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人世間難遇到的好外婆（9）
山塘路遠又難行
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我家當年曾在山塘那幾個山衝裏，一共耕有十多塊加起來大約才三畝多的山衝田。
可是，這些山衝田塊的螞蝗又特別多，每年在耙田插秧時，常常需要先放些石灰下去，再進行耙好。
這樣做，一來，是可以殺死這些可惡的小螞蝗；二來，又可以中和這些酸性較大的山衝田塊中土壤的酸性。
山塘離家約有四、五裏路程遠。在沿途的一些山嶺腰經過時，全然是一些彎彎曲曲、坎坷不平的羊腸山路，十分難走。
如果，要是有時一不小心，就得要翻下好幾丈深的山溝裏去……
但是，外婆每次從家裏送中午飯去後，在迴來時，還得要幫忙擔“禾把”或其他工具迴去。
由於，外婆她不大會做農活，年紀也較大，又比較矮瘦，並且加上力氣又小。因此，往往做起這些繁重的農活來，就會顯得十分吃力和力不從心……
有時候，我們都有些過意不去，便勸阻她別再擔了。因為路途遙遠且又難走，並危險又不安全。
但是，她往往總是從來都不聽勸阻。並且，還常常都會這樣地迴答說：
“我還是要盡點能力爭取能多幹一點。因為家裏做工的人手少，隻有才兩三個。能多幫忙和多做一點，就能快一點趕上季節去，才不會耽誤農時呀……”
當時，我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看牛的。但是，隻要把牛放在嶺上吃草以後，我還會常常和大人們一塊，下到田裏去幫忙幹一些插秧、割禾這些自已力所能及的田裏活。
從而，便也能減輕一些大人們的工作量，爭取早點趕上季節去……
對於插秧這種活兒，我總是肯開動腦筋，捉摸如何才能插得又快、又直、又合規格。
有時候，在當大人吃飯或休息時，我還一邊埋頭地在田間裏獨自一個人進行插秧呢。
要知道，那時候我才剛剛是八、九歲的一個小孩子。但是，我所插下田裏的秧苗，卻是又快、又直、又勻。簡直和大人們所插的幾乎不分上下。
有時候，我甚至能堅持和大人一起插上一整天呢……
雖然，晚上迴到家睡覺時，覺得腰骨和背脊顯得特別疼痛，兩個手臂也被太陽曬得脫了一層皮。
可是，當洗了一盆熱水澡，再睡上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就覺得好了，照樣可以和大人們一塊繼續去勞動。因此，我便常常都會受到大人們的一致誇獎……
在山塘的這些山衝田，常常都是每隔一年，便做一次“甲金”的。
當年，這種“甲金”的水稻品種的特點是，早春插上“甲金”收割完後，晚糙就不用再犁、耙、播種、插秧了。
而是，讓那些留下在稻田中的稻根，在將田塊灌水施足肥料以後，便就能繼續生長，開花，結果。
雖然，這種“甲金”的水稻產量是偏低了一點。但是，還算是比較省工,省種子，省時間。往往計算起來，還是很合算的。
因此，當年那些田遠，勞力少的農家，通常都會喜歡輪植隔年播插這種“甲金”水稻。
那時候，早稻種“甲金”，一般都是采取點種的。就是把發芽了的“甲金”種子，和肥料均勻地搞拌勻好後，在放幹田間中的水，並在耙整好的水田裏，進行手工的“點田”。
當時，對於這門手藝，我是仔細觀察大人們是如何操作後，很快便將它學會了。
有一次,外婆看見我在腰間上紮好了一個“點拋器”,在往田裏拋丟得很熟練，又快捷。
於是，便當著眾人的麵前，高興地在誇獎起我來：
“亞東！你學什麽會什麽。真有用，又能幹……”
她當年所說的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因為，這是對她外甥很少有過的讚歎和表揚！
那時候，每逢到了插田或收割的大忙季節裏，每天傍晚，一般都要當太陽快將落山時，我們才會從山塘收工迴來。
那時候，我常常是一邊牽著牛，一邊擔著外婆送來中餐的飯具。並小心謹慎地，在那些崎嶇難走的山間小路中，慢慢地步行迴到家裏去的……
正是：
山塘路遠又難行，每次都送早午餐；
常歎外孫精勤快，還擔禾把往家返。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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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塘路遠又難行
給我印象最為深刻的便是，我家當年曾在山塘那幾個山衝裏，一共耕有十多塊加起來大約才三畝多的山衝田。
可是，這些山衝田塊的螞蝗又特別多，每年在耙田插秧時，常常需要先放些石灰下去，再進行耙好。
這樣做，一來，是可以殺死這些可惡的小螞蝗；二來，又可以中和這些酸性較大的山衝田塊中土壤的酸性。
山塘離家約有四、五裏路程遠。在沿途的一些山嶺腰經過時，全然是一些彎彎曲曲、坎坷不平的羊腸山路，十分難走。
如果，要是有時一不小心，就得要翻下好幾丈深的山溝裏去……
但是，外婆每次從家裏送中午飯去後，在迴來時，還得要幫忙擔“禾把”或其他工具迴去。
由於，外婆她不大會做農活，年紀也較大，又比較矮瘦，並且加上力氣又小。因此，往往做起這些繁重的農活來，就會顯得十分吃力和力不從心……
有時候，我們都有些過意不去，便勸阻她別再擔了。因為路途遙遠且又難走，並危險又不安全。
但是，她往往總是從來都不聽勸阻。並且，還常常都會這樣地迴答說：
“我還是要盡點能力爭取能多幹一點。因為家裏做工的人手少，隻有才兩三個。能多幫忙和多做一點，就能快一點趕上季節去，才不會耽誤農時呀……”
當時，我的主要的工作就是負責看牛的。但是，隻要把牛放在嶺上吃草以後，我還會常常和大人們一塊，下到田裏去幫忙幹一些插秧、割禾這些自已力所能及的田裏活。
從而，便也能減輕一些大人們的工作量，爭取早點趕上季節去……
對於插秧這種活兒，我總是肯開動腦筋，捉摸如何才能插得又快、又直、又合規格。
有時候，在當大人吃飯或休息時，我還一邊埋頭地在田間裏獨自一個人進行插秧呢。
要知道，那時候我才剛剛是八、九歲的一個小孩子。但是，我所插下田裏的秧苗，卻是又快、又直、又勻。簡直和大人們所插的幾乎不分上下。
有時候，我甚至能堅持和大人一起插上一整天呢……
雖然，晚上迴到家睡覺時，覺得腰骨和背脊顯得特別疼痛，兩個手臂也被太陽曬得脫了一層皮。
可是，當洗了一盆熱水澡，再睡上一個晚上，到了第二天早上醒來後，就覺得好了，照樣可以和大人們一塊繼續去勞動。因此，我便常常都會受到大人們的一致誇獎……
在山塘的這些山衝田，常常都是每隔一年，便做一次“甲金”的。
當年，這種“甲金”的水稻品種的特點是，早春插上“甲金”收割完後，晚糙就不用再犁、耙、播種、插秧了。
而是，讓那些留下在稻田中的稻根，在將田塊灌水施足肥料以後，便就能繼續生長，開花，結果。
雖然，這種“甲金”的水稻產量是偏低了一點。但是，還算是比較省工,省種子，省時間。往往計算起來，還是很合算的。
因此，當年那些田遠，勞力少的農家，通常都會喜歡輪植隔年播插這種“甲金”水稻。
那時候，早稻種“甲金”，一般都是采取點種的。就是把發芽了的“甲金”種子，和肥料均勻地搞拌勻好後，在放幹田間中的水，並在耙整好的水田裏，進行手工的“點田”。
當時，對於這門手藝，我是仔細觀察大人們是如何操作後，很快便將它學會了。
有一次,外婆看見我在腰間上紮好了一個“點拋器”,在往田裏拋丟得很熟練，又快捷。
於是，便當著眾人的麵前，高興地在誇獎起我來：
“亞東！你學什麽會什麽。真有用，又能幹……”
她當年所說的這句話，我一直都記得很清楚。因為，這是對她外甥很少有過的讚歎和表揚！
那時候，每逢到了插田或收割的大忙季節裏，每天傍晚，一般都要當太陽快將落山時，我們才會從山塘收工迴來。
那時候，我常常是一邊牽著牛，一邊擔著外婆送來中餐的飯具。並小心謹慎地，在那些崎嶇難走的山間小路中，慢慢地步行迴到家裏去的……
正是：
山塘路遠又難行，每次都送早午餐；
常歎外孫精勤快，還擔禾把往家返。
欲知後事如何，請君往下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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