨自跑到鳳山初中學校後麵大沙嶺崗的山坡上，有時候就獨自呆呆地坐上老半天。此時，我寧願讓那微風撫摸著我的臉龐，吹平我臉上不該早有的皺紋，帶走我心頭上的煩悶。這樣一來，我反倒而會得到片刻間的安寧。在等待到了夜色即將要降臨的時候，我又獨自迅步地來到學校前麵的那條小溪邊徘徊，靜靜地聽那潺潺的小溪的流水聲。但是，我卻無法迴答出，那個涓涓的溪水她的低聲的問語。在那個時候，四周的田野沉寂了，天上的月兒矜持，星星又在一閃一閃地過於靦腆。她們似乎好像看到了我的時候，就總是感到可羞，便故意要把臉兒藏了起來一般。總之，一切都是顯得是那樣毫無生氣。於是，頓時之間，我此時感覺到是多麽的寂寞與無奈，好像一個被人遺棄在野外的孤兒，在風餐露宿之中，全靠浪蕩和幻想來打發日子……此時，我唯一的樂趣就隻是靠迴憶，把少年時代的一點一滴都再現出來。然後，再沉浸下去，使自己能夠盡快地，忘卻眼前這種給予我的大大的不公。在有的時候，我總是在進行尋思遐想，此時，我的那些老同學，特別是，我那位同窗八年的她，他們都要將很快就要上大學去了。現在，卻隻是留下孤零零的我一個人了，瞬息之間，可真是令我多麽孤獨與無聊啊……每當我想起，在過去的三年時間裏，大家在一起上課學習，一塊運動，一塊勞動，一塊歌唱，一塊歡笑。甚至還有過爭吵，有過誤會，有過爭得麵紅耳赤的大辯論。但是，那同窗之間的友誼，卻始終沒有間斷。雖然，也能夠留下一些美好的迴憶，可是，這並不是我當時所必切需要的。同時，家裏人對待我的高考“落榜”，好像是我犯了極大的過錯一樣地憂慮。頓時之間，母親、外婆和妹妹們，也感到十分難過。但是，她們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進行安慰我……正是：未錄原因我自明，隻因檔案那鑒定；不怨天來不怨地，隻怨某人將我整。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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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果然秋後算大帳
有詩為證：
大鳴大放上大當，果然秋後算大帳；
冤枉白讀十二年，苦惱彷徨加放蕩。
未錄原因我自明 一直到了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我還能夠清楚地記得，當我領得了“落取”通知書後的第二天早晨，我便鼓起了最大勇氣，前去找班主任黃德碩老師進行一次傾心致腹的交心麵談……當時，他一看見是我到來以後，心裏便猜到了幾分到來的原因了。頓時之間，於是急忙熱情地招唿我，還很是客氣地，讓我在他房間內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隨後，似乎故意地在他臉上，突然之間，便流露出一種極其驚訝的樣子。然後，便輕聲地對我說道：“王飛同學，昨天我才剛剛知道你真的是落榜之後，就馬上前去跟校長說了。校長當時一聽說後，也一樣地對你考不上大學都感到奇怪起來。最後，他還肯定地當場就對我說，絕對不會是由於鳴放、辨論的問題，而造成你不被錄取的原因。因為，學校從來也沒有，也不可能會隨意地，在學生的鑒定上，對招生委員會表示過有另外態度的……”頓時之間，當我剛一聽到了黃德碩老師，如此地對我所說的這番話以後，心裏便憤憤不平地在想道：“……這個‘草苞’校長真可謂是 ‘阿屁寬狗心’地言不對心，可悲啊！”後來，班主任還是一樣苦口婆心諄諄地做起我的思想政治工作。意思是叫我到迴家去，一定得要安心再進行複習，等待明年再考；或者參加工作；或者參加農業生產。總而言之，千萬切莫要自暴自棄……他就這樣，一直在傾心致腹地和我談了足足有一個多小時。就在臨分別的時候，還深情地對我說了一句這樣勉勵的話語：“……你可得要記住啊，以後出到社會上，自學進修也好，參加工作也罷，就跟上大學還不是一樣麽？隻要你能夠在工作中積極幹出成績來，或者以後能成一個自學成才的‘土專家’。那麽，以後還怕沒有機會上大學進行深造麽？”你可要知道，其實，此時我有多大的心思，去進行聆聽他所說的這些簡直是在“對牛彈琴”一般的話語。其實，我也很清楚地知道，他身為這個小小的班主任，實際上，也是並沒有多大的權力。甚至就連寫學生的鑒定，也要隨時看著校長的臉色行事。那些‘關鍵’性的人物，根本上你連寫都無權去寫。全都是由學校黨支部寫好了以後，你就連看也都不能看一看。因為，考生的政治鑒定，這都是黨內的機密啊。你可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全校的實際大權，全都在他這個校長兼黨支部書記一個人手中。學校中的其他任何人，都得要聽他的眼色行事，全都是由他一個人說了才算……自從我高考落榜以後，在迴到鳳山初中學校的家裏，每天除了吃飯就是看書，除了看書就是睡覺。而且，無論是吃飯、看書、睡覺，其它我全都好像覺得是多餘的事情一樣……當我感到實在無聊的時候，便獨自跑到鳳山初中學校後麵大沙嶺崗的山坡上，有時候就獨自呆呆地坐上老半天。此時，我寧願讓那微風撫摸著我的臉龐，吹平我臉上不該早有的皺紋，帶走我心頭上的煩悶。這樣一來，我反倒而會得到片刻間的安寧。在等待到了夜色即將要降臨的時候，我又獨自迅步地來到學校前麵的那條小溪邊徘徊，靜靜地聽那潺潺的小溪的流水聲。但是，我卻無法迴答出，那個涓涓的溪水她的低聲的問語。在那個時候，四周的田野沉寂了，天上的月兒矜持，星星又在一閃一閃地過於靦腆。她們似乎好像看到了我的時候，就總是感到可羞，便故意要把臉兒藏了起來一般。總之，一切都是顯得是那樣毫無生氣。於是，頓時之間，我此時感覺到是多麽的寂寞與無奈，好像一個被人遺棄在野外的孤兒，在風餐露宿之中，全靠浪蕩和幻想來打發日子……此時，我唯一的樂趣就隻是靠迴憶，把少年時代的一點一滴都再現出來。然後，再沉浸下去，使自己能夠盡快地，忘卻眼前這種給予我的大大的不公。在有的時候，我總是在進行尋思遐想，此時，我的那些老同學，特別是，我那位同窗八年的她，他們都要將很快就要上大學去了。現在，卻隻是留下孤零零的我一個人了，瞬息之間，可真是令我多麽孤獨與無聊啊……每當我想起，在過去的三年時間裏，大家在一起上課學習，一塊運動，一塊勞動，一塊歌唱，一塊歡笑。甚至還有過爭吵，有過誤會，有過爭得麵紅耳赤的大辯論。但是，那同窗之間的友誼，卻始終沒有間斷。雖然，也能夠留下一些美好的迴憶，可是，這並不是我當時所必切需要的。同時，家裏人對待我的高考“落榜”，好像是我犯了極大的過錯一樣地憂慮。頓時之間，母親、外婆和妹妹們，也感到十分難過。但是，她們卻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去進行安慰我……正是：未錄原因我自明，隻因檔案那鑒定；不怨天來不怨地，隻怨某人將我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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