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兄妹倆首次鳳山過大年(1)


    每當我想起,那金色的童年,總會感到是多麽天真與爛漫。


    但是,那卻隻是,並還未遭遇“逆境”時的一種純真感受……


    可是,到了後來,漸漸地長大了。卻再也難有年少時,那種天真爛漫與幼稚無知。


    隨後,所蛻變而成的,卻又是一份成熟,而且也就比以往來得老練多了……


    (64)首次難舍故鄉土


    有詩歎曰:


    兒時那知坎坷路,一心跟隨父讀書;


    兄妹步行鳳山去,首次難舍故鄉土。


    要與伊妹去鳳山.


    那已經是快將到1953年的春節前夕了……


    放了寒假以後,我便從東平中心校,迴到了家中。


    有一天,母親便獨自對我說:


    “亞飛,從下學期起,你和亞伊,都要一塊轉學到鳳山讀書去。這是你爸爸寫信迴來說的,你的意見如何……”


    媽媽就把這個剛剛知道的好消息,馬上告訴了我,並在征求我的意見。


    聽到這個突如其來且又令人鼓舞的好消息。這樣的好消息,我那會有不高興的道理。當即,我便馬上滿口地答應了……


    那時候,伊妹也已經快十歲了,正在良荔小學讀二年級。她也算是一個比較懂事的孩子了。當她知道了後,也和我一樣,高興得不得了……


    有一天,在清早起床後,全家一塊吃著早飯。但是,今天的早飯,似乎卻跟以往的早飯不大一樣。外婆除了特別煎了好幾個黃包蛋外,還煎了幾條一直都舍不得吃的鹹魚,給我們送飯……


    這在當年來說,已經算是相當不錯的上等菜肴了。另外,外婆她還特地煲熟幾個雞蛋,分別給了兩個尹妹和七妹。


    我知道,這一定又是外婆,她特意把準備給老母雞孵小雞的那窩雞蛋,一個不留地,全都給我們幾姐妹吃了。


    尹妹年紀大點,比較懂事。在平日裏,都是由她帶看才兩歲多的七妹。也好能讓外婆和媽多幹點田裏活,多做些家務事……


    伊妹在臨行前,便以大姐姐的身份,叮囑尹妹要照看好七妹,為家裏多幹一些力所能做的事,不要整天那麽貪玩。尹妹默不作聲,不知正在想些什麽……


    原來,是她知道我們就將要去鳳山爸那裏讀書的消息後,曾在媽媽跟前多次吵鬧著,也想跟我們一塊兒去呢。


    於是,大家便隻好都哄騙著她:


    “等過了年以後,一定會帶你去的……”。


    剛學會走路的七妹,由於年幼還不大懂事。此時,隻看見在她的兩個鼻孔中,正流著兩條‘鼻濃蟲’。可是,她那滴溜溜的兩個大眼晴,老在看著我們這些大哥大姐們。好像還是不大知道,我們究竟都在說些什麽似的……


    這時候,她隻顧光吃外婆給她剝光殼的那個雞蛋。在手中還拿著個沒剝蛋殼的另一個。


    後來,她便就獨自走出禾坪,和隔離屋的那些小孩子一塊玩耍去了……


    正是:


    兄妹兩人去鳳山,心裏高興實難舍;


    媽和外婆早準備,尹妹鬧去哄騙她。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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