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作為她這個年級的女孩子,多睡一會兒並不是什麽壞事。不過意外的是,餘喬好像很早就起來了,正在大樹的旁邊練著劍招。仍舊是那些最基礎的招式,但是隨著長劍的舞動,餘喬手持的暴風大劍的劍尖,那一抹銀芒越發的亮眼,並且有逐漸擴大的趨勢。


    即便現在有了劍招,餘喬的練習仍然是野路子,雖然他沒有得到過劍法大家的指點,但是自己也慢慢地摸索出了一些門路,餘喬每一次聯係的時候,都注意將自己融入到那一擊中,要做到人劍合一,劍芒先行,人隨劍至。餘喬感覺到,自己要是能做到真正的人劍合一,那麽所有的劍招都將被他融會貫通,這樣即便是他隨手一擊便是威力強大的劍招。


    安妮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坐在門口的台階上看著餘喬練劍。看了一會兒後,安妮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你怎麽不多睡會兒啊?”


    “之前在戰爭學院的時候,已經習慣了每天早上早起晨練,這兩天因為這些事已經耽擱很多了,不能在落下了。”


    “雖然不懂你在說什麽,但是感覺好難的樣子。普通人想要獲得力量就是麻煩。”安妮嘟著嘴說道。


    “是啊,因為我們一出生下來,除了身體,什麽都沒有啊,隻有抓住身邊所有的機會才能變得更加強大,也正是因為這樣,我們的底子才打得足夠堅實,才會有可能成為衝破這一方世界的人。”


    “切……”安妮不屑地撇撇嘴,“不跟你說了,我吃早飯去了。”安妮說著小跑著進到屋裏,然後又拿著兩個蘋果一樣的果子出來。


    “喏,這個是你的。”安妮丟了一個給餘喬。


    “這是看在你昨天一起戰鬥的份上給你的,你別想多了。”


    “謝了,不過你每天都在吃這種東西,不吃飯嗎?”


    安妮搖搖頭,十分幹脆地迴答,“不會做。”


    “那你冬天沒有果子吃的什麽?”


    “我秋天多摘點保存起來的話,足夠我吃一個冬天了,保存食物的新鮮度對我這種魔法師有不是什麽難事,你好笨啊。”安妮一臉鄙視地看著餘喬。


    “那打獵呢?打獵你該會吧?比如說兔子什麽的。”


    “打獵啊……才不要,怎麽可以吃兔兔,兔兔這麽可愛。”


    安妮的迴答讓餘喬的嘴角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我以為一個人生活的話,這種基本技能是應該要具備的。”


    “我的父母死的太早了,沒人教過我怎麽做。”


    “好吧,抱歉,很不好意思提到你的傷心事,你在這等我一會兒。”餘喬說完,走出了花田,一頭紮進了黑森林裏。


    “哎哎哎!”安妮本來想出聲阻止的,但是餘喬走的太快了。“你等會兒怎麽出來啊,認路嗎你。”然而餘喬並沒有聽見安妮後麵說的話。


    餘喬覺得,黑森林裏的野味這麽多,隻吃水果真的是一種浪費,雖然餘喬隻是想逃避不願意吃素的事實。在黑森林裏,餘喬在隱蔽的地方設下了兩個陷阱,不一會兒就抓住了兩隻豚鼠。其實餘喬是想嚐一嚐兔子肉的,在之前閑暇的時候,餘喬曾經看到過不少野兔子,那肥碩的身體饞的餘喬當時就口水直流。可惜這群兔子相當地警覺和敏捷,一發現餘喬用不軌地目光看著它們馬上就溜了。哪像這笨笨的豚鼠,明知道是個陷阱還往裏麵跳。


    餘喬抓著兩個小家夥的大腿往迴走去,既然抓不到兔子那就隻有吃豚鼠了,不過黑森林裏的野味還有許多其他的額種類,隻是餘喬懶得準備陷阱,若是有時間,可得一個個嚐個遍,在大城市裏麵的時候可沒有這麽好的食材。


    不過……餘喬提著豚鼠在黑森林裏晃悠了半天……迴去的那條路是哪條來著?“這特麽是在針對我吧。”餘喬悻悻地說,這個黑森林仿佛是他的克星般,每次都讓他找不到東南西北,隻要進去了鐵定迷路。


    “其實隻是你太蠢了才走不出來而已。”


    聽到這個聲音餘喬仿佛看到了救星。在他三米開外,安妮正靠在提伯斯的身上向這邊走過來。看到餘喬手裏的豚鼠後,一臉嫌棄地說,“怎麽就這麽兩小隻,哪夠吃啊?”


    “你一個小丫頭……還能吃很多嗎?”餘喬有點懵。


    “我的提伯斯要吃啊。”安妮指了指身後的燃燒著火焰的大熊,再說了,火靈芝我都送你了,我的火靈芝總不是連區區三隻豚鼠都不值吧。


    餘喬撓了撓腦袋,好像也是個道理,不管怎麽說火靈芝都是白送自己了的。並且大福依靠這個火靈芝,狀態已經好轉了不少。


    “那我就再抓兩隻兔子吧。”餘喬說著,將手裏的豚鼠丟到了安妮的小背簍裏。“你可別把它們放跑了,要是跑了你自己捉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安妮不耐煩地揮揮手,然後將背簍移到胸前,開心地去逗弄兩個小家夥。


    餘喬剛走進森林裏仔細地尋找了起來,兔子皮毛的顏色是和這裏的環境十分相似的,不太好發現,並且它們的聽力非常好,一旦有些許聲響,就會快速地逃竄。雖然這總是讓人恥笑它們膽子小,然而這份膽小卻也大大地提升了它們的生存能力。餘喬找了好久,終於在一堆樹葉中發現了兩隻兔子。


    兩隻兔子並沒有在吃東西,而是把腦袋靠在一起,悄悄地在商量著什麽。餘喬順著兔子的目光望過去,隻見兩隻豚鼠為了爭奪一隻掉落在地上的蘋果打了起來。那兩隻兔子的樣子,似乎是在看戲。


    這兔生過得可真是舒服啊,餘喬感歎著,一邊悄悄地靠了過去,兩隻兔子顯然看得是聚精會神,一點都沒有發現餘喬的氣息。餘喬的雙手同時伸出,將兩隻兔子給摜在了地上,雙手像鐵鉗一樣,牢牢地掐住了兩隻兔子的脖子。


    “嘿嘿,終於抓到你們了,看來今晚有口福了。”餘喬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一手烤兔肉一手考豚鼠的樣子,口水都不自覺地流了出來。


    不過餘喬很快就反應過來,搖了搖腦袋,即便是在森林裏,自己也還是要注意形象的,不然被安妮看到了,天知道她又要誤會自己在想什麽了。


    餘喬順著來的時候的路往迴走,隻是走到當時安妮的位子去,而且離得不太遠,這點距離餘喬還是不會迷路的,果然走了沒多久,就看見了提伯斯那龐大的體型。提伯斯這點還是好的,在黑森林裏還能作為路標一樣的存在。


    安妮好像是在提伯斯身上做得屁股酸了,在地上逗著兩隻豚鼠玩,隻不過這姿勢……好像有哪裏不對。等等……安妮把小背簍倒下來是什麽鬼?倒下來豚鼠不就跑了嗎?為什麽安妮還要做賊心虛地四處張望,她是要看什麽?


    偶然間,安妮的目光對上了餘喬的,瞳孔迅速地一縮,馬上把背簍扶正,裝作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地哼著歌。餘喬好像預料到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一樣,快步地走了過去。


    “安妮,你剛剛在幹嘛?”餘喬扳著一張臉問道。


    “剛剛?沒有啊,我一直在這唱歌來著,你看錯了吧?”


    “是嗎?你把背簍給我看看。”


    “為什麽要給你看。”安妮白了餘喬一眼,“這可是我的背簍,你沒有權利,想要的話自己編一個去。”


    “那兩隻豚鼠呢?”


    “在……好好的在裏麵呢。”


    “那你給我看看?”


    “都說不給你看了,你很煩啊,這是我的背簍,這是屬於我的隱私,你有什麽權利看!”安妮護住自己的背簍,像隻小花貓一樣,裝作超兇的樣子。


    完了……如果餘喬的手是空著的話,他一定會捂住自己的臉,他已經猜出來安妮幹了什麽了。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夠不靠譜了,沒想到還有比他更加不靠譜的,這可是一天的口糧啊……安妮說放走就放走了。


    看到安妮又緊緊地盯著自己手裏的兔子,餘喬急忙把手往後麵縮了縮,生怕被安妮盯上了。“既然豚鼠還在,那我們就迴去吧。”餘喬裝作什麽都沒發生一樣地說,他可不敢當麵拆穿安妮。像安妮這麽死要麵子的人肯定打死都不會承認,爭來爭去的也不會有什麽結果,還浪費口舌。


    在迴去的時候,安妮有一腔沒一腔地找餘喬搭話,看樣子是想找機會放走餘喬手裏的兔子。不過這兔子被餘喬當寶貝一樣捂地緊緊的,使安妮沒有半點機會。走出森林後,安妮知道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於是便強烈阻止餘喬走過小河,理由是她聞不得血腥味。


    一個殺人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魔法師說自己聞不得血腥味可沒有半點的說服力。不過餘喬也沒有介意,就地將兔子剝皮洗淨。在這個過程中,安妮一直捂著眼睛躲在一邊,倒是提伯斯看得津津有味,但是卻被安妮拉著,和她一起蹲在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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