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雖天縱英才,得杜師叔祖收入門下成為唯一的親傳弟子。可是也要努力啊。”


    雖則師妹這般說也有些越矩,不過對比“更上一層樓”的師弟李延莊來說。


    聶雲嫿這位被眾人豔羨的雙靈根藥師師姐,也確實太不上進了些……


    聶雲嫿摸了摸鼻子,幹笑了聲剛想說話,卻聽李凝兒站到跟前皺眉道:“師兄師姐們,這話,我不敢苟同。”


    “我家小姐雖說,修為沒有進步,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必須有進步,我也是什麽奇遇都沒有得到啊。”


    “論運氣,真傳弟子便是與咱們外門弟子相比,也是平等的呀!”


    看著凝兒著急且笨拙地替她說話,聶雲嫿感慨,這姑娘沒白救。


    其他人聽了她這話都有些啞口無言。


    氣氛一時尷尬,聶雲嫿連忙笑著開口道:“那個,我其實已經找到了不錯的傳承,我這不是正打算去看看麽。”


    李凝兒轉過頭,真心祝福道:“小姐,太好了,恭喜。”


    其他人也一臉恍然地笑:“原來如此。我就說嘛,師姐怎麽會來了秘境毫無寸進呢?”


    “就是。”


    麵對恢複成迷弟迷妹的同門,聶雲嫿悄眯眯地擦了擦額頭的汗。


    想了想,伸手拍了拍凝兒的肩膀:“凝兒,以後在門派,你無需再叫我小姐,叫師姐就好。”


    李凝兒臉上並沒有出現高興的表情,而是眼圈忽然紅了:“小姐……您,您不要我了麽?”


    聶雲嫿頓時明白她是誤會了,連忙拉著她坐到身邊兒:“怎麽會。”又拿帕子給她眼淚:“我怎會不要你?別哭了。”


    她看了一眼其他人,師弟師妹們都是懂事兒的,見狀趕緊借故離開。


    隻剩她二人後,聶雲嫿拉著李凝兒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人多眼雜,我可能得罪什麽人了,容易連累你。再者……”她頓了頓:“將來你若是有了什麽造化,再叫我小姐,豈不是很虧?”


    這算是變相給她自由了。


    畢竟當初救了李老頭和她,也隻是舉手之勞,並非想要什麽丫頭。


    可李凝兒猶豫了一下,卻是道:“做您的丫頭,不光是我阿爹的意思,也是我的報恩。”


    “我自小在村中長大,隻略識得幾個字,但我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她站起來走到一旁,鄭重地推了下,拜了兩拜:“如果不是小姐將我救出來,我可能入洞房當夜,就自盡了。能活到今天,甚至活到百年,命都是小姐您的。說什麽連累呢?”


    聶雲嫿盯著她的眼睛,看起來並不像撒謊,旋即點了點頭扶她起來:“好。”


    “我答應你,隻要你願意跟著我,我必定不會棄了你,可是做我的丫鬟,有一個很重要的條件。”


    李凝兒一愣,目光詢問地看了過去。


    聶雲嫿笑著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做我丫鬟,就得聽我的話。”


    “你若是忠心不二,便在私下裏可以叫我小姐,但在宗門,在外頭,叫我聶師姐。”


    李凝兒聽罷,笑著點了點頭:“嗯!多謝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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