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樹梢上傳來熟悉聲響,蘇雲來不及離開,當即使用道具切換姿態,驟然變化的模樣身高,導致懷抱著的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子掉落在地,砸出沉悶聲響。


    樹上的動物察覺聲響,幾息間跳至蘇雲所在的樹梢上,就看見熊貓幼崽一身血汙的呆坐在地,圓溜溜的小眼睛正和地上滿是血汙的眼兩兩相對。


    空氣中傳來奇怪的血腥氣味。


    動物警覺,手腳並用的爬行下樹,提溜熊貓幼崽的後脖頸爬上樹,有些吃力,隻覺得一段時間不見,熊貓幼崽大小不變,但體重猛增。


    動物狐疑迴頭,就看見幼崽的雙爪牢牢扒拉著那名小孩的手,小孩察覺它的目光,猩紅的波瀾的眸子正定定看著它。


    動物炸毛齜牙:“熊崽!你把這個東西逮著幹啥!快鬆爪!”


    蘇雲當然不會鬆,哼哼唧唧的也沒說出個所以然,將要抵達樹梢的動物也不會將手裏的幼崽丟下去,隻能硬著頭皮將熊貓幼崽連同她手裏扒拉的小孩一快提上樹。


    動物氣得發愁,熊貓幼崽信誓旦旦去找鑰匙,結果找來個什麽東西,還把自己弄得這麽髒兮兮臭烘烘的!


    幼崽非常無辜,圓溜溜的眼看著動物,哼哼唧唧的說著這是她從別墅帶出來的,小孩是動物園的園長想要殺掉的對象,小孩活下去,動物園園長一定不痛快。


    這就是她將其帶迴來的目的,不能讓可惡的動物園園長如願,所以,小孩需要活下去,藏起來,不被發現。


    這也是動物的初衷。


    幼崽說得很有道理,聽得動物一愣一愣的,但是藏起來……怎麽藏?藏哪裏?


    動物開始抓耳撓腮,最終眼前一亮,躲在樹上沒有人會發現。


    它躲了這麽久都沒被人抓住,這個奇怪的東西不動也不叫,隻要它保持這樣的狀態,那些人類絕對不會發現。


    如果這個東西被發現了,那不關他的事。


    動物為自己的聰明而自豪,爽快的答應下來。


    蘇雲微愣,熊貓幼崽肉眼可見的開心起來。


    她倒沒想到,事情會是這麽一個解決方法,非常簡單又可靠的方法。


    這隻動物一心隻想給陳玉找不痛快,看樂子,不會輕易將小孩丟下。


    陳玉也不會料到,她的六號藏品會被動物藏在樹上,依據之前工作人員的反應,隻要動物在樹上的動靜不那麽惹眼,其實就算發現也不會去抓,動物在樹上逃跑的過於迅速,根本抓不到,也就懶得多費功夫。


    起初的幾天,謝嬋衣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個看似普通且冗長的夢。


    那是一處陌生的山村,村子地處偏僻,三麵環山,村前橫臥著一條長河,將村子與外界隔絕,出村就隻能靠河上唯一一隻繩索渡船。


    村中普遍蓋著兩三層的小樓,清一色的別墅風格,打眼一看,以為是富人的別墅區,但他有個接地氣的名字,叫謝家村。


    許是個個家底豐厚,村子裏沒有人外出務工,但都生活富裕,不愁吃穿,基本不怎麽出村。


    整個村子像是個大家庭一般,所有人都極為親切和煦,她還有一對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爸媽,過著普通、幸福且安逸的時光。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這麽好的親生父母,再大些被養父母收養,相處倒也沒有像這麽親近的。


    夢裏唯一不和諧的點——掐自己一把還是會疼的。


    但這要不是夢,總不能是那些電視劇裏的那樣,穿越了吧?


    這不科學。


    直到村子裏突然多出了幾名年輕人。


    對,突然。


    這天傍晚,謝嬋衣一家子照舊在河邊上溜達消食,她習慣性往河道上看了看,船仍舊沒有開迴來,隻是一迴頭,餘光瞟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原本絢麗的晚霞被烏雲遮蓋,自身後村子裏吹來一陣急風,溫度驟降,天色也變得暗沉沉的。


    謝嬋衣嚇了一跳,再看看河道上,那裏確實沒有船。


    謝嬋衣心都在發顫,正想說話,就看見原本有說有笑的爸媽,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不自然,而後又恢複起了最初的親切模樣,那眼神分明是看向突然出現的那幾個人。


    謝媽媽拉著謝嬋衣好似無意識地往身後護了護,又無事發生一般跟著謝爸爸往突然多出的幾名年輕人那裏走去,神色沒有對待陌生人的警惕,像是認識許久了那樣熟絡。


    謝嬋衣望去,那裏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在這個穿短裙都嫌熱的夏日,他們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冬季薄襖,就在河岸邊上,但村裏那條唯一的船仍舊泊在彼岸。


    謝爸謝媽對此並未感到異常,仿佛他們的突然出現是謝嬋衣的錯覺。


    那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來人,敞開薄襖外套的動作一頓,幾人神色各異,大多警惕之中還有幾分恐懼,尤其是那名看起來和謝嬋衣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一張稚氣未褪的小臉白了白,往身邊的女人身後躲了躲。


    謝爸像是沒看到,語氣熟稔:“迴來了啊。”


    那幾人對視一眼,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當先開口:“迴來了。”


    謝爸笑容和藹,“你們幾個剛一走,你們爸媽就開始念叨,出去玩了那麽久,他們可擔心壞了,今兒總算迴來了,走走走,迴去。”


    謝媽也笑眯眯的,出聲複合。


    那幾人沒說什麽,跟著謝爸謝媽往村子裏走。


    期間幾人旁若無人的互通了姓名:


    看起來最小的是個女孩子,名叫顧雯雯,和謝嬋衣差不多年齡,二十出頭的樣子,大約剛從學校畢業不久,還有一股學生氣。


    她身邊的女人叫顧知,是顧雯雯的姐姐。


    長相斯文的男人叫徐清,戴眼鏡的男生叫周淇,另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男人叫薑偉。


    這很奇怪。


    按照謝爸的話,明明是同一個村子出去玩的,竟然除了那對姐妹,互相都不認識,還當著她們一家子的麵互道名姓,他們難道不覺得哪裏不妥嗎?


    替人尷尬的毛病都快犯了。


    村子裏的所有戶主都姓謝,後代沒有一個是隨了外姓,但他們是一個謝姓都沒沾,巧合嗎?


    謝嬋衣心裏覺得古怪,麵上倒也沒顯,乖乖讓謝媽媽牽著進了村裏,在自家門口閑聊的村人見了,立馬喜笑顏開,有人三步並兩步地跑了過來,有人去敲了房門,通知那家人的孩子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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