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先前夢到了彭格列,結果真的有這個黑手黨家族的巧合……


    我甩了甩腦袋,把其他那些雜七雜八的念頭暫時先拋了出去,然後專注地敲出信息。


    芝士就是力量:相田阿姨,我是小唯,好久不見[笑臉]


    芝士就是力量:最近在東京過得還好嗎?前兩天路過商業街,發現接手盤下你店麵的那家甜品店已經開業了,裏麵的甜品挺不錯的,等我下次去了拍照分享給你。


    發完這些消息,我想了想,指尖移到相田阿姨的個人信息界麵,點開了她的朋友圈。


    最新一條動態分享是在昨天。


    一張在織毛衣的照片。


    配文是:調皮的小搗蛋鬼。


    她坐在一把椅子上,毛衣線團垂到了地麵,隨之入鏡的還有一隻貓咪的梅花爪,爪子裏彈出了指甲,正勾著毛線團玩兒。


    從照片上來看,毛衣就快要織完了,而那個小搗蛋鬼,指的應該就是貓咪。


    我悄悄鬆了半口氣。


    相田阿姨還沒來迴復,於是我收了手機,準備去廚房看看。


    顧慮到我脆弱的腸胃,兔子先生今天早晨熬了雞蛋粥。


    ——準確來說,是一小鍋過了火候的、像蒸飯的雞蛋粥。


    掀開鍋蓋的時候,我跟沢田麵麵相覷片刻,俱都沉默了下來。


    沢田:「……要不,我出去買?」


    我搖了搖頭,打消了他的念頭。雖然粥變成了飯,但飯也能吃,隻是我剛才才吐過,現在沒什麽胃口,草草扒了幾口便吃不下去了。


    吃完早餐,我本來打算收拾碗筷,卻被沢田強硬地製止了。他把我轟到沙發上,自己將疊著的碗筷搬到洗手池,然後挽起睡衣衣袖,一邊擠出洗潔精,一邊說:「小唯,你今天要不請假吧?」


    我「唔」了一聲,掙紮著從沙發上起身:「今天要提交新項目企劃案的初步想法,可能不太行。」


    怕沢田擔心,我想了想,補充,「我先去公司看看,如果真的又不舒服了,我就請假迴來。」


    沢田聞言暫停了手邊動作,抬頭,認真說:「咖啡店跟你公司離得也近,你要是不舒服了就打電話給我,我來接你。」


    我點了點頭。


    大概是我今天的臉色確實很不好,進公司的時候渡邊看了我好幾眼,還摸了摸我額頭看有沒有發燒。


    中午吃飯,庫洛姆甚至默默把她自己便當盒裏的炸肉丸全部撥到了我的盒飯裏。


    ——因為我曾經傾情盛讚過管家大叔做的炸肉丸。


    我感動地往嘴裏塞了兩個,遺憾的是,盡管我真的很喜歡,可胃口還是沒恢復多少,於是剩下的幾個炸肉丸我不得不又含淚給她還了迴去。


    午飯結束,相田阿姨的迴覆也到了。


    相田阿姨:[笑臉]許久沒見,怪想念你的,不用擔心,我過得很好。


    相田阿姨:最近天氣冷得厲害,注意保暖,記得別學那些穿得少的小年輕,自己身體最重要。


    相田阿姨:有空了請一定要來東京玩,阿姨手藝又長進不少,給你燒最拿手的燉牛肉吃。


    在心底若有似無縈繞著的不安在此刻逐漸消散,我終於安下心來。


    隻是出於對未知夢境的恐懼,我竟然開始害怕入睡。


    可接下來幾天,那個離奇又荒誕的係列夢又不再出現了,仿佛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關於所謂的傳家寶,我也向父母發去了直白的詢問,可得到的答覆隻有「戒指很貴重,好好保存。」


    貴重……我當然知道很貴重,哪怕光看外表跟質地也能看出來。


    但我想知道的是,關於這枚戒指的來歷以及故事。


    我喪氣地丟開了手機,仰麵躺在了床上。


    在這幾天裏,獄寺隼人處理完了在美國的未盡事宜,迴到了並盛。


    而且,為了離他心目中的大哥大距離更近,他當機立斷租下了隻相隔了一條街的房子。


    然後,我們家逐漸變得熱鬧起來了。


    這並不是指傳統意義上的熱鬧,因為離得近,獄寺隼人來拜訪的次數也逐漸頻繁起來。不知怎麽的,他有次突然就與隔壁的笹川了平槓上,從此演變成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草坪頭」與「情商低下不懂禮貌的章 魚頭」之間的口水之爭。


    ——這不是我說的,這是他們倆對對方的稱唿。


    最叫人頭疼的是,同樣因為離得近——畢竟一個就在隔壁,一個隻隔了一條街,這兩個人很喜歡聚集在我們家打一些小學生式的口水仗。


    而且,昨天,沢田家光還拜託了我一件事。


    他有個朋友的兒子要來並盛旅遊,但是他自己本身也很久沒迴並盛了,不知道哪裏好玩,再加上年齡上的代溝,就托我跟阿綱當個導遊。


    他怕阿綱拒絕,便委託了我,讓我轉達給阿綱。


    就在我頭疼不已的時候,門鈴被按響了。


    我麻木地從床上起身,麻木地擰開了門把手。


    本以為來人又是獄寺或者了平,但是出乎意料的,門前站著的是一個閉著一隻眼,長得挺英俊,但穿著打扮……


    非常牛郎的人。


    這是來塞……那種小gg的吧?


    我瞥了眼他身上那件奶牛斑點襯衫,謹慎地將門合上大半,隻留下一條縫隙,然後從這條縫隙裏探出手,十分嚴肅地沖他擺了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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