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法則的聲音忽然驚疑不定起來:“你並非築基初期!是寶物?”


    “對啊。”對方乃是法則,並非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聶雲嫿倒是沒有太多顧忌,徑直望向虛空道:“是幻夢霜花,一個隱藏修為的寶物。”


    “那麽,法則,你既然並非是這世上之人,可看得出我身上旁的秘密?”


    聶雲嫿早已經將扇子收迴了儲物寶物,她抬起雙手,體內靈力奮力催發,右手乃是微末的火靈之力,而左手熊熊跳躍的,乃是濃鬱到極致的木靈之力。


    “可看出來了?”她稍稍抬高了左手。體內的上古遺珠繞著因果樹飛速旋轉,幾乎牽起一條白練。


    “因果混沌!你竟然!”法則失聲尖叫了一聲:“還有應龍的魂息!”


    聶雲嫿在聽見這幾句的時候心中也是震驚,她雖知曉自己身上必定有秘密,可沒想到竟是這般傳說級別的東西!


    她死死咬住了唇,好一會兒這才恢複了心跳和情緒,故作雲淡風輕地開口道:“如何?我可有資格同你言說一二?”


    她話音落下,原本天光大亮的秘境竟全部暗淡了一瞬。


    所有被迷惑之人盡都有一刹那的清明。但時間委實太短,根本就無法造成什麽影響。


    在聶雲嫿戒備的目光之下,一團黑色的煙霧飄飄悠悠從四麵八方聚攏。


    不一會兒煙霧裏凝結出一個人的身影來。


    這人相貌堂堂英姿勃發,身上穿著一件流風雪紋的飄逸長袍,灰白色的發絲與黑色發帶交纏飄舞在空中,竟生出一絲仙意。


    他居高臨下地望向聶雲嫿。


    她知曉,這“人”便是這秘境的法則,亦或說,他就是秘境本身。


    “我叫千淵。”他輕抬了抬手,寬大的袖子微微一揚,千淵緩緩地落在了地麵。


    “我沒料到,你竟有人的麵容。”聶雲嫿有些驚訝地開口道:“而且也並非是老者。”


    千淵微扯了扯嘴角,道:“我說過,一切不過是你們人類的臆測罷了。我知曉,那般聲音,你們便會懼怕。”緊接著,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軀體道:“至於這副麵容。”


    “曾有一人令我動容……”千淵神色有些愣怔:“我便化作了他的模樣。”


    聶雲嫿不禁猜測起此人原本的身份來,能這般穿著的,隻怕也是數千數萬年前的某位前輩了。


    “你既是化作了他的模樣,想必他已不在人世了吧?”聶雲嫿開口詢問道。


    千淵似是不願多說,抬頭盯著她的眼眸道:“我既是現身見你,便是想同你合作一二,你應是不應?”


    應,自然是要應的!聶雲嫿巴不得這千淵和自己能同流合汙,不然就她這等能耐,隻怕百年之內也甭想再出去了。


    不過她也知曉欲擒故縱的道理,裝作細想了想這才點頭應允道:“好吧。”


    千淵道:“你的名字?”


    “聶雲嫿。”她道:“你,想知曉些什麽?”


    千淵想了想,第一個問題便道:“你身上為何會有應龍的魂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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