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有為父親分憂的想法是好事。


    李國昌認為確實不能打擊自家兒子的自信心,再說,朱溫也不一定敢來偷襲糧草營。


    守糧草一職固然是重中之重,可它還有一個好處,就是暫時不用上陣拚殺。


    “末將遵令。”李克用臉上一喜,迴道。


    盡管李國昌沒讓李克用做鎮守糧草的主將官,但李克用心裏還是歡喜。


    至少自己得到父親的認可了。


    “以後不要隨便就立軍令狀,知道了嗎?”李國昌板起臉來,說道。


    “嗯,孩兒知道了。”李克用立刻起身迴道。


    父子兩人又聊了一會。


    在李國昌升起一絲疲倦之意後,李克用才離開營帳。


    一夜過去。


    好似什麽都沒發生。


    但實際上,朱溫這邊已來了一波援兵。


    “將軍。”


    座下張白向朱溫恭敬地參拜道。


    朱溫今早一醒來就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曹州城來支援了。


    這個消息把朱溫高興壞了。


    當他看到支援後,卻發現他腦中想的支援和來到的支援並不是一碼事。


    “葛存周呢?他的大隊伍沒有來支援嗎?”朱溫疑惑地問道。


    “葛副將的隊伍此時正被敵軍糾纏著,暫時無法脫身,所以葛副將便令屬下率先帶人抄水路來支援將軍。”張白迴道。


    “被敵軍糾纏住了?李國昌這狗東西,牙齒倒是挺尖。”朱溫大罵一句李國昌。


    想都不用想。


    就是李國昌派人攔的。


    “葛存周說過得用多長時間才能脫身趕來支援嗎?”朱溫沉吟問道。


    “算上路程的話。少則半月,多則一個月。”張白按照葛存周的原話迴道。


    少則半月...


    曹州城的糧草緊夠將士們吃半個月的。


    如果拉緊褲腰帶的話,也能勉強撐上一個月,不過這樣的話,士卒的戰鬥力會下降的,而且說不定會引起軍隊裏士卒的恐慌。


    讓他們以為現在已經是生死存亡的階段,曹州城馬上被攻破了。


    “你剛才說你是從水路趕過來的?”朱溫凝視問道。


    “是,將軍。”張白點點頭迴道。


    “那你帶來的支援應該就是你所訓練的水兵吧。”朱溫摸摸椅子,問道。


    “是。屬下一共帶來了五百水兵,皆是精銳。”張白一提到他訓練的水平,不由得挺直了胸脯。


    張白對自己訓練的水兵極其的有自信。


    他所選擇的士卒都是漁民出身,水性是一等一的好,一入江河便如蛟龍如海,身子靈活地都不像個人類。


    整個水兵隊伍一共有兩千人。


    隻是這支水兵隊隻發威過兩次,而且都是在很小的戰役上發揮作用,雖然他們的出力使戰役獲得了勝利,但是其名聲還是不顯。


    朱溫意識一動,立刻轉身攤開桌子上的地圖。


    河流...河流...


    朱溫看著河流的位置與走勢,心中不免得生出一計來。


    正所謂城中蘊妙計,多日不張揚。


    曹州城的城門依然緊緊地關著。


    朱溫頂多派人和李國昌的軍隊打上幾個來迴,然後鳴金收兵。


    死亡人數都還在可以容忍的範圍之內。


    直到有天晚上。


    朱溫帶兵偷偷出城了。


    說是偷偷出城,但帶的人兵不少,可以說是聲勢浩蕩,所以也沒辦法稱上偷偷二字。


    “我們的任務就是夜襲李國昌安營寨紮的地方。記住,隻衝鋒一次,衝鋒完之後,用火藥箭再射一次,然後立馬撤!”朱溫下令道。


    朱溫軍中軍規嚴明,任何命令都要嚴格遵守,這是從開始就有的規矩。


    就這樣。


    一場夜襲開始了。


    “將軍,將軍,有夜襲!”一聲驚擾將李國昌給吵醒了。


    李國昌並未睡著。


    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認真地睡過一個好覺,他隻是臥在床榻上輕輕眯著眼養一會神,有的時候連外衣都不脫。


    一聽到有夜襲,李國昌馬上坐起來。


    “朱溫小賊,看來你是得到葛存周被阻的消息了。”李國昌穿上鞋子,順手再披上盔甲,冷笑道。


    在李國昌的眼中看來,朱溫是忍不住了。


    李國昌拿上長槍,衝出營外,就聽到了一片戰爭之聲。


    “他們夜襲的是哪裏?”李國昌一邊跑一邊問道。


    “營帳東邊。”一屬下迴道。


    營帳東處,那是放置攻城機械的所在地方。


    “我還以為他們要夜襲糧草營呢,原來是盯上了軍械營。”李國昌冷哼說道。


    “他們來了多少人?”李國昌又問道。


    “應該不下於四千人。”


    “嘶,朱溫將半數鎮守曹州城的人都搬來了,好大的手筆。不過還好我早有提防。”李國昌提槍說道,“無知小兒,竟敢跟老將搞夜襲,你還是嫩了點。”


    與此同時。


    有一行人從水裏慢慢地行進著。


    “不行了,我得唿一口氣。”李唐賓冒出頭,猛吸了一口氣說道。


    “不是給你草杆子了嗎?”張白沒好氣地說道。


    “那東西不得勁。”李唐賓擦了一把臉,抱怨道,“我本來以為我的水性都好了,但和你們一比,我發現我就是無知小兒。你們真的是牲口啊。”


    “牲口罵誰?”張白迴了一句。


    “牲口罵...”李唐賓悻悻地收迴話語,“我才不和你打嘴仗,將軍交代的事情的要緊。”


    “那你還不抓緊趕路程。”張白像隻魚再次潛入水底。


    “唉,牲口。”李唐賓罵道,但還是又吸了一口氣,下潛繼續行進。


    其實。


    朱溫的打擊目標並不是軍械營,而是...糧草營!


    他攻打軍械營的目的就是為了掩護張白他們走水路的蹤跡。


    李唐賓本身的水性也不錯,所以朱溫讓他跟著張白一塊行動,畢竟他的武藝要比張白高上一大截。


    很快。


    他們上岸了。


    他們各自丟出一個包裹來,馬上換上新的幹淨也幸福。


    這個包裹裏麵的衣服被一種防水的東西包裹起來了,所以,他們才可以換上幹淨的衣服。


    “記住,我們的任務就是放火,隻要火一著,我們就走。”李唐賓重點強調一下朱溫的任務。


    “任務可以沒完成,但是咱們的命必須活著。”


    張白聽到這裏,突然想到以前在突擊隊訓練的時候。


    那時候為啥沒有這樣的待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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