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為什麽以用格羅酒店做下一個目標打賭,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餘喬在這裏。那麽辛吉德想表達的就很清楚了,就是賭凱特琳她們會不會來救餘喬。


    雖然餘喬從來都不相信她們會拋棄自己,但是就目前而言,因為自己這個特殊的存在,辛吉德已經把大部分力量投入到格羅酒店,在這種情況下強行突入是一種非常不智的選擇。餘喬更願意她們選擇其他的突破點,唯有徹底廢除掉六重喚龍陣,餘喬才會覺得安心。而且餘喬發現,剛剛辛吉德說的是突入,也就是說將格羅酒店選座目標就行了,並不用毀掉陣腳。可是現在六重喚龍陣隻剩下四個陣腳了,無論破壞掉哪個都將無法組成一個完整的大陣,在辛吉德將重兵布置在這裏的情況下,另外三個地方可是相當薄弱的。一旦六重喚龍陣被破壞掉,辛吉德整個計劃就會落空,到時候不管賭約怎麽樣自己都不用遵守了吧?若是這麽多年的布置都毀於一旦了,還拿什麽力量去征戰瓦羅蘭?憑借著辛吉德與黑袍人的力量,即便再加上餘喬也是絕無可能的。


    餘喬自己也不知道辛吉德有沒有發現這個破綻,所以也不敢出聲,或許這一次是毀掉辛吉德布置最好的時機了,這也讓餘喬看到了打敗辛吉德的轉機。而且就算凱特琳她們強行衝入格羅酒店,按照賭約餘喬也可以立即恢複自由,以自己的能力,衝出去與她們匯合也不難。並且根據之前猜測的六個陣腳的位置,似乎有一個陣腳在奧莉安娜的住處附近,她應該會有一些頭緒,到時候集中所有人的力量殺過去,辛吉德的計劃也一樣無法繼續,所以不管怎麽看最後都是餘喬占便宜。


    “那就……好吧。”餘喬裝作勉為其難答應的樣子。“不過在這之前,你們是不是應該幫我把這個給消除了?”餘喬拉下衣領,露出了脖子上的詛咒,“你們總不想拖著個死人去征服瓦羅蘭吧?”


    “小意思。”黑袍人嘿嘿笑著,然後仔細地看了看那道詛咒,詛咒的紋理上有一股時間的力量在流轉,減緩著詛咒入侵的時間,可即便是這樣也快到頭了,詛咒的紋路正在由黑變紅,當它變成全紅的那一刻,就是餘喬的死期。依照這個進程,最多也就能維七天的樣子。在弄清楚一切後,黑袍人右手舉起那根漆黑的法杖,左手按在餘喬脖頸上的詛咒,念起了咒語。


    這還是餘喬第一次看見黑袍人的法杖,餘喬突然驚覺上次黑袍人救下阿虎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使用法杖,法杖對於一個魔法師的增幅是不言而喻的,不僅能夠使魔法的威力更加強大,還能夠使魔法附帶一些灼燒,冰凍,腐蝕等特性。並且法杖還能夠縮減魔法師的吟唱速度,施放時間。


    黑袍人使用的是一根漆黑的法杖,頂端是一個骷髏頭的樣子,隨著黑袍人念出咒語,骷髏頭的眼眶裏噴射出幽綠色的火焰,直接命中了餘喬的脖子。突如其來的疼痛差點讓餘喬昏了過去,他能感覺到火焰在自己的脖子上燃燒,特別是詛咒的地方,燒得越發猛烈,普通火焰跟從就不能跟相比。好在撕心裂肺的疼痛也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這段時間餘喬覺得自己像是從地獄裏走了一遭。


    餘喬強撐著自己朝鏡子裏看去,之前詛咒的痕跡的確是沒有了,卻留下了被火焰灼燒的疤痕,這道疤痕印的很深,顯然施法著怨氣極大,可能要很久才能消除。


    餘喬冷哼了一聲,他現在又不是剛出新手村的小白,解除詛咒這種事情哪有這麽複雜,無非是餘喬之前落了他的麵子,在賭坊又沒按黑袍人的要求來,更是在前不久將魔劍拋投了迴去以至於黑袍人沒拿到這一件超強的神器。黑袍一向都不是什麽大氣的人,這不,機會立馬就到眼前來了,他可是一點都沒有客氣。剛剛施展的幽冥火魔法,是專門用來拷問的,痛苦程度可想而知。


    “好了好了。”辛吉德急忙上來打著圓場,“可能是因為的詛咒時間太久了,又被時光魔法覆蓋,如果不強硬一些就無法完全解除掉詛咒,到時候你的生命仍然會受到威脅。”


    “沒錯。”黑袍人在一旁附和,“你要是不自作主張地使用時間魔法拖延時間,也就不用這麽痛苦了。”


    “那是自然,死人……是肯定不會痛苦的。”餘喬冷笑著懟了迴去,黑魔法師,真是最不可理喻的那種人。


    辛吉德笑嗬嗬地沒有再說話,餘喬也懶得搭理黑魔法師,如今賭約以下,他們也隻能等著凱特琳做出選擇了。


    再看看凱特琳這邊,因為當時辛吉德根本就沒派人追上來,所以還是很輕鬆地就脫開了戰局。一路上大家都有些沉默,因為餘喬到底還是沒有救迴來,雖然他們已經做得足夠好了,卻還是忽略掉了魔法師能夠提前布置下魔法陣的可能,還有那個擁有黑色雙翼的人實力也大大超出了她們的估算。


    不過這一路上的沉默也讓她們的步伐快了幾分,很快地就抵達了小店。凱特琳拄著門框看著飄蕩的雪花,不禁有些迷茫,下一步,到底該怎麽做?


    金克絲則是在到店後迅速地通知了巴頓,讓他帶兩個醫生下來給兩個丫頭檢查一下有沒有留下什麽暗傷,巴頓自然欣喜若狂,這麽多年與兩個丫頭一同走過來,巴頓早就把她們當做了自己的親生女兒,大姐頭果然是大姐頭,終於還是把兩個丫頭給帶迴來了。


    “這裏……是哪裏?”陽陽看著眼前的景象有些手足無措,這是一條長長的走廊,沒有起點,可能也沒有終點,不管從哪個方向望去,都是一望無際。走廊中黑色與白色的方塊相互交織,稍微走一走,都有些眼花繚亂。“有人嗎?”陽陽大聲地唿喊著,“有沒有人在這裏?曉月,餘喬?”卻隻有她清脆的聲音在走廊裏迴蕩。


    陽陽試圖向前走了一會兒,若不是踩著這黑白的方塊,陽陽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在前進。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怎麽做,是該前進?還是後退?或者是站在原地不動?都沒有人能給她答案。陽陽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著,然後步伐越來越快,緊接著就開始奔跑起來,似乎前方有什麽東西在唿喊著她。


    陽陽就這樣不疲倦地跑啊跑啊,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這裏似乎沒有時間的概念,有可能是十分鍾,也有可能是一百年。


    就在陽陽逐漸習慣這裏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一道人影,這還是陽陽第一次看見活人。


    “喂!”陽陽大聲地叫到並且快速地像那人跑去,那人並沒有理會陽陽,依然慢慢的走動。陽陽跑了好久,終於跑到那人的近前,這個時候她才赫然發現是那個人就是餘喬。餘喬似乎沒有聽見陽陽的唿喚,依然向前麵走去。


    陽陽伸出雙臂,攔住了餘喬的去路,卻發現自己從餘喬的身體中穿了過去。等她轉過頭來,卻看著餘喬離自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突然一股悲傷彌漫在心頭,有一種再也見不到他了的感覺。


    餘喬消失以後陽陽再次開始奔跑,她想在這個空間內再次看到餘喬的身影,在陽陽不斷的跑動下,前方的道路越來越亮。


    “是出口嗎?”雖然明明出口就在前方,陽陽的心裏卻還是有一點淡淡的失落,因為她再也沒有在這條道路上見過餘喬。光芒越來越近,越來越璀璨,直到完完全全地把陽陽給包裹住……


    “這裏……是哪裏?”陽陽虛弱地從床上坐起來,揉了揉酸痛的腦袋。


    “剛剛是夢嗎?我睡著多久了,我明明記得……我和曉月在咖啡店吃甜食,突然衝進來一堆黑衣人……曉月,對了,曉月!”一不小心,陽陽慌張地四處尋找曉月的身影卻觸到了一根溫軟的手臂,“曉月。”陽陽這才發現曉月原來一直睡在自己身邊。


    陽陽伸手勾住了曉月的脖子,把頭埋在了曉月胸前。“太好了,你沒事,太好了,淚水不自覺的流下來”把曉月胸前打濕了一片。


    “陽陽。”曉月不知道什麽時候醒了過來,揉了揉陽陽柔順的黑發,“我們不是在吃甜點嗎?怎麽睡在店裏?我記得我們是被帶走了啊?”


    “我也不太清楚,不過你沒事就好了。”


    “你們倆醒了啊?”這時店長端著一碗剛熬好的粥走了進來,這才幾天不見,巴頓都蒼老得不成樣子了,頭上生出了不少白發,臉上也有許多的淤青。“快點來吃點東西。”


    “店長,發生什麽事情了?我記得我們明明是在吃甜品,然後被突如其來的黑衣人捉走,帶到一隻大老鼠和光頭的麵前,然後我們就什麽都不記得了。”陽陽說道,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的來龍去脈,她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說來話長,你們先吃點東西,吃完了我慢慢跟你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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