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考驗,那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也沒什麽好怕的。人凡,你別拉著我。”洛飛別扭地說著,終於從高人凡掌中脫身。


    突然一道黑影飛過,兩人都看到了。


    黑影很快湮沒在人群中,隻留下一股惡臭,在空氣中飄散。


    兩個少年扇著鼻子,卻不見周圍行人對這氣味有什麽反應。


    看到他倆拿手扇風,還有人路過時迴頭來起怪地瞧一眼。


    高人凡問挑擔賣梨的一個瘦大爺,“你聞到臭味了麽?”


    “沒有呀,買個梨吧,便宜,水大。”


    洛飛同情大爺年歲高,不容易。拿出十塊錢給大爺,“買兩個,我和朋友一人一個,不用找了。”


    大爺一看,立即火大,“沒錢就滾一邊去,去去去!穿得奇怪,還那花裏胡哨的紙來忽悠我。”


    高人凡握住洛飛的手,把他護到遠處,這才對他說:“這裏是幻境,大爺和梨都是假的,你別跟他們浪費時間。不過,一個幻化出來的人,還分得清錢幣是不同朝代的,也算月老師有本事。”


    “那你為什麽聞他氣味?”


    “那黑影就你我能看到,別人看不到。臭味也隻有你我能聞到,這裏的人聞不到。可能那個黑影,就是月老師對我們的考驗。”


    “是要去抓到黑影麽。”


    洛飛要往那黑影消失的方向而去,又被高人凡攔住。


    “你瘋了麽,何必這麽積極。現在我們身上一點魂力都沒有,拿什麽抓那些古怪東西。”


    洛飛不語,總覺得高人凡已成竹在胸。


    雖然平時特想擺脫高人凡,可在關鍵時刻,高人凡卻是他唯一能依靠的。


    “況且那黑影走了有段時間了,現在追也不一定追得上。”


    高人凡嘿嘿一笑,狡猾道:“月老師既然想考驗我們,黑影就一定還會再出現。”


    話音剛落,前方豆腐攤倒地,嫩豆腐都摔成了漿糊。一個小孩子朝豆腐西施做個鬼臉,轉頭瞥來一眼。


    洛飛和高人凡都是一震,他們清楚地看到,小孩子兩隻眼睛裏有黑霧繚繞,幽深的戾氣在他稚嫩的臉頰上隱現。


    可是小孩子隻滯留極為短暫的時間,匆匆一瞥後就別過頭,跑走了。


    不但豆腐西施追不上,就連在學校短跑賽上奪過冠的高人凡也吃驚不已。


    他覺得這個短腿小孩,跑得比自己還快。


    “人凡,追還是不追?”洛飛在旁問。


    思緒一閃即逝,高人凡卻人就抿嘴不屑。過了好久,才懶洋洋說:“不追,我們又沒魂力,怎麽跟非生物逞能。月老師要考驗我們,也得拿差不多實力的東西來考驗。”


    隱在天空薄霧中的林希月,差點被氣得掉下來。


    這個高人凡,簡直油鹽不進。她都把魔物降化為小稚童了,他竟然還嫌棘手。


    怕是故意不甩她,不配合這個考驗吧?


    差不多實力……好,她就給他們一共差不多實力的。


    林希月手指一撚,搓出個人形。吹一口氣,丟到地上,就變出個坦胸露肚,兇神惡煞的大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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