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在幸福小鎮內接取到的任務,目前都指向同一個地方——希望學校。


    那名死亡的老師和新娘子的年齡差不多,以及這看起來也就二十出頭的紙紮鋪老板,是否有什麽聯係?


    不得而知。


    她所知的信息太少了,不去希望學院一探究竟,全沒辦法。


    蘇陽對於如何做紙紮講得很詳細,為了照顧到兩名新人,手上的動作都緩了不少,冥婚需要的紙紮品很多,加上兩人都是學徒,動作沒那麽快。


    蘇雲做紙紮的動作相較於姚江而言,她雖然看起來手上動作並不慢,但總容易出錯,以至於經她手做成的紙紮用品沒有姚江做的多,兩人要都能有蘇陽的速度,在天黑前把做好的紙紮品帶迴蘇家完成任務不成問題,但兩個學徒加起來頂不了一個蘇陽的效率,別說是天黑前,就算是第二天也完不成。


    這讓她看起來顯得很是焦急,自責於以自己的速度,會讓堂弟沒辦法有一個好的婚禮,但越急就越是容易出錯,眼看著天邊開始擦黑,這任務就快完不成了,姚江也沒心思去哄“自責”的蘇雲。


    他們隻能趕緊把手上的東西做好,然後帶上今天的成果迴去交差,東西不是一整套,成不成就全看張麗娟。


    兩人將紙紮用品買下,用店內送貨的車拉迴蘇元龍家。


    迴到蘇家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透,被邀請參加婚禮的鎮民竟全部聚在了院內,原先不打算來的,這會兒也在,估摸著是頭一次見冥婚,看個稀罕。


    東西送到,張麗娟出來一清點,發現紙紮品數目不對,當即氣得瞪眼,罵罵咧咧的說起蘇金寶之前為了她這個堂姐多體貼,結果死後冥婚這樣的大事,蘇雲兩人居然整這一出,誠心的不想讓他好過,罵完之後,就要將人趕出去。


    稍等


    起初的幾天,謝嬋衣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個看似普通且冗長的夢。


    那是一處陌生的山村,村子地處偏僻,三麵環山,村前橫臥著一條長河,將村子與外界隔絕,出村就隻能靠河上唯一一隻繩索渡船。


    村中普遍蓋著兩三層的小樓,清一色的別墅風格,打眼一看,以為是富人的別墅區,但他有個接地氣的名字,叫謝家村。


    許是個個家底豐厚,村子裏沒有人外出務工,但都生活富裕,不愁吃穿,基本不怎麽出村。


    整個村子像是個大家庭一般,所有人都極為親切和煦,她還有一對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爸媽,過著普通、幸福且安逸的時光。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這麽好的親生父母,再大些被養父母收養,相處倒也沒有像這麽親近的。


    夢裏唯一不和諧的點——掐自己一把還是會疼的。


    但這要不是夢,總不能是那些電視劇裏的那樣,穿越了吧?


    這不科學。


    直到村子裏突然多出了幾名年輕人。


    對,突然。


    這天傍晚,謝嬋衣一家子照舊在河邊上溜達消食,她習慣性往河道上看了看,船仍舊沒有開迴來,隻是一迴頭,餘光瞟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原本絢麗的晚霞被烏雲遮蓋,自身後村子裏吹來一陣急風,溫度驟降,天色也變得暗沉沉的。


    謝嬋衣嚇了一跳,再看看河道上,那裏確實沒有船。


    謝嬋衣心都在發顫,正想說話,就看見原本有說有笑的爸媽,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不自然,而後又恢複起了最初的親切模樣,那眼神分明是看向突然出現的那幾個人。


    謝媽媽拉著謝嬋衣好似無意識地往身後護了護,又無事發生一般跟著謝爸爸往突然多出的幾名年輕人那裏走去,神色沒有對待陌生人的警惕,像是認識許久了那樣熟絡。


    謝嬋衣望去,那裏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在這個穿短裙都嫌熱的夏日,他們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冬季薄襖,就在河岸邊上,但村裏那條唯一的船仍舊泊在彼岸。


    謝爸謝媽對此並未感到異常,仿佛他們的突然出現是謝嬋衣的錯覺。


    那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來人,敞開薄襖外套的動作一頓,幾人神色各異,大多警惕之中還有幾分恐懼,尤其是那名看起來和謝嬋衣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一張稚氣未褪的小臉白了白,往身邊的女人身後躲了躲。


    謝爸像是沒看到,語氣熟稔:“迴來了啊。”


    那幾人對視一眼,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當先開口:“迴來了。”


    謝爸笑容和藹,“你們幾個剛一走,你們爸媽就開始念叨,出去玩了那麽久,他們可擔心壞了,今兒總算迴來了,走走走,迴去。”


    謝媽也笑眯眯的,出聲複合。


    那幾人沒說什麽,跟著謝爸謝媽往村子裏走。


    期間幾人旁若無人的互通了姓名:


    看起來最小的是個女孩子,名叫顧雯雯,和謝嬋衣差不多年齡,二十出頭的樣子,大約剛從學校畢業不久,還有一股學生氣。


    她身邊的女人叫顧知,是顧雯雯的姐姐。


    長相斯文的男人叫徐清,戴眼鏡的男生叫周淇,另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男人叫薑偉。


    這很奇怪。


    按照謝爸的話,明明是同一個村子出去玩的,竟然除了那對姐妹,互相都不認識,還當著她們一家子的麵互道名姓,他們難道不覺得哪裏不妥嗎?


    替人尷尬的毛病都快犯了。


    村子裏的所有戶主都姓謝,後代沒有一個是隨了外姓,但他們是一個謝姓都沒沾,巧合嗎?


    謝嬋衣心裏覺得古怪,麵上倒也沒顯,乖乖讓謝媽媽牽著進了村裏,在自家門口閑聊的村人見了,立馬喜笑顏開,有人三步並兩步地跑了過來,有人去敲了房門,通知那家人的孩子迴來了。


    沒多久,村裏大多數人家都圍了過來,見了那幾人,個個喜笑顏開的,大意都在感慨,他們出門這麽久終於迴來了。


    其中幾家謝姓住戶每家認準一個人說是自家孩子,噓寒問暖的,被關切的幾人神色古怪,欲言又止,最終沒有反駁,那三個男的在自家長輩提出迴家吃晚飯的時候,順勢便跟了迴去。


    但謝嬋衣沒記錯的話,認孩子的那幾家原本是沒有孩子的。


    顧知被其中一個謝姓男人認作了閨女,顧雯雯卻無人認領,怯怯地縮在顧知身後,然而認領顧知的男人並沒有帶上顧雯雯迴家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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