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環現學現賣,小心謹慎地教著狄仁傑。


    狄仁傑比小環聰明,往往一點就通。


    教到後來,小環自己也糊塗了。到底什麽先,什麽後,有點忘了呢。


    “不要緊張,本大人又不會吃了你。”


    “大人,小環怕教不好,會煮出很難吃的湯。”小環臉紅。


    之前林希月教小環時煮的那一罐早就好了,現在也有些微涼。


    狄仁傑舀了一口來嚐,點頭讚道:“還是一樣好喝,小環你謙虛了。”


    小環不說話,隻是愧疚地低下了頭。


    大人啊,你嚐的那罐是小月煮的,當然好喝了。可現在快煮好的這罐,怕是不會好喝了。


    “嗯,你覺得本大人學得怎麽樣?”狄仁傑有些擔心地看著小環。


    “大人學得很好。”


    狄仁傑眼裏亮起喜色,“真的?那本大人煮的湯一定也會像小環煮的那樣好喝吧?”


    “大人,大人煮的,肯定比小環煮的更好喝。”小環還是很懂恭維的。


    狄仁傑彎起唇,眉眼都是笑意。


    那就好,他這就給小月送湯去喝。


    小環煮的那罐已經涼了,嗯……就送他親自煮的那罐,嗬。


    “大人,好像已經煮好了,可以離火了。”小環說著,拿厚布去把罐子取下。


    狄仁傑迫不及待地親自將罐裏熱湯舀到盅裏,叫小環去拿個食盒來裝上。


    小環不知道大人要幹什麽,拿湯去給誰喝,隻是依言照做。


    “小月還在睡覺麽?”狄仁傑突然問。


    “啊?噢,小月去澡堂了。”


    “什麽時候的事?


    “大人來之前。”


    狄仁傑點點頭,“嗯,那差不多已經洗好了,本大人可以進去了。”


    “嗯,嗯,大人可以進去。”小環附和。


    狄府都是大人的,大人想去哪不可以。


    小月也會是大人的,所以就算大人想去看小月洗澡的話,應該……應該也不會有問題。


    狄仁傑心情頗好,想象著小月喝到他親手熬的湯後,一臉驚喜和一臉崇拜地看著他的樣子。


    樂著,樂著,還在路上笑出了聲。


    家丁聽到笑聲,迴頭不確定地去看狄仁傑。


    此時狄仁傑已察覺失態,斂了笑,擺出肅容。


    家丁一看之下,嚇了一大跳,連忙躬下身子低下頭,覺得自己剛才一定是聽錯了。


    留在廚房的小環,把剛才教著狄仁傑一起煮的那罐放到桌上。


    剩下還有些,她用勺子舀了出來,自語:“應該不會難喝吧,頂多沒小月煮得好喝。”


    一勺喝進口,立馬噴出來。


    她“咳、咳”地咳嗽,憋著嗓子皺眉道:“好難喝!好像還忘了放鹽。哎呀,大人要去送給誰喝,不會就是小月吧。”


    林希月走幾步,休息一會,走幾步,休息一會。過了好久才來到澡堂。


    不想麻煩別人,燒水,倒水的活都是自己一個人幹的。


    當然,也是邊休息邊幹活。


    等到真正寬衣解帶,淌進浴池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終於輪到享受的時候了,林希月哼著歌,玩著水。


    忽然聽到外間有腳步聲,她連忙將身子浸入水中,隻露個頭。


    腳步聲走近,簾子被一把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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