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處,咖羅明和那白袍老者都是眉頭一皺。龐司役都如此認真,那麽自然不是隨口一說的事情。可是……竟然要將所有的太上長老都請過來?


    龐司役也是凝重異常,神識轟然放出,在四周形成重重羅網,監控一切可能的窺伺,這才輕聲道:“寒蘭遺址。”


    咖羅明不由一驚,就連那一直淡定異常的白袍老者,也是瞬間抬起頭來認真地看著許易陽。


    他們如何不知,這必然是許易陽弄出來的花樣!


    隻是……寒蘭遺址?


    渡劫修士隕落之地?


    大乘修士铩羽之地?


    咖羅明深吸口氣,目光森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好半晌之後,他才輕聲道:“龐司役,你也知道,這段時間……我宗太上長老……損失慘重。若是真的,自然值得冒險聚集在此。可是……”


    許易陽心頭一顫。


    太上長老損失慘重?


    他隻聽聞了咖羅明等人橫掃修練界的輝煌事跡,之後各大勢力聯手發動的絞殺行動,卻無從得知。如今,咖羅明淡淡的一句話說出來,雖然沒有什麽驚人之語,可是……平淡處,卻有驚雷!


    “血肉長廊,弟子已經走了一遭。”許易陽在一旁輕聲說道。


    咖羅明身軀一顫,瞬間跳了起來,隻一閃就到了許易陽的身邊:“這可開不得玩笑!”


    他雖然身形隻是個童子,可是震撼之下伸手去抓許易陽的肩膀,卻身軀瞬間就漲大起來,神奇無比。


    許易陽隻覺得眼前一花,神識都來不及反應,雙肩就宛如扣上了鐵箍一般。


    “弟子冒著重重危險到此,就是為了開玩笑的?”許易陽沒好氣的白了咖羅明一眼,一點也沒有因為對方是太上長老、是大乘期修士就畏懼什麽。


    咖羅明深吸口氣,發現了自己的失態,瞬間縮迴雙手,迴頭看向那白袍老者:“師兄,你看如何?”


    南山明微微皺起眉頭來:“許易陽,此時……非同小可,你大致介紹瞬間。”


    許易陽不由有些無語。


    南山明似乎看到了許易陽內心在想些什麽,淡淡道:“劍閣太上長老,當初山門被迫,就隕落半數。之後,我等忍辱負重,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複仇。前些日子,我等出動,掃蕩了明重山、明道流,還去滅了妖族幾個部族。隻是,我們的對手,卻也不是好對付的,竟然糾集了一大批大乘期修士來。我們交手過幾次,卻互有上網,如今隻有五名師兄還在了。”


    許易陽心頭一顫。


    他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可是這段時間從傳聞之中卻也知道,當初劍閣十名左右的太上長老出動複仇,震驚了整個修練界。之後……竟然如此兇險,又隕落了數位太上長老?


    這……


    “啟稟太上長老。”許易陽心中暗暗歎息,卻正色對南山明說道:“當初,我和同伴在修練界之中遊曆,本想在寒蘭遺址外圍磨練自己一二。隻是,不曾想無意中得罪了一個修練家族,其家祖乃是一個渡劫修士,親自追殺而來。弟子修為低下,實在不是對手,隻好且戰且退,最後無奈之下,躲入了血肉長廊之中。”


    許易陽說得輕巧淡漠,什麽遇到一個渡劫修士親自追殺,隻好且戰且退,在龐司役的耳中,卻能聽出其中慘烈來。


    咖羅明和南山明也是雙目放出異彩。


    許易陽不過一個正法期修士!


    許易陽的同伴,咖羅明見過,也不過是個正法期的體修而已!


    這樣兩個人,遇到渡劫修士,還不是隨手就捏死了。可是……許易陽竟然說什麽且戰且退?


    這小子……了不得!竟然能在渡劫修士的手下逃生。


    咖羅明和南山明等人,有意無意的忽略了“躲入了血肉長廊之中”這句話。


    “也是弟子運氣,當時死中求活,竟然被我們一路闖過了血肉長廊。”許易陽淡淡說道,手中卻托起一麵五彩法盤。


    南山明和咖羅明兩人對視了一眼,不再猶豫,雙手抬起,十指如鮮花怒放一般擺動起來,卻捏出了一個極度複雜的法印。


    隻見隨著他們手中法印的結出,一道光華若有若無的亮了起來。


    隨後,南山明一聲輕喝,一手點出,卻瞬間書寫了幾個字出來。許易陽隻見那幾個字跡在空中一閃,就和先前閃耀的光華瞬間融合在了一起。


    隨後,這一道光華在空中鋪陳開來,卻化為一張符籙。


    咖羅明手一點,頓時這張光華符籙轟的一聲輕響,卻化為一道火光衝天而起,瞬間就消失不見。


    然後,就見南山明雙眉微微一皺,卻手一翻,就拿出了一疊法盤和陣旗出來,打量了瞬間四周,一揮手,頓時所有法盤和陣旗飛出,一閃就消失不見。


    隨即,整個小院上空,光華一閃即逝,南山明卻在此地,又布下了幾個法陣。


    四人坐定在院子裏,一邊等待著其餘太上長老的到來,一邊絮絮叨叨的說著些閑話。不過,龐司役和咖羅明、南山明都很是沉穩,並沒有著急問起寒蘭遺址之事,隻是在問許易陽這些年的經曆。


    說著,咖羅明卻忽然皺起了眉頭:“易陽,雖然在外遊曆,很能磨練人,但是我看你也該好好的閉關修練瞬間了。經曆固然重要,可是修為也一樣的重要。別的不說,你看你,現在才正法期的修士,卻需要努力。”


    在咖羅明的心中,是將許易陽當成了未來的掌教至尊,自然希望他的修為突飛猛進。


    許易陽卻有點瞠目結舌。


    這幾年,他一路突破到金丹,再修成金丹九轉、晉級正法,還算慢?那麽……這修練界的天才,到底要有多逆天?


    正在心頭疑惑,南山明卻若有所思的抬頭看了許易陽一眼:“咖羅師弟,你這卻說錯了。易陽,我看你雖然隻是正法期的修為,可是氣息雄渾,可是……”


    龐司役聞言,頓時目光一凝,仔細的打量了許易陽幾眼,這才皺眉問道:“你修了金丹九轉?”


    許易陽心中不由佩服不已:“師尊、太上長老,果然好眼力。弟子修練了金丹九轉,之後才晉級的正法期。”


    龐司役心頭一陣黯然,卻有些後怕。


    他當初,也是這樣走過來的,而且,從劍靈大陸一起出來的修士之中,赤海也同樣的修練著金丹九轉。


    其中的兇險,龐司役又怎會不知?


    赤海早就進入了金丹期,可是直到現在,也才修成八轉金丹。許易陽……竟然已經修成了九轉金丹?


    那如此說來,這小子……可當真是冒險啊!


    “九轉金丹兇險異常,你怎可如此莽撞!”龐司役不禁嗬斥了起來,“若是無人護法,你……”


    說到一般,龐司役卻住了口。


    因為許易陽已經修成了金丹九轉,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


    而更重要的,卻龐司役感應到了天外傳來一股龐大卻極其隱晦的靈氣波動。


    果然,片刻之後,許易陽就看到,虛空之中忽然出現一道縫隙,隨即就有一個人影一閃出現。


    緊接著,在虛空之中又出現兩道縫隙,再次有人影出現。


    三條人影,三名大乘期修士!


    “南師兄、咖羅師弟,到底何事,竟然將我們都召集了過來?”當先一人,看上去隻是一個年輕男子。可頭上的長發卻花白。在他身後,立著兩個老者,一個赤紅臉膛,不怒自威,另一個卻鶴發童顏,仔細看時,真真的麵如冠玉、目似朗星,持重之中透著俊秀瀟灑。


    龐司役立刻就起身行禮:“見過費長老、南宮長老、玄寂長老。”


    來的這三人,正是劍閣另外三名太上長老——費遠之、南宮博山和玄寂。


    劍閣原先大乘期修士浩浩蕩蕩近二十人,到如今卻凋零不堪,隻餘下這五人!


    許易陽心頭一陣陣的滴血,卻沒有說話,隻是恭恭敬敬的彎腰行禮。


    “叫師弟們過來,確實是有大事要和諸位師弟一起商討。”南山明乃是現存大乘期修士之中資格最老的,隱隱有了劍閣大乘期修士之首的模樣。他手輕輕一點,開啟了法陣門戶,對空中三人說道。


    費遠之、南宮博山和玄寂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小院之中。


    “見過三位太上長老。”許易陽恭敬行禮。


    “這是……”費遠之微微皺起眉頭,不解地看著南山明。


    他們一群太上長老議事,有個龐司役在一旁倒也算了,畢竟龐司役身為渡劫修士,身懷重寶,有望達到大乘期修為。可區區一個正法期的弟子,怎麽也在場?


    龐司役輕輕一笑:“費長老,此是劣徒許易陽。”


    費遠之微微一楞:“他便是許易陽?”


    幾人寒暄一番,說了些閑話,就不再東拉西扯,立刻迴到正題。隻見南山明嚴肅地看著三人,輕聲說道:“許易陽此次迴歸,卻帶來了一個重大的消息。”


    費遠之等人對視了一眼,卻實在不明白,對如今的劍閣來說,還有什麽消息能夠說重大?總不成是東林永鎮複活了吧?


    “易陽,你且向幾位長老介紹瞬間你的發現。”南山明含笑看著許易陽,也不知道為什麽,心念一轉竟然讓許易陽來說。


    許易陽恭恭敬敬地應了一聲,這才輕聲說道:“弟子遭人追殺,不得已逃入了寒蘭遺址的血肉長廊之中,卻僥幸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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