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打量著,隨後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這張皮的膚質怎麽這麽差。”掩著鼻子說的話有些甕聲甕氣,但絲毫不掩話語裏的嫌棄。


    “陳玉”反悔了,這是江毅聞言之後得到的信息,他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陳玉。


    “陳玉”臨時改主意不見絲毫的慌亂,她的目光仍在皮上,絲毫不在意江毅的反應,挑剔的打量著,最後帶著些惱怒的斷言:“這樣的皮怎麽能做成我心目中完美的包!”


    兩名工作人員麵麵相窺,拿不準這位老板到底什麽意思。


    剛才是她說要盡快將六號藏品做成皮包,怎麽皮都扒了這麽多了,臨了說嫌就嫌了。


    “陳玉”皺眉,冷眼看著兩名工作人員,“你們有異議?”


    那仿佛下一刻將要讓他們卷鋪蓋滾蛋的眼神唬住了兩人,當即搖頭說不敢。


    “陳玉”冷哼一聲,厭惡的皺眉看向解剖台上的紅發小孩,“我花費了這麽多時間,就得到個這樣的東西,讓人把他拿出去丟了,浪費我時間的東西,我不想看見他!”


    江毅的目光打量著“陳玉”,眼中狐疑。


    剛才陳玉可沒有嫌棄六號藏品的意思,相反,她很著急,迫切的想要得到用六號藏品的皮製成的皮包,臨走時還不忘叮囑,轉變得太突然了,突然得實在是有些無理取鬧。


    或者……


    “陳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兩名工作人員動作,無聲催促,似乎真的是一刻也不想看見耗費她時間的六號藏品。


    在兩名工作人員將捆縛住紅發小孩四肢脖頸的鐵環打開時,江毅出聲:“你不是陳玉。”是個陳述句。


    工作人員一驚,他們想起了早上那個“老板”,雖然和自己老板比沒什麽差別,但他們也知道老板是多想要用六號藏品做成的皮包,要說會立馬放棄,雖然按照老板吹毛求疵又有點完美主義者的性格,有可能,但這也太突然了。


    他們很難不順著江毅篤定的話,思考眼前這個和自己老板一模一樣的人是個冒牌貨。


    蘇雲心下一驚。


    暴露了。


    雖然這暴露在她的預想範圍內。


    她的麵上並沒有表現出絲毫的慌亂,而是鎮定的挑了挑眉,像是聽到什麽笑話似的,“我不是我?”


    她說著,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可用的東西。


    陳玉沒有說話,他習慣性想要推推眼鏡,想起手上的血汙,抿了抿唇放下手去,他的雙眼直視蘇雲,絲毫沒有對自己的猜測產生一絲懷疑。


    工作人員見狀,拿不準到底是不是真的陳玉,兩人交頭接耳最終一人決定先去上麵問問守門的保鏢,關於目前的情況。


    起初的幾天,謝嬋衣以為自己在做夢。


    一個看似普通且冗長的夢。


    那是一處陌生的山村,村子地處偏僻,三麵環山,村前橫臥著一條長河,將村子與外界隔絕,出村就隻能靠河上唯一一隻繩索渡船。


    村中普遍蓋著兩三層的小樓,清一色的別墅風格,打眼一看,以為是富人的別墅區,但他有個接地氣的名字,叫謝家村。


    許是個個家底豐厚,村子裏沒有人外出務工,但都生活富裕,不愁吃穿,基本不怎麽出村。


    整個村子像是個大家庭一般,所有人都極為親切和煦,她還有一對把她捧在手心裏的爸媽,過著普通、幸福且安逸的時光。


    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小時候是個被遺棄的孤兒,沒有這麽好的親生父母,再大些被養父母收養,相處倒也沒有像這麽親近的。


    夢裏唯一不和諧的點——掐自己一把還是會疼的。


    但這要不是夢,總不能是那些電視劇裏的那樣,穿越了吧?


    這不科學。


    直到村子裏突然多出了幾名年輕人。


    對,突然。


    這天傍晚,謝嬋衣一家子照舊在河邊上溜達消食,她習慣性往河道上看了看,船仍舊沒有開迴來,隻是一迴頭,餘光瞟見不遠處突然出現了幾個人。


    原本絢麗的晚霞被烏雲遮蓋,自身後村子裏吹來一陣急風,溫度驟降,天色也變得暗沉沉的。


    謝嬋衣嚇了一跳,再看看河道上,那裏確實沒有船。


    謝嬋衣心都在發顫,正想說話,就看見原本有說有笑的爸媽,神情有一瞬間變得極不自然,而後又恢複起了最初的親切模樣,那眼神分明是看向突然出現的那幾個人。


    謝媽媽拉著謝嬋衣好似無意識地往身後護了護,又無事發生一般跟著謝爸爸往突然多出的幾名年輕人那裏走去,神色沒有對待陌生人的警惕,像是認識許久了那樣熟絡。


    謝嬋衣望去,那裏站著五個人,三男兩女,在這個穿短裙都嫌熱的夏日,他們穿著一身不合時宜的冬季薄襖,就在河岸邊上,但村裏那條唯一的船仍舊泊在彼岸。


    謝爸謝媽對此並未感到異常,仿佛他們的突然出現是謝嬋衣的錯覺。


    那幾人顯然也注意到了來人,敞開薄襖外套的動作一頓,幾人神色各異,大多警惕之中還有幾分恐懼,尤其是那名看起來和謝嬋衣差不多大小的女孩,一張稚氣未褪的小臉白了白,往身邊的女人身後躲了躲。


    謝爸像是沒看到,語氣熟稔:“迴來了啊。”


    那幾人對視一眼,一名長相斯文的男人當先開口:“迴來了。”


    謝爸笑容和藹,“你們幾個剛一走,你們爸媽就開始念叨,出去玩了那麽久,他們可擔心壞了,今兒總算迴來了,走走走,迴去。”


    謝媽也笑眯眯的,出聲複合。


    那幾人沒說什麽,跟著謝爸謝媽往村子裏走。


    期間幾人旁若無人的互通了姓名:


    看起來最小的是個女孩子,名叫顧雯雯,和謝嬋衣差不多年齡,二十出頭的樣子,大約剛從學校畢業不久,還有一股學生氣。


    她身邊的女人叫顧知,是顧雯雯的姐姐。


    長相斯文的男人叫徐清,戴眼鏡的男生叫周淇,另一個看起來年齡最大的男人叫薑偉。


    這很奇怪。


    按照謝爸的話,明明是同一個村子出去玩的,竟然除了那對姐妹,互相都不認識,還當著她們一家子的麵互道名姓,他們難道不覺得哪裏不妥嗎?


    替人尷尬的毛病都快犯了。


    村子裏的所有戶主都姓謝,後代沒有一個是隨了外姓,但他們是一個謝姓都沒沾,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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