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月”無語,做警察這麽陽剛職業的人,也迷信啊。


    習洋洋似乎看出了“林希月”的鬱點,接著說道:“這個我也不信,但我朋友信啊。你也別笑他,都是有原因的。”


    習洋洋又把他那個警察朋友為什麽相信迷信的原因,告訴了“林希月”。


    多年前,那位朋友的奶奶死了。當天晚上,朋友跟家人一起守夜。


    下夜班的堂姐要趕來見老奶奶一麵吧,就由那朋友去接。


    那朋友獨自走夜路,突然在橋邊見到有人在跟他招手。


    朋友輕微近視,平時也是帶眼鏡的。但當時剛哭過,出門急也就沒戴上。


    遠遠看去,就瞅著有個人影,也沒認出是誰。


    朋友反正要過那座橋,就走近去看了。


    “不要嚇誰,不要嚇誰……”走近後,那招手的人就不斷對他說這句話。


    他當時離得近了,能看見招手那人的麵部輪廓了,赫然發現就跟他奶奶一個樣。


    不過他急著去接堂姐,又實在聽不懂那人在說什麽,就事不關己地離開了。等到走遠了,再迴頭一看,那招手的人還站在橋邊,好像沒有腳。


    他揉揉眼睛,卻發現哪有什麽人,黑夜裏的鄉間大道上,就他一個人。


    朋友接到堂姐後,心裏一直打鼓,便把這事對堂姐說了。堂姐當時笑他,年紀輕輕想太多。朋友也便再沒提起,隻是默默放在心裏。


    但第二天,朋友在過那座橋時正好撞到有人溺水。


    朋友是個會遊泳的人,可這時記起昨夜裏招手那人對他講的話。


    “不要下水,不要下水……”


    當時聽不大清的話語,突然格外清晰起來。


    朋友頓時感覺頭皮發麻,閉了閉眼,一狠心掉頭就走了。


    後來聽說有人跳下去救溺水的人了,人是救上來了,但救人的人腳被水草勾住,一命換了一命。


    在聽鄉鄰們談起這件事的時候,那位朋友心裏五味繁雜。


    他相信是剛死去的奶奶在給他提醒,才免去第二日的災難。可也為自己竟然看見有人溺水不去救而感到羞愧,為那個不知算不算替他去死的救人者感到歉疚。


    之後,他就做了警察,總有贖罪意味地,去做一些不起眼的好事。


    “林希月”聽了這個插播故事,還是覺得醫院裏那個老太太更令她感興趣。


    “你那個朋友說,老太太看起來像中邪,到底是怎麽個中邪法嘛?”“林希月”問。


    “滿嘴胡話,說什麽‘我有罪,我該死’。”


    習洋洋想了想後說,“還老揪著自己衣領咳嗽,做出一副病得很嚴重的模樣來。可老太太的家人都說老太太向來健朗,不會有這種模樣。誒,我說,這老太太的行為有點像莫連生啊。你……你有沒有覺得?”


    習洋洋隻是試探性地問,其實他更多的是想逗“林希月”說話。


    可“林希月”卻眼睛一亮,突然跳起來道:“太覺得了!洋洋,你真是給我提了個好醒啊。”


    她連忙拿包出門。


    習洋洋臉色大變地追在後頭,“誒別叫我洋洋啊!誒你又要溜哪去?說好的哪都不去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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