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快刀斬亂麻


    新月格格,淫奔戰場,要與大自己二十多歲的男人同生共死,這真是大清開國以來最大的笑話,怪不得乾隆之前的火氣,差點把乾清宮給燒了。好在,此事,在乾隆的一力鎮壓下尚未傳開。


    努達海那邊怎麽樣,景繡不知道,也不在乎,她煩的是,眼前的這個女人,她該怎麽處理。唉!怪隻怪,乾隆對端親王實在太沒好感了,所以當初努達海要代為撫孤的時候他才會同意,否則的話,也不會有今日之禍。


    景繡微微蹙眉,雍容華貴的坐在那兒,斜睨著跪在腳下的那些人,不,確切的說是一個穿著白色旗裝的女子,此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新月格格。雖然她低頭跪在那兒,看不清樣貌,但是她如弱柳扶風一般的身姿告訴景繡,又是一個柔弱到急需男人嗬護的女子。


    想到這裏,景繡心裏泛起了一絲不屑,轉而看向雁姬,雖然已經三四十歲了,可是保養得很好,臉上沒有什麽皺紋。隻是,雙目無神,沒有什麽焦距,就好像提線木偶似地。不用說,景繡也知道,這一定是她受打擊太重的緣故。不過,不管怎麽說,端莊秀麗的她,怎麽看都比那個新月好上不知多少倍。


    景繡無聲的冷笑一下,垂眸擺弄小拇指上長長的護甲,“都起來吧!賜坐!”


    “謝皇後娘娘恩典!”


    待眾人入座之後,景繡才緩緩的抬起頭,目光看向的自然是新月,新月眼眸中明顯的驚豔之色並沒有讓景繡覺得開心,她目光森冷,可是嘴角卻掛著與眼神完全不搭的和藹笑容,“格格這身裝扮真好看,怪不得人都說,要想俏,一身孝!”


    霎時間,所有的人都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這樣的話是從皇後的口中說出來的。甚至,原本沒有什麽精神的雁姬都抬起頭,顧不得什麽儀態,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景繡,畢竟皇後不該說出這麽有份的話。


    景繡也不管眾人的反應是什麽,重重的拍了一下扶手,“好大膽的奴才!竟然敢穿著孝服進宮?你這是在詛咒皇室嗎?”


    新月聽了這話,慌忙下跪,腿尚未著地,眼淚就先落了下來,那速度,比景繡這專業演員,有過之而無不及,“皇後娘娘恕罪,新月……新月這隻是……”


    新月這麽一跪,老夫人和雁姬也不敢坐著了,慌忙起身。


    老夫人屈膝,顫巍巍的說:“皇後娘娘息怒,是老奴沒有照顧好格格,請皇後娘娘降罪!”


    雁姬見老夫人跪下了,自己也跟著跪下,隻是麵無表情,嘴巴更是抿得緊緊地,一句話也不說。


    新月身邊的丫鬟雲娃慌忙跟著下跪,磕頭如搗蒜,“皇後娘娘息怒,此事與我家格格無關,是奴婢思慮不周,衝撞了娘娘,請皇後娘娘恕罪!”


    景繡幾近於無的挑了挑眉毛,這就是她想要的,不然的話,召見一個新月幹嘛要帶著你一個丫頭,她冷哼一人,“沒用的奴才,這點小事都做不好,留著何用?來人啊,拖下去重打四十……”


    新月慌了,從進宮的那一刻起,她都是很鎮定的。她對自己有信心,她是端王府家的格格,和努達海的事情又已經米已成炊,就算是為了皇家的麵子,皇帝也不會殺她。大不了就是貶為庶民,給努達海做妾,她才不在乎名分呢!隻要努達海的心在她這裏,她就是將軍府的女主人。


    可是心在,她慌了,皇後沒有詢問她私奔一事,反而把矛頭指向無辜的雲娃,還請了將軍府的老夫人、雁姬、珞林在一盤觀看,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慌亂,似乎,皇後是站在雁姬那邊的。


    聽到雲娃要被打板子,她慌忙大聲吼道:“皇後娘娘不可!”


    景繡還真被她這麽一吼嚇了一跳,真有些不敢相信,那麽大的聲音是從那麽弱小的身體裏發出來的,她無意識的用手捂住自己怦怦跳的胸口,“放肆!本宮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兒?來人啊,給本宮掌嘴!”


    雲娃慌忙護在新月身前,“皇後娘娘,您不能這樣,我們家格格是和碩格格,不是奴才!”


    一直站在雁姬身後的珞林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她哪裏見過這樣的場麵?整個人都嚇傻了,現在才算是反應過來,慌忙跟著下跪,“皇後娘娘息怒,隻是一點小事……”


    這個時候,景繡身邊的小李子上前一步,“格格這話就錯了,天家無小事!”


    景繡目光有些欣慰,不錯,不錯,是個有眼色的。坤寧宮其他人,看到她這樣反常的舉動已經愣住了,也就他先反應過來,看來,他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景繡不想在新月格格這樣的人身上浪費心裏,死亡腦細胞,翩翩側福晉就已經夠讓她心煩得了。所以,選擇了最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新月的事。雖然不是她以往的風格,卻是烏拉那拉·景嫻一貫的行事作風。不得不承認,這種類似於仗勢欺人的作風,還真是痛快,比她勾心鬥角耍心多了。


    小李子感覺到景繡讚賞的目光,心裏就更有底了,從景繡身邊走下來,揮手給了雲娃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打你在皇後娘娘麵前不分尊卑的插話!”


    說完,也不待雲娃穩住身形,又是另一巴掌打下去,“這一巴掌,是打你的無知!在皇後娘娘麵前,你家格格也一樣是奴才,都天家的奴才!主子要教訓奴才,是天經地義的,隻能謝恩!”


    這第二巴掌,明顯得比第一巴掌要重得多,雲娃跪立不穩,直接摔到了過去。可是小李子根本不管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揮手給了新月格格重重的一巴掌,直打得新月摔到在雲娃身邊,眼冒金星,臉頰上迅速浮起一座五指山。


    小李子打完新月格格之後,退後一步,瞪了一眼,本該上前執刑卻愣住哪兒的小太監。


    雁姬看著這一幕,忍不住幸災樂禍,眼睛裏總算是又有了神采。


    雲娃很誇張的往新月身邊爬,心疼的撫摸著新月的臉頰,“格格,你怎麽樣?”


    景繡冷笑一下,“不長記性的奴才,拖出去杖斃,沒的帶壞了主子!”


    如果她沒記住,如果不是這個奴才,原著中的雁姬根本不會落得那般下場。如今,有她在,雖然確定雁姬不會再有那般遭遇,她也一樣覺得心有不平,必須要除掉一切可能造就悲劇的源頭。否則的話,也太對不起上天給她的特權了。


    新月一下子就愣住了,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打過她,可是眼前,皇後娘娘身邊的一個奴才都敢打她耳光,還說她隻是天家的奴才,這讓她怎麽也接受不了,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僅僅是這樣也就罷了,皇後還要杖斃雲娃,這……這個皇後實在是太惡毒了!


    經過小李子那一番示範,立時便有奴才上前拉雲娃,雲娃這個時候嚇壞了,她從來都不知道,死亡原來是那麽容易的事,她嚇壞了,死死地拽住新月的衣袖,臉色蒼白,“格格,格格救我,格格……”


    新月總算是迴過神來,她膝行幾步,“咚咚”得用力叩頭,“皇後娘娘你是那麽多高貴,仁慈,請您放過雲娃吧!她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丫頭,您有火就對著新月發吧,請您放過雲娃!”


    景繡勾起嘴角,高高的挑起眉毛,咄咄逼人的看著新月,“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按你說的,若我不放過那個奴才,就是不仁慈,不高貴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老夫人趕忙叩頭,“皇後娘娘,新月格格她絕對不是這個意思,格格她……”


    “夠了!”


    景繡毫不猶豫的打斷老夫人的話,隨後柔聲對雁姬說:“他他拉夫人,把老夫人扶起來吧!她老人家年紀大了,就不要為一些個不懂事的奴才操心了!”


    “雲娃,雲娃……”


    “格格,格格救我……”


    看著新月和雲娃表演著主仆情深,生離死別的戲碼,景繡突然覺得吵得她頭疼,不禁皺起了眉頭。你以為你們在幹嘛呢?演《新白娘子傳奇》呢!


    小李子見景繡皺眉,忙道:“都沒吃飯嗎?堵住嘴!吵醒了兩位小主子,你們擔待得起嗎?”


    景繡一隻手支撐著自己的額頭,看起來是那樣的疲累,淡淡的開口,“堵?那多麻煩!隻管掌嘴,掌到她叫不出來為止!”


    這句話聲音不大,但是震撼力擺在那兒,新月一下子就住口了,眼睜睜的看著雲娃從自己身邊被拉走,她知道雲娃這一走,就死定了,可是卻無能為力,隻能癱軟在地上。


    景繡不屑的笑了一下,不是主仆情深嗎?還沒說要她的命呢?隻是掌嘴,不就乖乖的放手了嗎?


    “哼!異姓王就是異姓王,真真是跟愛新覺羅家的格格沒法比!渾身上下,無半絲滿洲姑***氣度也就罷了,還學得一身風塵之氣!本宮就納悶了,這是在養女兒呢?還是在調/教揚州瘦馬呢?怪不得攪得人家好好的一家人,家無寧日!”


    景繡這話很重,不僅把新月給罵了,更把死去的端親王給罵了,她也不管新月的臉色有多難看,仍舊接著說:“本宮於宮中幽靜之處為新月格格建了一家佛堂,新月格格以後就到佛堂裏為死去的端親王夫婦祈福以表孝心,如何?”


    新月能怎麽說?說不好?那不是等於說她不孝嗎?這明著是問話,可是任誰都聽得出來,這就是命令!


    可是,新月卻不願意就這麽認命,被人羞辱多了,她竟然也不覺得羞愧難當了,“皇後娘娘,新月知道,您心裏看不上新月,可是娘娘您也年輕過,您應該知道,情到深處的那種情不自禁,新月實在是太愛努達海了,所以才會……才會做出讓家族蒙羞的事情,您要怎麽處罰新月,新月都無話可說,但是,請您不要分開新月和努達海,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們離不開彼此啊!娘娘,你應該明白的,愛是沒用錯的,真愛無罪……”


    景繡瞠目結舌,真是……真是不知廉恥啊!怎麽說,她也是一古代人吧?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她的思想,行為實在是太超前了!真真是走在時代的最前端啊!


    “夠了!”景繡忙做了一個打住的動作,真不能聽她再說下去了,再聽下去,她怕自己惡心死了,幸好古代人不吃早飯,否則的話,她非得吐了不可,“本宮不想聽了,你也別惡心本宮了。本宮不懂,也不想懂你口中的愛,因為本宮不想做一個不知廉恥,讓家族蒙羞的女人。本宮隻知道,努達海都能做你爹了,他的兒子、女兒跟你一般大,而且,他已經有妻子了……”


    “新月不在乎努達海比新月大,新月隻知道,在危難關頭,他如同天神一般從天而降,救了新月。而且,新月甘心做妾……”


    景繡微微眯起雙眼,她錯了,不該企圖跟這個人溝通的,於是,她什麽也不說,隻是給小李子使了個眼色。


    小李子立刻就明白了一切,忙走出去,命侍衛將新月格格送到住處……


    新月見此忙大聲嘶吼,“皇後娘娘,新月已經是努達海的人了,您不能這麽做!您不能分開我們,新月不會嫁給除了努達海之外的任何人……”


    雁姬聽了這話,腳下踉蹌一步,差點跌倒。不僅是她,就連嚇壞了珞林也一臉收到驚嚇的樣子。


    景繡冷哼一聲,真是癡人說夢,嫁人?她還打算嫁人?她景繡自認不是好人,但是還不會壞到把她這樣的女人嫁出去禍害人家,這樣的女人,還是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的好,算是替自己贖罪了!好在這坤寧宮都是她的人,否則的話,這話傳出去,那還了得?


    “好吵!若是你再這麽吵下去的話,本宮就割了你的舌頭!”景繡笑得人畜無害,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打了個冷噤。


    新月聽了這話,整個嚇傻了,就這樣被侍衛們拖了下去,然後塞進一頂黑色小轎就給抬出了坤寧宮。她不是不想跑,但是以景繡的謹慎,早就命人準備了繩子,一上轎,就給她捆綁起來,連嘴都堵上了。


    討厭的人終於離開了,景繡覺得坤寧宮的空氣都清新了很多,她收起身上壓迫性的氣場,慢慢的起身,走到珞林麵前,微笑著伸出手,“起來吧!”


    珞林嚇壞了,臉色蒼白到沒有一點血色。她看到了死亡,看到皇家威嚴,看到那個高貴優雅的新月格格隻配跪在地上毫無形象的哭泣,更聽到了爆炸性的消息,涉世未深的她,根本沒辦法一下子接受這麽多信息……


    如今,看到景繡這樣的笑,想到她之前笑著殺了雲娃,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可是卻又不敢躲,隻得顫抖著手伸出來,卻使不出力氣起身,最後真真是在景繡的攙扶下站了起來。


    珞林站起來之後,景繡對她笑了笑,隨後走到老夫人身邊,“老夫人,本宮與雁姬一見如故,今日多留雁姬和珞林聊會天,您看如何?”


    老夫人畢竟是見多識廣,她明白皇家是下定決心整治那新月格格了,之前那一幕,就是讓她明白皇家的決心,看來他他拉家族真是完了。不過,這一切她都沒有放在臉上,表麵上仍舊是波瀾不驚的樣子,“當然,老奴告退!”


    景繡頷首,“老夫人慢走!”


    就在老夫人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景繡突然說:“哦,對了,老夫人,本宮還有幾句話想說!”


    老夫人迴頭,恭敬的低頭,“皇後娘娘請講!”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本宮隻是想跟老夫人交個底,這他他拉家族以後的榮寵呢,怕是隻能靠驥遠孩子了!”


    老夫人倒抽一口冷氣,這話是什麽意思?皇上會殺了努達海嗎?


    景繡才不管老夫人心裏在想什麽,接著說:“好男兒應以保家衛國為己任,可別困在一個四角的天空裏,沉寂在脂粉堆裏,那樣的話,會沒出息的!每天,隻曉得情情愛愛,可就算是廢了!男兒嘛!先立業後成家,遲個三五年婚配,反而能選個更好的!若是功勳卓著,由今上賜婚,那就更是佳話一段了!”


    景繡才不想驥遠那個孩子娶了那個塞婭的女子,最後變成一個賭鬼。至於賜婚?她可什麽都沒承諾!她隻是說,若是功勳卓著,有這麽個大前提呢。


    對於老夫人這個人,景繡其實並不是很喜歡,雁姬二十年如一日的伺候她,把她當成親生母親一樣孝敬,就算比不上努達海這個兒子,至少也應該有點分量吧?可是不是!對於努達海和新月的事,她還是樂見其成的!如今的他他拉家族一日不如一日,能夠尚主,娶個格格迴來,也是好的,這就是她的打算,她就是因為這樣,舍棄了雁姬……


    老夫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坤寧宮的,她隻覺得頭昏昏的,腳下好像踩不到實地,踩得都是棉花似地,一軟一軟的……


    待老夫人走後,景繡把目光放在雁姬身上,歎了一口氣,隨意的坐下,並且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座位,示意雁姬也坐下。


    雁姬本想推遲一下,但是看到景繡慵懶的斜靠在椅背上,毫不掩飾自己眉宇間的疲倦,心裏一暖,這樣不做作,她又怎麽能落了俗套呢?於是,雁姬也坐下,隨手倒了一杯茶,端到景繡跟前,“皇後娘娘請用茶!”


    景繡接過茶,微微一笑,也不說話。


    很隨意的話,卻給人的感覺很親近,雁姬從來都不知道皇後有這麽一麵。她不明白,為什麽皇後要把她留下來,為什麽要對她這麽不一樣?自己什麽都沒有,皇後就算是有所求,也不該找到她才對呀!


    景繡一隻手輕輕的執起茶蓋,優雅的撥弄著飄在上麵的茶葉,“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問,我很累,也不想解釋什麽。我隻能說,我看新月不順眼,看你順眼,所以……”


    說到這裏,景繡很自然的聳了聳肩,然後看向一直愣在那裏的珞林,淡淡的開口,“我很喜歡珞林的眼睛,像冰雪一般透明,今天的事情肯定嚇到她了,你迴去好好安慰安慰她,有些事情,該告訴她的,就告訴她吧!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你不必一個人扛著!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從來都不是男人,而是她的子女。男人會背叛女人,但是她的子女不會。他們是你生命的延續,是另外一個你……”


    說到這裏,景繡住了口,她覺得珞林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救的孩子,她隻是還沒有形成自己的是非觀!若是雁姬能從自己的痛苦裏走出來,和珞林好好的談談,珞林一定是站在自己額娘這邊的,那樣的話,迴到那個家裏,雁姬也就不算是孤軍作戰了。


    感動的淚水在眼眶裏不停的打轉,可是雁姬卻強忍著不讓她落下,“娘娘,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了……”


    景繡挑眉微笑,“你不是已經謝過了嗎?”


    雁姬不解的看著景繡,景繡晃了晃手中的茶盞,雁姬忍不住笑了起來,自從知道努達海和新月的事情之後,第一次發自真心的笑了起來。


    最後,景繡派人將雁姬和珞林送迴將軍府,算是給足了她們麵子。


    在雁姬離開之後,景繡鬆了一口氣,提點了老夫人,抬高了雁姬的地位,促進她們母女見的交流,阻止了驥遠和塞婭的婚事,又沒了新月,這下,雁姬的結局應該不會像原著裏那麽悲慘了吧?


    三部瓊瑤大劇比起來,還是這《新月格格》處理起來更痛快啊!怪不得烏拉那拉·景嫻喜歡這樣的處事風格,早知道當初對付《還珠格格》,《梅花烙》的時候也用這一招了……


    想到這裏的時候,景繡自嘲的笑了笑,那個時候的自己如履薄冰的,哪裏敢如此囂張的行事,說白了,這次還不是因為有乾隆撐腰,怨不得後宮的寵妃都那麽囂張了。


    如今,隻等著那位含香公主出現了,不知道她是成為曆史上的容妃呢?還是變成蝴蝶飛走的香妃呢?後者還強一點,若是前者,隻怕就麻煩了。若是前者,隻怕會是一個比令妃更棘手的所在。


    (乾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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