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狗屁不通!果然是狗屁不通!”


    王家家主王磊大笑道:“我是個粗人,學不來禰大學士文縐縐的言語,還甚麽《詩》雲!春為蒼天,夏為昊天!如此說來,秋是黃天?冬是青天了?哈哈…狗屁…”


    禰衡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繼續道:““天地玄黃,宇宙洪荒”,黃天,天之本源也!“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青天,天之本色也!隻有爾等不學無術之輩,才會青黃不分!”


    另有鄉紳譏諷道:“《詩經》乃是孔子編定,既然先生自比孔孟,又何必隻討論詩經,何不自出一書,也好成一家之言,讓天下人品鑒呢?”


    陳諶更笑道:“先生所言皆有理也,《詩經》吾亦知之,天處高而聽卑,上有雲“鶴鳴九皋,聲聞於天”,諶不解,天既然能聽,可有頭唿?”


    “有頭!!”


    “噢?何以知之?頭又在何方?”


    禰衡酒醉氣盛,看了那出言譏諷他的鄉紳一眼,隨後傲然道:“禰正平說其有頭,頭在東方!”


    “何以知在東方?”


    “禰正平所睡之塌,頭朝東方!故知天之頭亦在東方也!”


    陳諶看了看古淵笑了。


    王磊更是哈哈大笑:“那我王仲卿所睡之塌,頭朝西方!我還說天的頭在西方呢!禰正平…狗屁不通!”


    “我朝北邊睡,那我說,天的頭在北方!”


    古淵更道:“先生果然自信,那不知天有姓唿?”


    “有耳有頭自然有姓!”


    “何姓?”


    禰衡酒醉,此時脫口而出:“姓禰!!禰正平姓禰,故天姓禰也!”


    啪嗒!古淵一把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了地上!將身前的桌子也掀了,變了口氣,怒斥道:“天子姓劉,故天姓劉也,你竟敢說姓禰!好你個禰正平,我好心請你赴宴,沒想到你酒後吐真言,包藏禍心,竟然欲行那篡逆之事?左右速速給我綁了!”


    “諾!”


    早已準備好的士兵瞬間衝了出來,根本不聽禰衡紛說,一股腦將他按在地上,用繩子五花大綁。


    禰衡哪裏還反應不過來,腦袋瞬間清醒了,破口大罵:“好你個奸賊!用計賺我!我被你騙了!奸賊!”


    剛才還是座上賓,這一瞬間就變成了階下囚。在坐的其他人皆驚起,隻有王家家主王磊麵不改色,暗想道:“許縣令乃果敢之人,哪裏會任禰衡在此地放肆,此宴會必是其計謀,要除禰衡也。網”


    古淵命士兵將禰衡的嘴堵了,不聽其汙言垢語,笑著勸解眾人道:“禰衡心術不正,吾才將他綁了!眾位皆我貴客,且坐下繼續飲酒,莫要驚疑也!”


    陳諶笑曰:“禰衡出言不遜!欲行那叛逆之事!我主不日將派人押解其迴京問罪。眾位皆是見證!一會還請在彈劾表上署名,以求得陛下信任!”


    “這…”


    陳諶這番話,又瞬間引起一番騷動,眾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麵帶苦色。


    盧家家主苦笑道:“禰衡雖然無禮,但某以為,他剛才所言是酒後失言,非有心也。將軍何必當真…”


    啊豪在一旁枕著臉,手中拿著大刀,用足了力氣,彭的一下將刀柄插在了地上,喝道:“禰衡所言,剛才大家都聽到了,他朗朗上口,沒有半點遲疑,說的是清清楚楚,你怎麽能說他是酒後失言?盧家主這樣給他開脫,莫非和他是同謀嗎?”


    “縣尉大人…這是從何說起啊…”


    他苦著臉,實在不想趟這趟渾水。想了想又道:“他禰衡一介文士,又無兵權,怎麽會有叛逆之心?說不通!說不通!”


    啊豪大聲道:“他禰衡一個人自然不可能!不過你們可能不知道,他乃是折衝校尉舉薦過來的人!依我看折衝校尉百裏暮雪就是他的同謀!他二人一文一武,互為臂助,正好行叛逆之事!”


    “折衝校尉…那可是大將軍何進的心腹…”


    啊豪這樣一說,盧老頭更不願意了。一旁的王磊笑道:“盧家主膽小怕事!不足為謀,我王仲卿卻願意在彈劾表上署名!”


    眾鄉紳交頭接耳的討論道:“誰不知道,許縣令和大將軍有過節。咱們這次要是在表上署了名,彈劾了大將軍的心腹,必被其記恨!神仙打架,卻讓我們遭殃!”


    “不寫?人家幾千甲兵就在外麵!你敢不寫嗎?”


    “各位莫怕!你們若是不想署名,許某也絕不為難!任由離去!”


    古淵靜靜的飲酒,也不相逼,等他們討論做決定。


    王磊喝道:“你們還有什麽好猶豫的!今日當街喝罵之事你們也都有耳聞吧!禰衡恃才傲物,無容人之能,折衝校尉舉薦禰衡前來任職,是對本縣不安好心也!早晚必對此地用兵。許將軍為本地父母官,如今隻有他可保本縣無恙,我等自然要站在許將軍這邊!唯他馬首是瞻!”


    本縣三老想了想,皆道:“仲卿所言有理!陽平縣在許將軍治下,與我等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們切沒有幫外人的道理!”


    三老為本地長者,他們一發話,很多人都跟著點頭,表示同意。盧家主一個人在那裏哼哼唧唧的,也不敢再獨自堅持。


    少時,陳紀寫完彈劾表,皆署名。第二天古淵就派人押解著瘋瘋癲癲的禰衡,趕往洛陽去了,叛逆是大罪,將彈劾表送至議郎府。這事就任由議郎去奏明靈帝了,也不管靈帝信不信,反正這個理由可以將禰衡送走,就完事了。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算是落下來了。


    忙完這一切,迴縣衙,陳紀重新認命為縣丞,代古淵處理公務。一天沒有看到小紫了,古淵也不知道兩個小丫頭在玩什麽。


    剛到了小紫房間的門口,就聽到了銀鈴般的笑聲。兩個人在屋子裏歡唿雀躍,不知在高興什麽。小蠢貨比較警覺,古淵剛走進門,他就發現了,頓時驚唿一聲,衝過來,就把古淵往外麵推,嘴上還叫著:“臭色狼,你先出去!我們有事…一會再進來!”


    “呀…哥哥來了…”


    小紫的驚叫聲緊跟著傳了過來,隨後一陣手忙腳亂,古淵就聽到屋子裏稀裏嘩啦的一陣響,還伴隨著重物敲擊地麵的聲音。


    “小蠢貨!你推我幹啥…”古淵看著瞪著眼擋在門前的小蠢貨,一臉無語。搞雞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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