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喝?”李白解下酒葫蘆,修長的手指敲了敲,“這裏麵的酒你喝不了。”


    呦嗬!小氣……


    她還嫌棄這是被他嘴對嘴喝過的酒葫蘆呢,才不稀罕喝,不就是甜甜的假酒麽?


    “你聞聞。”他扒開木吸子,把酒葫蘆送到林希月身前。


    林希月照他說的聞了一聞,立馬醉得眼神迷離,腦袋也暈了暈。


    李白連忙收迴去,把葫蘆嘴蓋好。


    “我會釀幾十種酒。”他說話間含有幾分得意。


    可語畢,眼底就流露出幾許哀傷來。


    “都是我師父教我的,可是現在我們天人兩隔……”


    一看人悲傷就忍不住想勸慰的林希月,立馬安慰他:“別難過了,人死不能複生,節哀順變。”


    對於遊戲不大懂的她,也不知道這個遊戲裏的李白是不是真有個師父。


    可一聽她這話的李白,馬上嗤笑道:“我師父沒有死,我不用節哀。”


    “啊?那你還說天人兩隔。”林希月眨眨眼,黑人問號臉。


    李白推開窗戶,看著一片荒蕪的窗外,幽幽說道:“我沒有說錯,但你自己還沒醒悟過來的話,我也不忍心打破你短暫的美好。”


    “奇奇怪怪的,不懂你在說什麽。”


    林希月百思不得其解,最後慢慢收拾好兩葫蘆甜甜的酒。把它們藏到廚房,滿心歡喜。


    李白把窗戶關上,側過身對林希月道:“你這後院不打算種些花花草草?滿目蒼痍看著多淒涼。”


    “我倒是想種一種能揉出滑膩膩的汁液的草,不過不知道那種植物在哪弄。”


    林希月迴憶起那次洗澡意外撿到的枝葉,什麽花花草草的暫時不想。精神追求,當然是要先滿足物質生活再去考慮。


    她想了想後,又認真道:“我跟你不一樣,我將來是要出去的。你懂什麽叫‘出去’嗎?唉,我看你也不懂。”


    等排位上王者,她肯定是要走出手機遊戲,跟秦浩在一起的。


    不過,遊戲策劃把裏麵的人物做得再逼真,人物也不可能想要逃出手機吧。


    李白踱過來,雙手撐在桌上,身體微俯下,看著林希月的眼睛說:“我們是一樣的人。或者,你可以說我們不是人,但不可以說我們不一樣。”


    “哈?”


    不是人……瘋了嗎?


    有這麽罵自己的?


    罵歸罵,別把她扯上噢,不一樣!不一樣!


    不過話說迴來,李白這樣說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隻是遊戲人物?


    林希月本來是坐在桌邊,雙手捧著下巴,手肋支著桌麵的。被李白這麽一近距離俯視,很快就不自然地變動了姿勢。


    看著李白莫測的眼神,她試探著問:“你,知道這裏是遊戲世界?”


    李白卻忽然一笑,也不迴答,拿起他的劍就往門口走。


    “我走了!”


    靠!問到最關鍵處就開溜。


    “喂!那你告訴我如果嘴巴饞了,想吃零食怎麽辦?”林希月站起來向門外喊。


    雖然在這裏不會困,不會餓,可如果真想睡覺,想吃東西也不是做不到吧。


    李白就能釀酒喝,歡迎會上還有烤羊吃,吃點別的小零食應該也不過分吧。


    畢竟以前巧克力,辣條不離手,過了幾天無零食的日子,舌頭都要抗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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