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那邊跟來的長輩沒說什麽,默默將新娘子抬上車,跟隨新娘前來的人也各自上車,包括寒笑笑,隻是這小姑娘還哭著,在另外兩名伴娘的勸說下鬆開手,哭聲依舊未停。


    目前這狀況,看來婚禮的任務完不成了。


    蘇雲打開任務麵板,眉頭微皺,任務麵板上,婚禮的任務還在繼續,任務時長在隨著時間流逝而減少著。


    腦海裏有一個非常離譜的想法。


    雙方正準備離開,遠處突然駛來一輛車,車子停靠,張麗娟人還沒下車,哭聲先傳了出來,下車後,當即撲向兒子的屍身,其他人還沒來得及阻止,就見張麗娟將遮住蘇金寶的衣裳一把揭開,一張鮮血淋漓的臉映入眾人眼簾,他的頭部有十分明顯的凹陷,四肢扭曲怪異。


    蘇雲別開眼。


    趕來的蘇爸爸和蘇元龍倒抽一口涼氣,蘇元龍的臉色更加慘白了。


    張麗娟差點再次撅過去。


    蘇金寶的那名伴郎朋友上前安慰,蘇元龍擁住張麗娟,拍著背部無聲安慰著。


    張麗娟立刻拉住那名伴郎,表情猙獰的質問起她的兒子為什麽會這樣。


    伴郎嚇了一哆嗦,還是將他所知的情況告訴張麗娟。


    這時候,女方的人已經全部上了車,正要開車離開,張麗娟當即衝上去將人攔下來,怒道:“走什麽走,朱明玉害死了我兒子!你們就想這麽走了算了,沒門!”


    女方的長輩是個近五十歲的婦女,臉色很難看,張麗娟攔在車前,沒有退讓的意思,最終女人下車,道:“你想怎麽樣?”


    張麗娟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眼眶通紅,麵對女方的長輩時神情因憤怒而顯得扭曲猙獰,她咬牙冷笑著,“怎麽樣,賠錢!我兒子是朱明玉害死的,朱明玉你們也別想帶走!”


    女人咬牙,“不行,明玉人都沒了,我們要帶走,錢你想要多少?我會和明玉爸媽商量著給。”


    張麗娟不依不饒,“朱明玉是我兒子看上的女人,要不是因為朱明玉我兒子不會死,她就算下葬,也得給我兒子陪葬!”


    女人不同意,說人都沒了,既然張麗娟口口聲聲說是朱明玉害死的她兒子,又何必非要讓兩個還沒正式結婚的人葬在一起,沒名沒分的。


    張麗娟不依不饒,不肯讓女人將人帶走,死咬著是朱明玉害死的她兒子這一點,說起之前十來萬的彩禮錢,也得退給她,不僅這樣,朱明玉就該給她兒子陪葬。


    後來女方的父母趕來,兩方爭吵不休,但因新娘子朱明玉死拽著人不肯撒手這一點,是眾人有目共睹的事,當時新娘子要是鬆手,蘇金寶還有被拉上去生還的可能,怎麽說好像都是新娘子害死的新郎,女方不占理,張麗娟又一副不好相與的模樣,最終還是依了張麗娟的意思。


    依了一半。


    朱明玉可以不帶走,但婚禮還是要照常舉行,不能說什麽陪葬,沒名沒分,至於彩禮錢,張麗娟別想白得個人,再怎麽說,要不是今天結婚,她家閨女還在外麵上班呢,怎麽會來這麽個地方跳樓,要怪還怪新郎。


    兩方鬧得很難看,但新郎新娘人都沒了,兩方家長也不用維持表麵的平和。


    蘇雲沉默的圍觀著。


    寒笑笑在雙方爭吵的過程中,脹紅了一張臉給新娘子開脫,說起新娘子的為人。


    從寒笑笑的言詞中得知,她和朱明玉是大學時期的朋友,朱明玉為人開朗熱心腸,在昨晚還同她說起自己嫁給愛情,緊張得睡不著,她喜歡蘇金寶,平時連隻雞都不敢殺,又怎麽會拉著蘇金寶跳樓。


    而且她也不可能會想不開自殺,她甚至連以後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朱明玉在跳樓的時候狀態也不對,這裏麵肯定發生了什麽是她們這些人所不知道的,加上人在臨死前會迸發出極大的求生意識,抓緊救她的人並不稀奇。


    隻是奇怪為什麽一個女孩子會有這麽大力氣,八個人還拉不住兩個。


    但沒人肯聽,她還險些被過激的張麗娟動手推倒,還是站在她旁邊的其他三名新娘子將人扶住,才沒和泥濘的水泥路麵來個親密接觸。


    按照張麗娟的意思,婚禮會繼續舉行,女方的人員照常去男方家。


    隻是婚禮儀式時間從白天轉為夜晚,具體是明天晚上。


    家裏為婚禮而準備的布置需要換掉,也需要請來專門為死者化妝的入殮師,還有加急定兩口棺材。


    兩方安排人前往鎮上的棺材鋪買棺材拉去蘇元龍的家裏,其他人則是開車拉著新郎新娘先行迴去,蘇蘇雲龍家,到時間就辦婚禮。


    事發的突然,原本歡歡喜喜的人這會兒心情都沉重,和新郎新娘交好的人基本都紅著眼眶,氣氛格外沉悶壓抑,沒有人去把車頭布置大紅喜花摘了。


    臨近的鎮民見狀,還以為沒什麽事,婚禮照常舉行。


    車輛陸續停靠,車上的人都相繼下車。


    蘇雲下車後,蘇媽媽迎了上來,拉著蘇雲在一邊小聲詢問情況,蘇雲如實告知,至於新郎新娘的模樣,蘇媽媽沒去看,就算是侄子,她也會做噩夢。


    蘇雲和蘇媽媽說話的時間,寒笑笑下了車,蘇雲的視線看過去,小姑娘跟隨其他伴娘的腳步,還在小聲抽泣著,她的雙眼已經有些紅腫,懷裏緊緊抱著隻鼓鼓囊囊的布製雙肩背包,就算是處於悲傷的狀態,她的手臂也不忘遮擋住背包,像是怕雨水浸透裏麵的東西。


    蘇雲想了想,和蘇媽媽說了一聲,就朝著寒笑笑走去。


    鑒於之前良好的合作關係,加上這次寒笑笑和她一樣是不知情的情況下進入副本內,明麵上被歸為npc,實際上仍舊是玩家。


    在以為自身身處現實時,往往會按照多年的生存經驗,對比身處副本時放鬆得多,加上熟悉的環境加持,沒有等同於副本內的戒心,而副本內的隱形的莫名其妙的規則依然存在,很容易出問題。


    她需要告訴寒笑笑目前身處副本的事實。


    即便……


    蘇雲的視線落在小姑娘懷裏那隻雙肩包上。


    她應該不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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